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解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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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好说……”

传送门打开，被卡洛特寄予厚望的莱伊缓缓走出，一脸凝重地说道：“我想过会很棘手，没想到会这么棘手。”

“这是什么意思？连汝也救不了父皇吗？”

轻轻推开弗利耶凑上前的身体，莱伊随口安慰道。“陛下的情况短期内危及不到性命，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连汝也……”弗利耶不可置信地看着莱伊。

没法治疗，这是弗利耶从莱伊话里解读出来的答案。

“可是……吾不理解，连治疗院的那帮人都说过仅仅是感冒发烧而已，为什么上升到了可能失去性命的层面？”

“陛下的症状和发烧无异，用水魔法全面检查也发现不到魔法和咒术的痕迹，治疗院会做出这样的判断也无可厚非。”莱伊轻抚下巴，回想着兰德哈尔的检查结果。

“奇怪的不是症状，而是病因。会有发烧的症状很正常，但没有导致发烧的因素存在，那就不正常了。上升的体温与血压…”

“还有极度亢奋的免疫系统…”卡洛特补充道。

“当然，不止这些。殿下，陛下的情况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糟糕。”

“吾听不明白这些专业词汇，莱伊，你跟吾简单说说，父皇他……还能活下去吗？”预料到最坏的结果，弗利耶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说过了吧，短时间内，危及不到陛下的性命。”

“长时间呢……？”

明知道莱伊会说出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可不信邪的弗利耶抱着最后的一丁点希望，吞了口口水，接着问道。

“很难。直白一点来说，陛下的身体在自杀，维持意识存在的躯体决定罢工，光靠外界干扰……嗯……魔法不是万能的，水魔法挽救不了一个一心向死的躯体。”

“怎么会……”弗利耶盯着地面，“按汝的说法，父皇、大哥最后全都会……”

死……弗利耶没能忍下心说出那一个字。

“比起即将失去的，弗利耶殿下，请您务必保护好自己。你我既是发小，亦为君臣，希望您能理解我的私心。”

“大师兄的话说得在理。”卡洛特推了推金丝眼镜，“露格尼卡需要与龙的契约，如果当真到了陛下生命无法挽回的那一天，您是必不可少的。”

“唔……吾明白了……”

“总之，防范于未然不是坏事。”莱伊挠了挠头，表情有些烦躁。“照顾陛下和其他王室成员的事，一如既往地交由你负责了。我得去和老头子谈谈，当下破局的关键，在于弄清楚病因。

病因查清了，对症下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交给我吧，大师兄。”

……

“所以，这就是你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的原因？”坐在沙发上的白发老人如此说道。

“哈？那你以为？你不会以为我有那闲工夫看看你顺道陪你下象棋吧？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坐在老人对面的红发青年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