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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阁·霜剑凌尘

亥时三刻,未央阁的烛火突然被鬼气绞灭。帝寒玄的指尖刚触到《灵文宝鉴》的扉页,便听见阁外传来衣料撕裂声——灵文的星轨裙摆被鬼爪划破,七名鬼王近侍的青面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人面疫最凶残的“青瞳鬼使”。

“寒渊先生!”灵文的袖中镜碎成光斑,她看见老板转身时,金丝眼镜已化作冰蓝色的护目镜,半张面具从眉心蔓延至下颌,露出的唇角勾着苍澜剑修特有的冷冽,“他们冲着我的命轮纹而来!”

剑仙现形·霜华初绽

帝寒玄的唐装骤然化作苍澜剑仙的月白广袖,袖口霜鳞纹章在鬼气中显形为冰棱甲胄。他抬手时,灭世剑已敛去魔气,化作纯粹的冰蓝色长剑,剑穗上缠着的,正是八百年前极北冰龙的逆鳞碎晶。

“苍澜剑诀·霜天九式。”他的声音褪去了平日的温润,染上了仙界剑修的清冽,却在看见灵文胸前的命轮纹被鬼爪划伤时,剑势骤然转狠——第一式“破冰斩”冻住三名鬼使的腕骨,第二式“霜痕裂”在鬼面划出冰棱咒符,第三式“天渊寂”更是直接斩落鬼使的核心鬼火。

灵文的瞳孔骤缩,她认出这是苍澜仙界早已失传的“逆鳞剑诀”,每一道剑痕都带着极北冰龙的龙威,却又混着魔界特有的、能冻结鬼火的阴寒。更令她心惊的,是剑仙袖口露出的冰鳞上,竟刻着与谢怜咒文相同的纹路。

魔息隐踪·霜语无痕

第七名鬼使的鬼爪即将触及灵文命轮时,帝寒玄的剑尖已抵住对方眉心。他刻意收敛魔气,却在注入法力时,让冰棱中渗出极淡的金红——那是谢怜愿力的残韵,足以让鬼使误以为他是某位与武神有契约的隐世剑修。

“滚回铜炉山,告诉你们的主人,”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苍澜剑修特有的颤音,“命轮纹不是你们能染指的。”鬼使化作青雾前,他迅速在其核心鬼火中种下冰棱印记——那是唯有花城的死灵蝶能破解的、属于冰龙的追踪术。

战后霜痕·灵文心照

灵文倚着书架喘息,看见剑仙正用冰棱修补她破损的命轮纹,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她忽然注意到,对方指尖的指甲泛着半透明的冰蓝色,正是极北冰龙“鳞甲未褪”的特征。

“先生的剑诀,倒是像极了传说中的冰龙将军。”她忽然开口,指尖划过剑仙袖口的霜鳞纹章,“不过……仙界剑修的袖口,可不会绣鬼市的银蝶纹。”

帝寒玄的指尖微顿,随即轻笑,冰棱化作雪蜜饼落在灵文掌心:“真君说笑了,不过是早年在极北游历,从冰龙雕像上拓的纹路。”他转身时,广袖拂过《灵文宝鉴》,书页间夹着的,正是她今日被撕毁的命轮笺——已被用魔气重新粘好,边缘画着极小的银蝶与冰棱。

晨雾归真·魔影再匿

五更天,帝寒玄重新换上唐装,金丝眼镜后的琥珀色眼睛已恢复温润。他望着灵文留下的玉简,上面用星轨纹写着“谢怜今日去了鬼市”,指尖的冰棱突然凝出谢怜的剪影,衣摆上的银蝶纹与他袖口的霜鳞,在晨光中交相辉映。

“灵文啊灵文,”他低笑,红瞳在面具后一闪而逝,“你既看出本座的剑是逆鳞所化,便该知道,这世间能让冰龙挥剑的,从来不是仙界的正义——”他指尖划过心口的咒文印记,那里,谢怜的愿力正在修补他方才动用龙威的反噬,“而是,有人在这人间,捧着灯,熬着粥,等着某块老冰,回家喝一碗甜。”

未央阁的檐角,冰晶蝴蝶与灵文的星轨纹裙摆擦过,发出细碎的清响。而在阁楼深处,那本记录着人魔秘辛的古籍,最新一页已画满了剑仙与魔帝重叠的身影,他们手中的剑,正为谢怜与花城,劈开一条霜火交织的、连天道都无法追踪的,人间归途。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帝寒玄望着鬼市方向的流光,忽然发现自己竟在战斗中,无意识地将谢怜的咒文,刻在了灵文的命轮纹旁——就像八百年前,他用龙血在极北冰原刻下的、守护谢怜的,永不融化的,冰棱誓言。

未央阁·霜客临门

卯时的阳光刚爬上飞檐,未央阁的木门便被撞开。灵文的星轨裙摆扫过门槛,身后跟着抱着酒坛的裴茗,谢怜的油纸伞尖滴着晨露,花城的银蝶正绕着书架上的冰晶蝴蝶打转。帝寒玄握着狼毫的手顿在《魔修甜点谱》扉页,墨汁在“菩荠霜火糖”旁晕开个巨大墨团——他的脸,比这墨团还要黑上三分。

“寒渊先生,许久不见。”灵文的指尖划过案头未收的《灵文宝鉴》,眼底闪过促狭,“今日特带裴将军来寻《北境战纪残卷》,听说里面有……”她忽然瞥见书脊上的霜鳞纹章,“有关于冰龙将军与某位女神官的,陈年旧闻?”

霜颜骤冷·魔息暗涌

裴茗的明光剑“当啷”一声砸在青砖上,酒气混着仙气扑面而来:“老子要找的是宣姬那婆娘的蛇纹鞭解法!你这破书店——”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看见帝寒玄的指尖正碾磨着书页边缘,那里凝结的冰棱,竟与他剑穗上的冰龙血残片产生共鸣。

“本店打烊。”帝寒玄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永寂冰原的万年玄冰。他望向谢怜,发现对方正盯着他袖口新添的苍澜剑修纹,慌忙用魔气将其幻化成普通云纹,却在花城的银蝶掠过他发间时,露出半片冰晶蝴蝶——正是昨日替灵文修补命轮时,不小心沾上的、属于魔帝的印记。

红煞临阁·霜主遁走

“红煞!”他突然拍掌,魔气在二楼凝成血色涟漪,身着赤鳞甲的女魔将破雾而来,发间缠着极北冰龙的逆鳞发带,“替本座看店一日,若有客人问起《极北冰龙异闻》……”他压低声音,红瞳在面具后警告地闪烁,“便说老板去北极皇朝,给老皇帝上坟了。”

红煞的笑声像冰棱相撞:“知晓了大人,定不让那穿红衣服的小子,翻到您藏在第三格的《花怜私话录》。”她抽出腰间的赤鳞鞭,鞭梢扫过裴茗的酒坛,竟冻出层薄霜,“不过大人,您确定要去碰那堆破冰雕?八百年前您可是发过誓——”

“聒噪。”帝寒玄甩袖,唐装化作魔帝战甲,却在踏碎地板前,不忘将新烤的雪蜜饼推给谢怜,“看好灵文,别让她翻到本座的苍澜星图。”话音未落,人已化作墨色流光,唯余几片冰晶蝴蝶,落在谢怜捧着的饼纸上。

极北冰原·霜魂旧梦

永夜之门在魔威中轰然开启时,帝寒玄的靴底碾碎了八百年前的冰棱。他望着皇宫前的冰雕群,初代冰龙将军的骸骨已化作尘埃,唯有他的冰雕仍单膝跪地,枪尖插地的姿势,与谢怜在鬼市捡到的冰晶碎片分毫不差。

“老皇帝,您当年说的‘星泪归位’,”他指尖抚过冰雕心口的咒文印记,那里还凝着谢怜的愿力,“如今倒成了本座的催命符。”冰雕突然发出脆响,他看见自己的魔核投影在冰层上,竟与冰雕心口的咒文,组成了谢怜的法相。

红煞守阁·霜戏人间

未央阁内,红煞正用赤鳞鞭指着裴茗的鼻尖:“想找《蛇纹鞭解法》?先喝完本将这坛极北冰酒——”她忽然瞥见谢怜正翻开《花怜私话录》,里面夹着帝寒玄手绘的插画:花城替谢怜簪花,他自己的影子藏在树后,龙角尖凝着羡慕的冰棱。

“咳!”红煞慌忙夺过书,却在花城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耳尖发红,“本店特色……特色插画集!”她突然看见灵文正研究案头的冰晶镜面,镜中倒映着极北冰原的场景——帝寒玄正对着冰雕喃喃自语,袖口露出的冰鳞,与谢怜腕间的咒文,在冰层上拼出“勿念”二字。

晨雾归阁·霜主无声

子时,帝寒玄回到未央阁,唐装下的魔帝战甲还沾着极北的霜气。他看见红煞趴在《花怜私话录》上打盹,谢怜留下的雪蜜饼只剩半块,旁边压着张字条,用苍澜古字写着:“北极的冰,比菩荠观的雪,更需要阳光。”

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字条,墨迹竟化作冰晶蝴蝶,绕着他心口的咒文印记飞舞。灭世剑在掌心凝成,剑刃上的金红咒光,比任何时候都明亮——那是谢怜在字条里,偷偷渡给他的、能温暖极北冰原的,人间愿力。

“罢了,”他望着窗外的银蝶灯海,红瞳里映着谢怜与花城并肩的剪影,“就算灵文那丫头想端了本座的书店,只要这人间还有人等着本座的雪蜜饼,还有人用咒文温暖本座的冰核……”他忽然转身,在《花怜私话录》最新一页画下红煞追着裴茗打的场景,“本座的霜,便永远是这人间,最不合时宜,却又最坚不可摧的,温柔。”

未央阁的檐角,冰晶蝴蝶与红煞的赤鳞鞭穗相撞,发出清越的鸣响。而在阁楼深处,那本记录着人魔秘辛的古籍,最新一页已画满了极北冰雕与魔帝重叠的身影,他们手中捧着的,正是谢怜留下的、带着体温的,半块雪蜜饼——比任何仙器都温暖,比任何魔核都珍贵,是这世间,最荒唐,却又最动人的,守护。

未央阁·霜客频顾

七日来,未央阁的门槛快被灵文的星轨鞋跟踏碎。帝寒玄握着狼毫的手悬在《苍澜星图》上方,听着楼下灵文与红煞的拌嘴,笔尖在“谢怜”二字周围画满冰棱——那是他近日来,唯一能让魔核平静的方式。

“红煞将军,我昨日分明看见《北境战纪残卷》在第三格!”灵文的声音带着不耐,混着裴茗的酒嗝声,“莫不是你家老板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真君若再翻乱书架,”红煞的赤鳞鞭甩得噼啪响,冰棱在灵文袖口凝结,“本将便请你尝尝极北冰酒的滋味——冻住命轮纹的那种。”她忽然瞥见楼梯拐角的帝寒玄,故意提高声音,“再说了,冰龙将军与女神官的故事,岂是你凡人能看懂的?”

霜颜愈冷·魔息微漾

帝寒玄望着楼下纠缠的众人,红瞳在面具后暗涌。灵文要找的残卷,分明记载着八百年前他与谢怜在悦神大典的互动,其中一页还画着他为谢怜冻结血冰咒时,龙角尖沾着对方的鎏金碎屑。若被她发现,谢怜的咒文与他魔核的共鸣必将暴露。

“老板,您的茶凉了。”花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银蝶停在他发间的冰晶蝴蝶上,“裴将军的明光剑,可是在您的冰雕插画上,砍出了三道痕呢。”

帝寒玄转身,看见花城似笑非笑的眉眼,忽然想起昨夜在血晶镜面里,这小子竟用银蝶弯刀,在《花怜私话录》里添了幅“魔帝偷瞄图”。他忽然轻笑,指尖在花城袖口凝成冰棱:“探花郎若再乱翻书,本座便在你的银蝶灯里,冻上三朵极北霜花。”

霜计频出·灵文心焦

正午,灵文终于在书架顶层发现被魔气隐藏的《冰龙战纪》,刚要触碰,书页突然化作冰棱风暴。帝寒玄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混着苍澜剑修的清冽:“真君可知,有些故事,连天道都不敢翻开?”

他望着灵文骤然收缩的瞳孔,知道她认出了书中的龙鳞纹章——那是唯有极北冰龙的直系下属才能知晓的、刻在龙骨上的战纪。为转移注意力,他故意将《裴茗情史》推下书架,砸在明光剑上:“比起冰龙,裴将军的情债,或许更值得研究。”

红煞救场·霜戏连台

红煞忽然扛着酒坛闯入,赤鳞甲胄上还沾着鬼市的荧光:“大人!血雨探花把您藏的《菩荠甜粥秘方》翻出来了!”她冲帝寒玄使眼色,余光扫过谢怜正翻开的、画着冰龙将军与太子殿下的插画页。

帝寒玄的魔核骤然发烫,他看见谢怜指尖划过插画中将军心口的咒文,与自己心口的印记产生共鸣。来不及多想,他挥袖卷起所有古籍,化作冰棱风暴扫向众人:“本店今日盘点,诸君请回——”却在谢怜的油纸伞尖扫过他手腕时,不小心露出半片龙鳞。

子夜霜痕·魔心独倚

众人离去后,帝寒玄瘫坐在阁楼,望着掌心的龙鳞。谢怜方才触碰时的温度,竟让鳞片边缘泛起金红,如同八百年前悦神大典上,对方替他拂去肩上雪时的触感。灭世剑在膝头轻颤,剑脊深处的金红细线,此刻正与谢怜的方向疯狂共振。

“灵文这丫头,”他低笑,红瞳映着未央阁外的银蝶灯海,“莫不是想借本座的故事,写本比《花怜列传》更畅销的话本?”指尖划过《冰龙战纪》的残页,那里记载着他用龙血为谢怜续命的秘密,“可惜她不知,这世间最动人的故事,从来不是冰龙与女神官,而是——”

他忽然停住,望着窗外谢怜与花城的剪影。前者正指着星空,后者正替他拢好披风,衣摆上的冰棱与银蝶纹,在月光下交织成他魔核深处的,最温暖的图景。

晨雾初绽·霜华永续

次日,未央阁的木门上贴着冰棱写成的“今日休业”,帝寒玄却在二楼窗台,看着灵文带着裴茗第无数次闯入鬼市。他忽然轻笑,指尖在《灵文宝鉴》上添了笔:“傻丫头,你寻的冰龙将军,此刻正为你楼下的太子殿下,研究如何用魔气烤出更甜的枇荠饼呢。”

红煞端着新烤的雪蜜饼推门而入,看见老板正对着谢怜留下的半块饼发呆,饼纸上还留着对方的指印。她忽然明白,为何大人总爱把书摆得乱七八糟——那些看似无序的书架,实则藏着谢怜走过的每一步轨迹,每一道冰棱,都是他未说出口的,关于守护的,荒唐却温柔的诗。

未央阁的檐角,冰晶蝴蝶与灵文的星轨纹裙摆擦过,发出细碎的清响。而在阁楼深处,那本记录着人魔秘辛的古籍,最新一页已画满了帝寒玄化身剑仙时的背影,他手中捧着的,正是谢怜留下的、带着体温的,半块雪蜜饼——比任何天道都坚固,比任何魔核都温暖,是这世间,最不该存在,却又最理所当然的,魔帝的温柔。

未央阁·霜日如年

灵文的星轨裙摆扫过门槛时,帝寒玄正在给新到的《苍澜食谱》题跋,狼毫笔尖在“菩荠冰沙”旁画了只翻白眼的冰龙——正是他此刻的心情。阁楼上的沙漏显示,这已是灵文第三百八十九次造访,比谢怜来买雪蜜的次数,还多了三十八次。

“寒渊先生今日倒是清闲。”灵文的指尖划过案头的《冰龙战纪》残页,那里被帝寒玄用魔气伪装成空白,“天庭的命轮纹近日总在结冰,真君不得已,只能来讨教‘以冰锁轮’之法。”她忽然凑近,眼底闪过狡黠,“顺带问问,冰龙将军与女神官的故事,可曾写到‘逆鳞祭天’的章节?”

霜颜微绷·魔息暗涌

帝寒玄的笔尖在“祭天”二字上戳出个墨洞,红瞳在面具后危险地收缩——灵文分明在试探他与谢怜的因果联系。他忽然轻笑,指尖在灵文腕间凝成冰棱,故意露出苍澜剑修的霜鳞纹章:“真君若想看祭天,不如去北极冰原。那里的冰雕,可比本座的破书,更懂什么叫‘逆鳞永寂’。”

红煞的赤鳞鞭突然甩过书架,震落几册《裴茗情史》:“灵文丫头莫要欺人太甚!我家大人为你修补命轮纹,手都冻出冰裂了——”她忽然瞥见谢怜的油纸伞尖出现在街角,慌忙改口,“咳,总之那破书早被北极的冰风吹散了!”

霜计百出·灵文心明

灵文的袖中镜突然亮起,映出帝寒玄修补《冰龙战纪》时的场景:他用龙血混着魔气,在残页上画下谢怜的咒文,每一笔都与冰龙的鳞纹重合。她忽然明白,所谓“冰龙与女神官”,根本是眼前人在用古籍,偷偷记录与谢怜的每一次相遇。

“先生可知,”她忽然压低声音,星轨纹裙摆扫过帝寒玄的霜鳞纹章,“天庭的《仙魔图鉴》,早已将‘极北冰龙’与‘魔界寒渊’列为同源?”她指尖点在案头的雪蜜饼上,饼面的银蝶纹突然显形为冰龙逆鳞,“你每次替谢怜渡力,冰核里的愿力,都会在命轮纹上,刻下一道新的霜痕。”

红煞救场·霜戏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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