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阿拉伯半岛的琉璃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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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皇帝忽然抱着堆账本钻进她的驼车，发间还沾着没药碎屑：\"朕帮你算过了，汉志的乳香关税能抵三十艘蒸汽商队的造价，\" 他忽然掏出个琉璃小瓶，\"刚研制的防热算珠油，涂在算珠上自动降温，比你之前的香料雾靠谱多了。\"

沈昭宁看着瓶身上歪歪扭扭的星辰纹，忽然想起白天他在绿洲偷喝骆驼冷凝水被呛到的糗样：\"陛下这是打算转行当沙漠药师？\" 她故意凑近闻了闻，\"嗯，前调是乳香，中调是热风，后调怎么还有股子海水味？\"

皇帝耳尖发红，突然转移话题：\"朕看见你给骆驼的蹄铁刻了莲花纹，\" 他忽然轻笑，\"下次要不要给红海也刻个防伪标记？省得它总藏着珊瑚不撒手。\"

晨光中，\"星辰号\" 的蒸汽商队再次启程，沈昭宁看着甲板上晾晒的香料袋和骆驼们新换的星辰铠甲，忽然觉得这趟阿拉伯半岛之行格外神圣。当翡翠抱着新签的乳香合约跑来，她忽然指着远处的希贾兹山脉：\"告诉种植园，下批乳香树要嫁接琉璃根系，免得被热风抽干汁液。\"

\"娘娘，波斯王庭的使者刚送来战书，\" 翡翠憋着笑递上羊皮信笺，\"说咱们的香料雾呛到了他们的商队，要打圣城官司。\" 沈昭宁扫了眼信末的狮子印玺，忽然大笑：\"怕什么，本宫正好想试试新研制的 ' 圣水浴辣椒水 '—— 辣不死商队，还能让他们学会唱 ' 宝泉券圣歌 '！\"

午后，皇帝忽然神秘兮兮地拉着她登上沙丘，指着琉璃星轨图上的北斗星：\"朕算过了，今晚子时北斗星会指向麦加的圣泉，\" 他忽然掏出个小锦盒，\"给你的沙漠礼物，打开看看。\"

沈昭宁掀开盒盖，只见里面躺着枚嵌着克尔白神殿浮雕的琉璃戒指，戒面刻着歪扭的骆驼和莲花，内侧用阿拉伯文刻着 \"航向有你的圣城\"。她忽然想起昨夜他蹲在沙地上偷偷刻戒指，被热风灌了满脖子沙子的模样，耳尖发烫：\"陛下这手艺，要是不当皇帝，去当星辰匠人准能发财。\"

\"那朕就开家 ' 昭宁坊皇家星辰阁 '，\" 皇帝笑着为她戴上戒指，\"你当星辰女王，朕当守夜人，专收各国国王的定制费 —— 比如刚才谢里夫就说，要给每座清真寺都装上琉璃集水塔。\"

暮色中，麦加的灯塔亮起莲花纹灯光，沈昭宁看着皇帝在账本上画满歪歪扭扭的骆驼和星辰，忽然觉得这趟旅程的笑点比汉志的乳香还浓郁。当更夫敲过二更，她忽然听见骆驼厩传来奇怪的响动，出去一看，只见红胡子哈桑正抱着琉璃星轨图研究，嘴里还嘟囔着：\"奶奶的，这玩意儿比老子的海盗罗盘还神......\"

\"哈桑队长，\" 沈昭宁忍住笑，\"星轨图是用来导航的，不是当地毯铺的。\" 海盗头子挠挠头：\"知道知道，就是觉得这莲花纹挺好看，想给兄弟们的头巾都绣上 —— 以后出海前拜一拜，人家就知道咱们是昭宁坊的正规星辰军！\"

夜幕降临，沈昭宁在航海日志上记下：\"今日收编圣城军一队，改良香料水炮，签订乳香合约五十份；陛下赠送星辰琉璃戒一枚，算珠被他偷涂了防热油，害得本宫算错十一次账 —— 不过嘛，\" 她看着窗外皇帝与哈桑比划星辰拳的滑稽模样，忍不住轻笑，\"这样热热闹闹的商路，倒比算珠整齐的账本更有意思。\"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阿拉伯半岛，沈昭宁忽然听见皇帝在沙丘上哼起改编的《圣城歌》，歌词全是乳香贸易的算盘经。她忽然明白，所谓情爱连贯，从来不是刻意的甜言蜜语，而是在征服商路的每一步里，他懂她的每个技术暗号，她懂他的每个笨拙浪漫，彼此成为沙漠星辰中最亮的双星。

这一晚，\"星辰号\" 的琉璃灯格外明亮，照亮了阿伯拉半岛的沙丘与圣城，也照亮了沈昭宁心中那个越来越清晰的愿景 —— 让昭宁坊的商队踏遍每片星辰照耀的土地，让每个角落都充满算学的智慧与生活的乐趣，而她与皇帝，将永远是这场星辰商途中最默契的星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