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无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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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莲烬生香】
林疏月在晨雾中醒来时，嗅到自己发间散着枯莲香。
腕间并蒂莲刺青淡得几乎看不见，倒是心口豹牙印滚烫如火炭。昨夜久宣夜替她换药时说“这印子能镇魂”，可她分明看见，他指腹摩挲那处时，妖纹会泛起涟漪般的金。
半夏蹲在溪边淘米，铜锅里混着血丝——自赤练宴归来，她熬的粥总带着腥气。
“今早逮的田鼠。”她舀了勺递来，米粒间浮着片赤鳞，“后山蛇洞钻出好些赤练幼崽，怕是蛇祖死前产的卵。”
林疏月盯着鳞片上的暗纹，突然想起系统沉寂前的警告：[无忧渡开，万妖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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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骨铃召魂】
他们在废庙休整的第七日，檐角铜铃无风自鸣。
久宣夜用剑尖挑下铃铛，发现是半截指骨雕成的，铃舌竟是颗兽齿：“玄豹族的召魂铃。”
当夜暴雨，庙外传来骨铃成串的脆响。林疏月掀开窗缝，见雨幕中浮着盏青灯，灯下老妇佝偻如虾，挎的竹篮里堆满带血的鳞片。
“赤练娘娘托梦，要老身给贵人送药引。”老妇咧嘴笑，露出满口蛇牙，递来枚琉璃瓶，“半妖的心头血，混着异魂的泪，可平无忧渡的怨气哩。”
久宣夜斩碎琉璃瓶，毒液腐蚀地砖腾起青烟。老妇化作赤练蛇钻入地下，却留了张残破的舆图——标着无忧渡的位置，正是林疏月前世坠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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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残碑泣血】
渡口荒草丛生，半截断碑上“无忧”二字被苔藓吞没。林疏月抚过碑面，窥心术触到冰凉记忆：
白衣女子跪在崖边，红绳缠住万千怨灵。玄豹少年从背后抱住她，将豹牙刺入她后心：“我陪你镇这无量劫。”
久宣夜突然闷哼跪地，妖纹如活蛇游向心口。林疏月扯开他衣襟，见豹牙印正在吞噬妖纹：“是共生咒……你把自己的命续给了我？”
他扣住她手腕按在残碑上，眼底金芒暴涨：“百年前你剖心封渡，这次换我。”
碑底突然窜出黑雾，缠着两人坠入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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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无量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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