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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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舍本源？”

看着脸色苍白，嘴角还沾染着些许血迹的月清秋，寒笙笙顿时红了眼眶。

她万万没有想到，清秋师尊居然可以为了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小问题罢了。”

月清秋摆了摆手，体内的空虚已经因为本源的弥补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只是看起来虚弱罢了，只需要修养两天就可以了。

“可，清雪师尊说，清秋师尊刚刚割舍了本源......”

“害，放心吧，真没什么大问题。”

“小丫头，你就别硬撑着了。”月清雪眉头紧锁，有些心疼的看着月清秋。

“虽然我对先天至宝了解不是很多，但我清楚，先天至宝一旦认主，那自身气机就是与主人相连的，就算那万宝菩提树是你另一个先天至宝的产物，那也与你有所关联。”

“如今你割舍了近乎一半的本源，气机牵连下，轻则浑身经脉受损，重则终身不可修炼啊！”

“这么严重的吗.......”寒笙笙紧咬嘴唇，双拳不自觉的攥紧了起来。

她不相信月清秋不知道割舍本源的后果，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帮助了自己........

这恩情，已经不是老乡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了。

“说到底，也是我的错误，万万没想到，没人能修炼成功的原因，竟然是要体内拥有一个先天至宝，才能承受住混沌母气的吞噬。”

“是我对不起你们。”

“哎呀，我真没事啦。”月清秋被两人这副万般愧疚的模样搞得有点心慌，当即便召唤出已经变得枝繁叶茂的万宝菩提树，证明自己说的话。

“诺，你们看。”

“嘶？”月清雪不敢相信的看着月清秋手中的万宝菩提树，穷尽脑海中的知识也没想到为什么它能步入成长期。

“这是为什么？”

“嗯.......可能是混沌母气带来的收益吧。”月清秋冲着寒笙笙眨了眨眼，对月清雪道：“我的万宝菩提树好像受到了混沌母气的影响，自主吞噬我的源气，步入了成长期。”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的脸色看起来比较苍白的原因，因为万宝菩提树步入成长期所需要的源气太多了，我有些脱力而已。”

“这样吗.......”月清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倒是没想到，混沌母气还能有这种功效，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对了，姑姑，我有些话想和寒笙笙单独聊一下。”

“嗯？有什么话还要避着我这个老古董吗？”月清雪轻笑一声，摆了摆手道：“你带着小丫头去你的房间聊吧，正好，我炼制些滋补的丹药，就当是补偿你了。”

“虽然因祸得福，但终归还是让你受罪了不是么？”

“那就先谢谢姑姑了。”月清秋道了声谢后，拉着寒笙笙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随着一道又一道隔音符和结界符张贴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月清秋闭上眼睛，用灵魂力量确定周围没有人后，缓缓睁开眼睛，一脸严肃的拉起了寒笙笙的小手。

“那个，笙笙......其实，我有句话想和你说......”

“姐姐是想说系统的事情吗？”

“诶？”月清秋愣了一下，看着寒笙笙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嗯.......那个，你其实也察觉到了吧？”

“嗯，察觉到了呢。”寒笙笙笑着说道：“姐姐对我太好了，已经不是一个老乡的身份就能解释清楚的咯，所以啊，姐姐应该是有系统吧？不是收徒，就是物品返还，对么？”

见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毫无保留的戳破，月清秋的脸色白了白，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姐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

“诶？”月清秋抬起头，闪烁着泪光的双眼看着寒笙笙那冰蓝色的眼眸。

“我......我利用了你，欺骗了你.......你不生气吗？”

“嗯哼~姐姐原来是在利用我，欺骗我啊.......”寒笙笙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装作一副哭唧唧的样子。

“呜呜呜，我好伤心啊，原来姐姐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呢，呜呜呜......”

“诶，不是的，我......我没有.......”见寒笙笙突然哭了起来，饶是聪慧的月清秋此刻都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尽可能的用娇小的身躯抱着寒笙笙，轻声安抚她的情绪。

“哈哈哈。”见怀中的小家伙努力安慰自己的模样，寒笙笙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笨蛋姐姐，我怎么可能会伤心呢。”

“唔.......你不伤心就好.......”月清秋松开了自己的小手，脸色有些红润的拉开了一点距离。

“姐姐，你躲什么呀~”

“没......没躲......”

被寒笙笙拉入怀中，听着那平稳且有力量的心跳，月清秋脸上的红润更盛了几分，像是青涩的苹果一般，酸涩中带着一点甜蜜。

“其实，我内心里是有一点失望的啦。”寒笙笙感受着指间那粉色长发的柔软，轻声说道。

“我害怕，害怕姐姐只是为了任务才接近我，对我好。我也害怕，害怕姐姐完成任务后，就会像丢垃圾一样丢弃我，离开我的世界。”

“虽然我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世界，但这么多世界里，唯一，且真心对我好的，也只有这个世界的父亲，妙妙，清雪姐姐，还有师尊你了。”

“但.......前面三个，可以说是模板的功劳，若是我没有抽中这个模板，或许他们对我来说也像是陌生人一样吧。”

“但师尊你不一样，你是独特的，唯一的，这么多个世界里，只有你是超出模板，而且对我这么好的人。”

“更重要的是，你也来自那个地方.......”

“说真的，我之所以会成为穿越者的一员，就是因为，那个世界对我充满了恶意。”

“我无时无刻在恶意中痛苦挣扎，期盼光芒带我离开泥潭的那一天，可当我从高楼坠落，意识被无情摔碎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一点.......”

“在没有爱的环境下，是无法绽放出名为爱的花朵的。”

“我无法让自己在这种环境下学会自爱，没有人教我，也没有人理解我。他们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用他们的生活来斥责我的态度，用他们所谓的知识，来囚禁我那向往着光明的思想。”

“所以，我离开了那个世界，成为了一个过客。”

“但师尊，你不一样，你同样来自那个世界，却舍得用爱意去浇灌我这朵枯萎的花朵。”

“其实，我刚刚还在质疑，你的爱是不是虚假，你对我的付出，会不会只是任务。”

“但，看到你为我急出眼泪的那一刻，我明白了.......”

“师尊，你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就算有着这样的系统，但.......你却依旧不吝啬你的爱意。”

“所以.......我不会怪你的，师尊。”

“我........”听完寒笙笙的自述后，月清秋默默的低下了头。

她一开始是不是抱着任务的心态去帮助寒笙笙的呢？答案是肯定的。

她为了变强，为了超越，为了取代，为了能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立足，最终成为巅峰。

所以，她才会毫无保留的去帮助寒笙笙，只是为了那天道气运以及返还的奖励。

可......这一年的相处，让她发现，眼前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子，实际上内心比谁都要脆弱，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