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波斯湾的琉璃驼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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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前夕，波斯湾的热浪掀动着巴士拉港口的椰枣树，沈昭宁的蒸汽骆驼车 \"绿洲号\" 碾过滚烫的细沙，驼峰上的琉璃滤水器正将海水转化为甘霖，顺着莲花纹管道注入水箱 —— 这是她特意为沙漠气候改良的，美其名曰 \"骆驼美容院\"，实则暗藏十二门改良版椰枣味辣椒水炮。

\"娘娘，波斯湾的珍珠大王到了！\" 翡翠憋着笑掀开驼车窗帘，只见外头站着个瘦高个商人，头戴缀满珍珠的阿拉伯头巾，腰间别着个会晃荡的琉璃水壶，活像根会移动的椰枣树干。沈昭宁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琉璃计算器，算珠因为对方的细长体型而集体向右倾斜，忍不住轻咳一声：\"这位是......\"

\"在下赛义德?瘦波斯，兼海神的珍珠代言人！\" 商人行了个夸张的鞠躬礼，腰间的琉璃水壶立刻发出 \"叮咚\" 的抗议，\"听闻贵国的蒸汽骆驼能在沙漠里游泳，我们愿用波斯湾的珍珠滩换您的滤水技术！\"

沈昭宁转动着颈间的琉璃珍珠项链，忽然瞥见对方水壶缝里掉出半张伪造的昭宁坊宝泉券，顿时来了兴致：\"换滤水技术？那得看贵国的珍珠够不够 ' 亮'——\" 她忽然提高声音，\"本宫的蒸汽骆驼有三大法宝：琉璃滤沙鞍、防沙尘暴齿轮、还有......\"

\"椰枣投石器！\" 翡翠适时掀开驼车底板，露出装满椰枣的铜制弹舱，\"遇见沙盗就投椰枣，比贵国的弯刀还甜！\"

赛义德的瘦脸惊得皱成椰枣干：\"女王陛下说笑了，我们波斯湾的珍珠能亮瞎魔鬼，怎会怕沙盗......\"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轰鸣，一群被红胡子哈桑偷撒海盐的骆驼狂奔而来，驼峰上还挂着几面歪歪扭扭的昭宁坊旗帜。

\"沈昭宁！\" 哈桑的海盗旗在驼背上飘得七零八落，\"你管管你家的骆驼啊！它们追着老子的船跑了七天七夜......\" 话未说完，沈昭宁已经按下驼鞍上的莲花按钮，十二门椰枣炮同时喷射，金黄的椰枣瞬间铺满沙地，咆哮声变成了 \"吧唧吧唧\" 的咀嚼声。

\"记得给骆驼群送筐藏红花，\" 沈昭宁掏出手帕扇风，\"本宫改良的椰枣加了波斯藏红花，既能止渴又能让骆驼爱上咱们的宝泉券 —— 这生意做得过，免得它们总踩坏咱们的珍珠滩。\"

午后，沈昭宁带着琉璃滤沙鞍拜访波斯王宫。国王陛下盯着鞍鞯上旋转的沙漠湿度仪，忽然指着鞍座上的海神浮雕：\"听说贵国的皇帝会给沙漠算卦？能不能算算朕的椰枣今年能收多少车？\"

\"陛下说笑了，\" 沈昭宁转动湿度仪露出内层算盘，\"算卦不如算账 —— 您看这驼鞍，每个铃铛对应着不同的珍珠价格，\" 她忽然压低声音，\"比如当海神的三叉戟对准波斯湾时，正是珍珠涨价的好时机，此时不卖更待何时？\"

国王听得频频点头，忽然看见殿外闪过道明黄色身影 —— 正是微服出巡的皇帝，此刻正抱着个琉璃骆驼铃铛研究，腰间还别着块写着 \"昭宁坊首席沙漠学家\" 的木牌。沈昭宁忍笑介绍：\"这是本宫的账房先生，精通十八国沙漠语。\"

\"哦？\" 国王来了兴趣，\"那你说说，朕的椰枣林为什么总被沙尘暴埋？\" 皇帝煞有介事地举起铃铛，突然道：\"陛下可知，您的椰枣树少了道 ' 琉璃面膜 '——\" 他指向驼鞍的琉璃夹层，\"用昭宁坊的蒸汽加湿器烘三日，椰枣的甜度能穿透沙尘暴！\"

国王听得眼睛发亮，忽然瞥见皇帝袖口露出的蟠龙纹里衣，惊得差点打翻黄金椰枣罐：\"先生莫不是......\" 皇帝立刻捂住袖口，干咳三声：\"咳，职业病，绣着玩的，玩的......\"

子夜，波斯湾突然传来巨响，红胡子哈桑贼心不死，竟往沙漠里倒了十桶海水。沈昭宁站在驼车甲板上，看着漫天飞舞的沙尘中，蒸汽骆驼们像跳肚皮舞般甩动琉璃滤沙鞍，忍不住笑出声 —— 她早就在驼鼻装了琉璃风向标，能提前五小时预警沙尘暴。

\"娘娘，哈桑被沙尘喷成兵马俑了，\" 翡翠憋着笑禀报，\"他说以后看见莲花纹骆驼就绕道走，还把海盗旗换成了海神图案。\" 沈昭宁挑眉：\"挺好，收编了，让他当沙漠护航队长，工资就从珍珠关税里扣，省得他总惦记抢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