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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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才是创世神的左右手...\"神使用人类最后的力气抓住铭的手腕，她机械心脏的裂纹中传出数据流过载的警报，\"当年祂把一半神格封进你的血液，另一半...\"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像素化崩解，化作万千发光代码涌入铭的指虎。

铭发出痛苦的嘶吼，指虎刀刃上此刻同时流转着黑与白的光纹。

溶洞穹顶的齿轮组发出濒死的呻吟，那些刻满他面孔的青铜齿轮开始反向旋转。

在最中央的巨大齿轮缝隙中，暗紫色粘稠物凝聚成创世神的面容——或者说，是无数个不同角度的他的面容。

\"欢迎回家，第号实验体。\"

神格融合后的声音在铭脑海中炸响，他看到无数平行时空的自己正在齿轮阵列中奔跑：有的浑身缠满锁链，有的半身机械化，最远处的那个\"自己\"甚至长出了裁决神使的银色长发。

指虎刀刃突然变成透明的水晶形态，铭的视野穿过刀刃看到了真相——整个副本不过是套在玻璃罩里的沙盘，而他才是真正的操盘手。

那些所谓的裁决神使攻击，不过是创世神残留程序制造的幻觉训练场。

\"额！\"铭的咆哮震碎了所有幻象。当他再次抬头时，溶洞里只剩下一滩正在蒸发的暗紫色液体，以及掌心那把刻满契约纹路的指虎。

岩壁上密密麻麻的铭文突然亮起，组成一行跳动的字迹：

测试通过率100%

正式容器激活倒计时：00:00:01

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在晨光中发出诡异的蜂鸣。

铭揉着太阳穴走向操作台，指尖刚触到咖啡杯，液体突然凝结成悬浮的立方体。

他瞳孔微缩——杯底印着自己昨晚在溶洞见过的螺旋纹路，此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殖。

\"第732次意识同步实验失败。\"机械女声从天花板传来，培养舱里的克隆体突然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

它们的面部皮肤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流动的银色金属，\"警告，宿主记忆污染率已达89%......\"

铭的指虎在掌心凝聚，黑白色光芒扫过实验台。

所有数据屏幕突然爆出电火花，培养舱里的克隆体集体发出尖啸。

他看到其中一个克隆体的胸口裂开，钻出裁决神使的半透明残影，那具身体的手指正按在自己太阳穴上。

\"额！\"铭的咆哮震碎了防护玻璃。

指虎刀刃穿透克隆体胸腔的瞬间，里面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闪着蓝光的代码流。

实验室的灯光忽然变成诡异的紫红色，走廊尽头的应急出口标志开始反向旋转。

\"你终于觉醒了。\"

裁决神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的身影这次由无数像素块组成，每个碎片都在播放不同时间线的记忆画面——18岁生日时收到的匿名绿豆糕，车祸现场飞溅的血珠，还有躺在手术台上被接入神经接驳器的场景，\"知道为什么选择你吗？因为你是唯一能同时承载黑与白的...完美容器。\"

铭的右眼突然变成全金色，实验室的墙壁开始像素化崩解。

他看到自己的童年影像在数据流中闪现：七岁的自己蹲在实验室废墟里，手里攥着半块绿豆糕，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男人，那人的胸牌上刻着\"创世计划首席架构师-莱恩\"。

\"记忆回档...\"铭的指虎突然分裂成无数晶片，刺入周围的实验设备。

培养舱里的克隆体尸体正在重组，有的长出金属触须，有的面部浮现齿轮纹路。

当他斩断第七具克隆体的脖颈时，暗紫色粘稠物从伤口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创世神的面容。

\"格式化协议启动。\"神格融合后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突然出现在实验室窗外。

铭看到摩天大楼群正在融化成液态金属，街道上的人群变成像素化的行走数据流。

最中央的黑色太阳缓缓升起，表面布满和自己额间一模一样的契约符文。

裁决神使的像素身躯突然扑向黑色太阳，却被数据洪流吞噬。

\"快切断链接！\"她的声音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祂在吞噬你的意识！\"铭的指虎突然穿透自己的左臂，黑白色能量在血管里形成逆时针漩涡。

他看到无数个自己站在黑色太阳的核心，有的在微笑，有的在哭泣，最中央的那个\"自己\"正手持裁决神使的长鞭。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造物主。\"

黑色太阳中伸出的触须缠住铭的四肢，他听到整个星球的悲鸣——海洋沸腾成蒸汽，山脉坍缩成粉末，而自己胸腔里的机械心脏正在发出欢快的蜂鸣。

指虎刀刃最后一次闪耀，斩断了连接现实的最后一根数据线。

当铭在实验室废墟中醒来时，手机显示日期是三天后。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绿豆糕包装纸，上面印着模糊的螺旋纹路。

窗外朝阳初升，但天空中漂浮着暗紫色的数据云层，某个瞬间，他仿佛看到裁决神使的残影在对他眨眼。

晨雾中的城市笼罩在淡紫色的数据霾里，铭站在实验室废墟的断墙后，指虎刀刃折射着霓虹灯光。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绿豆糕包装纸——生产日期显示是三天前，可当他咬开酥皮时，尝到的却是溶洞里那种金属腥甜。

\"警告，宿主记忆熵值超标。\"

脑内机械音突然响起，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到街角便利店收银员的瞳孔变成全息投影，货架上的饮料瓶自动飘起组成代码链。

当他的指虎擦过易拉罐时，金属外壳竟像活物般扭曲着爬向天空。

黑色太阳在云层后缓缓转动，表面符文亮得刺眼。

铭的右眼不受控地浮现金色纹路，视野里出现无数数据流组成的幻影：七岁时的自己在培养舱里啃食染血的绿豆糕，十二岁的少年被电极刺入太阳穴，而此刻站在废墟前的\"他\"，胸口机械心脏的裂纹正在渗出紫色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