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混沌殿重临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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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 天道之巅的抉择(大结局)
混沌钟的轰鸣声响彻三十三重天,万法之树的根系穿透天道壁垒,在混沌殿上空形成巨大的法则网络。夏真望着掌心的混沌罗盘,指针竟开始逆时针转动——这是天道规则正在被重新书写的征兆。三王妃轻抚他眉心的剑印,袖中滑落一枚古族玉简,上面用鲜血写着:“重塑天道者,需以身为引,永镇法则中枢。”
“娘,这是什么意思?”夏真握紧玉简,龙鳞再次浮现。三王妃叹息着摇头,她的肉身虽已重塑,但额间仍有淡淡的黑气——那是当年诛仙台反噬的余孽。绿萝捧着万法之树的生命果实赶来,果实却在接近她时自动裂开,化作光点融入黑气:“这是巫族下的‘天道诅咒’,唯有重塑天道规则才能彻底清除。”
皇宫外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 chant,皇城百姓们跪倒在地,对着混沌殿方向叩首——他们体内的凡胎正在被混沌之气改造,病痛与衰老纷纷离他们而去。聂枫擦着血河刀上的巫族血迹,刀刃倒映出他眼角新长出的金色纹路:“看来咱们成了百姓眼里的活神仙,不过老子更想当斩妖除魔的煞神。”
“煞神?你连杀猪都怕。”苏影轻笑,生死簿此刻已化作金色法典,书页上的名字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法则纹路,“现在生死由混沌殿定,天道不过是咱们笔下的符文。”花娘正用毒雾给万法之树施肥,毒蝶停在她发间,翅膀上的花纹竟变成了混沌阴阳鱼:“姐妹们,等老娘炼成‘万毒法则果实’,看谁还敢叫我毒妇!”
夏真听着同伴们的笑闹,心中却沉甸甸的。系统界面突然全屏弹出,不再是机械音,而是带着古族韵律的庄严女声:“宿主已完成混沌殿重建,现需选择最终归宿:一、登临天道之巅,成为新天道执掌者;二、散功归隐,与母亲同伴共度凡人一生。”界面上同时浮现出两条道路——一条金光璀璨却孤寂,一条烟火气十足却温暖。
三王妃轻轻握住他的手:“真儿,当年娘选择跳诛仙台,是为了护你周全;如今你的选择,娘都会支持。”她的掌心传来微弱的心跳,那是万法之树在为她重塑心脏。丁银花擦着眼泪递上襁褓中的玉佩:“不管你是皇子还是天道,在娘心里永远是那个抓周时只认准剑的小傻子。”
远处的天机阁老瞎子突然出现,他已瞎了的双眼竟流出鲜血:“混沌殿主,老瞎子最后为你算一卦——若选天道,你将永镇法则中枢,护三界万年太平,但再无生老病死之趣;若选人间,混沌殿将随你消散,世间再无超脱之力,但能享天伦之乐……”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已被混沌之气净化,化作一道白光融入万法之树。
夏真望向母亲,又看向同伴们。聂枫正在教绿萝耍大刀,却被她用治愈术变成了光头;苏影追着花娘跑,想把生死簿上的“毒妇”改成“毒仙子”;丁银花在给三王妃簪花,两人笑谈着当年的宫廷旧事。他突然想起被剜骨的那个夜晚,是丁银花背着他逃出皇宫,用自己的血给他续了三天命;想起在乱域时,聂枫为了给他找药,独战三首魔狼差点丢了命;想起绿萝第一次见到他时,用生命法则修复他破碎的经脉,自己却昏迷了七天七夜。
“系统,我选二。”夏真话音刚落,系统界面化作万千光点,融入他的剑印。混沌殿开始缓缓下降,万法之树的枝叶收缩成种子,飞回他的丹田。三王妃惊呼一声,体内的黑气彻底消散,她终于能像普通人一样拥抱儿子:“真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将失去所有圣人境能力,与凡人无异……”
“但我会拥有你们。”夏真笑了,龙鳞和龙角完全退去,他变回那个眉眼温柔的少年,只是眼中多了历经沧桑的通透,“天道自有天道的运转,而我——想陪娘看遍皇城的春樱冬雪,想和聂枫痛饮三天三夜,想帮绿萝打理她的灵植园,想听苏影讲黑市的奇闻,想看花娘研制新毒药时的认真模样……这些,比当什么天道执掌者有趣多了。”
丁银花笑着落下泪来,从袖中取出珍藏多年的拨浪鼓——那是夏真周岁时玩过的玩具:“早就给你留着,就知道我家真儿不会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走,回家吃饭去,你娘炖了乱域带回来的龙鱼汤,还有绿萝种的灵米糕!”
混沌殿化作一座普通的庭院,隐入皇城的街巷之中。庭院门口没有匾额,只有一株高大的槐树,树上挂着聂枫亲手做的风铃。每当风吹过,风铃就会发出清越的声响,那是混沌之气残留的韵律,只有心怀纯粹的人才能听见。
多年后,皇城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曾有一位混沌皇子,他本可登临天道之巅,却选择留在人间,与亲人朋友共度平凡岁月。他的母亲成了皇城最好的医者,他的兄弟姐妹们各展所长,守护着一方平安。而他自己,会在每个月圆之夜,坐在槐树下,给孩子们讲乱域的冒险故事,怀里抱着一只总爱咬他鞋带的黑猫——那是系统最后的化身。
至于天道?新的规则在悄然形成,它不再冰冷严苛,而是充满了混沌之气的包容与生机。有人说,这是因为天道之巅坐着一位看不见的守护者,他用爱与希望编织着新的法则;也有人说,根本没有什么守护者,所谓天道,不过是人心的倒影。
而在那座普通的庭院里,夏真正对着铜镜擦拭青鸾剑。剑身映出他不再年轻的面容,却依然明亮的眼眸。母亲在厨房喊他吃饭,聂枫醉醺醺地撞开院门,绿萝抱着新培育的灵花,苏影和花娘拌着嘴走进来,手里提着刚买的蜜饯和毒药原料。
他笑了,把剑挂回墙上,走向充满烟火气的堂屋。窗外,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叶隙洒在青鸾剑上,剑柄处的“斩情”二字泛着柔和的光——那是斩断了天道枷锁,却留住了人间温情的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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