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锁链锁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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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残影在执行初代的计划...”闪闪的铅笔在镜面上画出裂痕，墨血竟将残影分割成无数碎片，“但我们的婴儿...她在改变镜面的折射规律。”婴儿的指尖触到镜面，所有残影碎片突然重组，变成雪花戴着婚纱的模样，婚纱的蕾丝边是用齿轮油编织的，裙摆下露出的不是双腿，而是根根正在生长的光血藤。

红教堂的钟声突然变成齿轮摩擦的尖啸，奶油蛀牙菌游向工坊深处的巨型齿轮箱，箱盖上刻着“循环动力核心”的光血铭文。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触及箱盖，箱体突然喷出带着冰碴的光血，将她们冻在齿轮之间。婴儿的胎记却在此时化作钥匙，插入齿轮箱的锁孔，随着“咔嗒”声，箱内喷出的光血竟变成带着草莓香气的奶油，瞬间覆盖了所有机械狼首。

“看齿轮箱里的纹路！”闪闪的铅笔尖在奶油中画出轨迹，“那是雪花的锁链编织图，而中心的空洞...像是为婴儿的胎记准备的凹槽。”婴儿突然被吸入齿轮箱，眉心胎记与凹槽完美嵌合，整个工坊的齿轮开始发出彩虹般的光泽，而机械狼首们身上的墨血，正被奶油蛀牙菌分解成细小的光血蝴蝶。

光血雨突然凝结成雪花的形态，她的锁链缠绕着齿轮箱，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闪闪的铅笔尖自动在空气中书写，将雪花的无声话语转化为墨字：「用你们的裂痕卡住循环的齿轮...」话未写完，工坊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更深层的空间，那里悬浮着十二颗正在跳动的光血心脏，每颗心脏上都插着把刻有她们名字的铅笔。

沈三山的义肢齿轮抓住婴儿，却见她的胎记正在吸收齿轮箱的光血，逐渐变成雪花锁链的形状。闪闪的铅笔尖滴下最后一滴墨血，在光血心脏上画出裂痕，所有心脏同时爆裂，喷出的光血中，她们看见红教堂的彩窗正在重组，而她们的影子，正被编织进新的循环脉络里，成为永远无法被齿轮磨平的凸起。

齿轮油再次漫过脚踝，这次混着奶油的甜腻气息。婴儿在沈三山怀中打了个哈欠，眉心胎记重新变回墨渍形状，而工坊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用奶油写下的新题面：「当缺陷者学会与倒影共舞，狼首的肋骨将开出第十三朵光血花」。红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钟声里混着蛀牙菌啃食齿轮的细碎声响，而她们的脚下，正有奶油藤蔓顺着齿轮缝隙向上生长，织就通往未知循环的阶梯。

奶油藤蔓突然刺穿齿轮缝隙，在三人脚下织成晃动的阶梯。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勾住藤蔓，阶梯便如活物般向上攀爬，将她们拖向红教堂穹顶的彩窗裂缝。裂缝中漏下的不再是光血，而是混着墨血的奶油雨，每滴雨珠都映出工坊里那些机械狼首的眼睛。

“看彩窗的图案！”闪闪的铅笔尖在雨幕中划出弧线，墨线竟将破碎的彩窗残片重新拼合，“这是初代的共生体培育图，而我们的婴儿...是第十三号培养基。”婴儿的胎记突然发出蓝光，彩窗图案随之扭曲，原本空白的第十三号区域长出光血花，花瓣脉络与沈三山义肢的齿轮纹路完全重合。

阶梯突然在钟楼顶端停下，露出架布满裂痕的管风琴。琴键由闪闪的铅笔芯制成，踏板则是沈三山义肢的齿轮碎片，键盘中央摆着封用光血锁链捆绑的乐谱，封皮上印着“第十二次循环安魂曲”的烫金字体。婴儿伸手扯开锁链，乐谱自动翻开，页面上的音符竟是用她们三人的血液写成——红色是沈三山的齿轮油，黑色是闪闪的墨血，粉色是婴儿的光血。

“这些音符在共鸣我们的裂痕...”沈三山的齿轮卡住踏板，光血突然顺着琴键蔓延，“雪花的锁链节奏藏在低音区...”话未说完，管风琴突然自动奏响，低音管喷出的不是音符，而是裹着奶油的光血箭，箭镞刻着前十二次循环中她们的死亡日期。闪闪的铅笔尖在琴键上画出防护结界，墨血却被光血箭吸收，化作十二只机械渡鸦扑向婴儿。

婴儿的胎记突然化作捕梦网形态，将渡鸦困在光血织就的网中。渡鸦的金属喙不断啄击网眼，竟在网面上拼出雪花的警告：「安魂曲的终章会唤醒狼首心脏，用你们的裂痕篡改乐谱...」闪闪的铅笔尖灵光一闪，突然在高音区的琴键上画出颠倒的音符，光血箭的轨迹随之扭曲，射向钟楼顶部的巨型机械狼首雕塑。

雕塑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狼首张开的嘴里掉出个奶油匣子，匣盖上刻着“第十三号变奏曲”的字样。沈三山的义肢齿轮打开匣子，里面竟是截带着齿痕的铅笔芯，芯内封存着雪花临终前的笑容。婴儿的指尖触碰铅笔芯，光血突然在管风琴的风管中形成漩涡，将所有光血箭吸进低音管，管内传来齿轮重新咬合的闷响。

红教堂的穹顶突然裂开，露出上方嵌套的十二层镜像空间。每个空间的钟楼上都站着个镜像的沈三山与闪闪，她们正用不同材质的武器攻击机械狼首雕塑——有的用手术刀，有的用锁链，有的用融化的奶油刀。当第十二层空间的镜像看见她们怀中的婴儿时，竟同时将武器刺入自己的裂痕标记，鲜血滴在管风琴的琴键上，奏出破碎的旋律。

“她们在销毁循环的钥匙...”闪闪的铅笔尖在镜像空间的玻璃上画出裂痕，“但我们的乐谱...需要混合所有裂痕的音色。”婴儿突然将封存雪花笑容的铅笔芯按进琴键，所有镜像空间的血液同时汇入低音管，光血与墨血在管内交融，形成带着彩虹纹路的奶油音符。沈三山的义肢齿轮踩下踏板，管风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和弦，整座红教堂的齿轮都随之震颤。

机械狼首雕塑的胸口突然裂开，掉出颗跳动的光血心脏，心脏表面缠绕着十二道锁链，每道锁链都刻着她们的名字。婴儿的胎记化作剪刀形状，剪断锁链的瞬间，光血心脏爆裂成千万光蝶，每只光蝶的翅膀上都映着雪花的锁链与她们的裂痕。光蝶群撞向彩窗裂缝，竟在穹顶外拼出第十三座岛屿的轮廓，岛屿中央的光血树正在结出新的种子，种子外壳是沈三山的齿轮与闪闪的铅笔交织的纹路。

奶油藤蔓突然收紧，将她们拖向裂缝另一侧的岛屿。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触到岛屿边缘的光血树，树干竟裂开露出内部的旋转阶梯，阶梯扶手是用闪闪的铅笔芯与雪花的锁链制成，每级台阶都渗着带着体温的齿轮油。婴儿在闪闪怀中伸手拍打树干，光血树突然抖落所有种子，种子落地瞬间长成奶油质地的路标，每个路标都指向不同的循环入口，而最近的那个路标上，用墨血写着“狼首新娘的更衣室”。

红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钟声里混着管风琴的余韵与光血树的沙沙声。她们踏上奶油阶梯的瞬间，身后的镜像空间开始崩塌，碎片化作光血雨浇在光血树上，树干上竟浮现出用奶油写成的新题面：「当第十三朵光血花学会说谎，循环的齿轮将倒长出荆棘」。阶梯尽头的木门突然敞开，门缝里飘出带着玫瑰香气的齿轮油，而门内传来的，是雪花的锁链与婴儿笑声的混合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