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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故意出现在皇后举办的宴会,故意在梅花亭与宫人私通,你是疯魔了吗?”平阳公主恨不得打她一巴掌。
“若是皇后没有发现,我也有的是法子让她知道,所幸,有人帮了我。”静妃抬起手抚摸平阳公主的脸颊,而后按住她的后脖颈,嘴唇紧紧咬住她的下唇,见她毫无反应,咬的更重,直到出血才缓缓松开。
“你为何不反抗,为何一直都这般冷心冷情,我想看你因为我不同,你会吗?你不会,你一直都是这样冷漠。”静妃抱着平阳公主,眼中的热泪滴在她的脸颊上。
“你出气了吗?你不是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我因此特意赶回来,威胁王家让他们全力保你,又去四处求人,就因为你的任性,多少人为你的性命四处奔波。”平阳公主敛神皱眉,轻轻推开她。
“潇安,我们都不年轻了,你是我皇兄的嫔妃,我也有了驸马,我对从前之事早已释怀,不过是年少轻狂无知,我们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活,你好自为之吧。”平阳公主退后两步,转身朝殿外而去,离开前,顿住脚步,侧身回头,“潇安,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祝福我吧。”
“不,你为什么和他有了孩子,你不是不爱他吗?你为什么要让他碰你。”静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平阳,上前抓住她的手,“你不能这样,你是要抛弃我吗?”
“潇安,别太执着过去,向前看吧,我知道梅林私通之事,是你故意的,你得知我今年要回京都,算着时间设计此事,不惜要毁了你自己,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想要借此试探我,我知道此事因我而起,所以我才赶了回来,为你求情,但也仅仅只有这些了。”
“我们早已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了,日后,我们两不相欠,此事也算是为曾经的事做了了断,我的驸马是个极好的夫君,我会幸福的,你的路是你自己走的,与我无关。”平阳公主挣开静妃的手,转身离开了嘉德殿,朝宫外走去。
“你怎能如此无情,平阳。”
平阳步出殿门,便望见红墙宫道外,立着她的驸马。平阳公主原本冷峻的神情,须臾间崩裂,她满脸笑意地朝他走去。
驸马见平阳步履匆匆,赶忙迎上前去扶住她,口中虽有责备之辞,眼神中却满含笑意,“平阳,慢些,如此匆忙作甚,与你的至交好友叙完旧了?你也忒没良心了,我在此处已候你近一炷香时辰,你此刻才想起你的驸马。”
“并非如此,我与她不过是做个了断罢了,这些年我未曾回京,今年她得知我要返京,故而……我已与她言明,此后各走各路,再无瓜葛,我们情分已尽,回去吧,我也饿了。”平阳公主面带轻松惬意,牵着驸马的手臂,轻轻摇晃,似是撒娇。
“好,好,好。”驸马一脸纵容的笑意,紧紧拥着平阳公主。
“那我背着你,或者抱着你,让人在前面清路,不会有人看到的,放心。”驸马抱起平阳公主离开了嘉德殿,不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影,转头又是一副温柔体贴的驸马。
静妃立于门后,凝视着平阳公主与其驸马,呼吸略显急促,手指下意识地攥紧,“她怎能说走便走,独留我困于这皇宫之中,既救了我,为何又要弃我而去,究竟是为何,平阳。”
静妃神情恍惚地回到殿内,双膝跪地,心有不甘地痛哭流涕。
“四公主,不错,我尚有四公主,五皇子,然我已近乎癫狂。”静妃以手捶地,悲声痛哭,“如此活着究竟有何意义?”
静妃抽出发鬓上的簪子欲自刎,簪子抵近她脖颈的肌肤,冰冷刺骨,须臾,静妃回过神来,轻笑一声,弃下簪子,“诚然,我连死都不能自主,我若死了,必牵连四公主,五皇子,乃至王家,还有今日最后进入嘉德殿的平阳公主。”静妃笑得愈发凄厉,泪水沿着面颊滑落,滴落在地上铺就的软垫上。
江南岸
慕烟、谢毓两人临窗相对而坐,桌上是江南岸独有的白兰酥,云片糕,栗子糕,水晶糕。
虽都是常见的点心,却与旁处的不同,这江南岸的点心在京都乃是独一份,口感、用料都比其他的点心铺子要精致美味,因此闻名。
“你先尝尝好不好吃,我让人上菜。”谢毓眼含期待,看着慕烟的着筷夹起一块糕点。
慕烟试探的尝了一口,眼神微亮,“却与别处不同,这是为何?。”
“江南岸的点心,都出自一人之手,就是江南岸的东家,他闲来无事就开了江南岸,后来生意越做越好,就变成了酒肆,他将手艺教给江南岸的厨子,就当甩手掌柜了。”谢毓将糕点都放到慕烟手边,看着她吃。
“江南岸的东家?”慕烟顺着接了一句,这谢毓是想抛砖引玉?
“正是,而且这东家与我还是旧友,你想不想见见?”谢毓试探的问道。
“不见,与我何干?”慕烟放下桌筷,这谢毓特意提起这东家,莫非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慕烟等着谢毓的下文。
“你就不好奇吗?”谢毓想着不应该啊,来这江南岸的客人,都好奇这江南岸的东家。
“我付银子了。”他做点心,我付银子,至于是什么人,她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谢毓顿时就惊了,她真不好奇啊?演都不演一下的吗?
“那你尝尝这桂花酿,也是京都一绝,每日就只卖五十瓶。”谢毓拿起酒盅,递给慕烟。
“桂花酒甘醇,散发着桂花淡淡的清香,喝起来却不似闻起来那般淡雅。”慕烟虽只喝了一口,却觉得桂花的香味久久留在口腔,虽是好酒,但她不喜,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杯茶,那桂花香味才淡去。
谢毓注意到了慕烟的动作,拿起酒盅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却如慕烟所言,不过这桂花香气一直停留在喉咙,不上不下,冲击着他的咽喉,谢毓顿时明了,原来如此,也学着慕烟拿起茶水,一饮而尽。
“看来这桂花酿不合我们两人的喜好,那就尝尝这个,从我府中取来的。”谢毓拿起一旁放着的梨花白。
“梨花白,酒色洁白如雪,口感清新雅致。”慕烟尝了一口后,一饮而尽,这酒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
“看来还是这梨花白讨你我喜欢。”谢毓试探出了慕烟的喜好,身心舒畅。
“这梨花白乃是我父王,为我母妃所酿,自我母妃故去后,他就再也没有酿过了,前些日子我可是苦苦央求让他教我酿,这个便是我父王从前所酿,等我酿的时候到了,就给你送去。”谢毓凝视着慕烟,眼中闪烁着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似那盛开的梨花。
慕烟愣了一下,看向梨花白,又看向桂花酿,想起了谢毓所说的东家,心中顿时明了,原来这江南岸是广陵王府的啊。
“多谢。”慕烟顿时歉疚不已,梨花白竟然与故去的广陵王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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