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卡普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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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前·革命军本部·巴尔迪戈】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吞噬，狂风如怒兽般撕扯着桃色岛的密林。

革命军总部的巨型会议厅内，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捏出水来。

巨大的直播荧幕上，马林梵多的惨烈战场清晰可见——

艾斯被罗格捏爆的瞬间；

白胡子如山崩般倒下的身影；

路飞撕心裂肺的哭嚎；

每一帧画面都像尖刀般刺进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龙站在荧幕前，黑袍无风自动。

他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无声滴落。

“路飞……老头子……”

他的声音低沉如闷雷，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与悲痛。

那双常年冷静的眼睛此刻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对儿子的无力；

对父亲的愧疚；

对世界政府的杀意；

身后的干部张了张嘴，却最终沉默，他从未见过龙如此失态。

“砰！”

一声闷响突然打破死寂，众人猛地回头，只见萨博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揪住头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艾斯……路飞……不……不要死……”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眼球布满血丝，两行猩红的血泪顺着脸颊滚落，在白色地砖上绽开刺目的花。

记忆的洪流正在撕裂他的大脑——

哥亚王国的港口；

天龙人的炮火；

弟弟的哭喊；

“呃啊啊啊——！！！”萨博突然仰头嘶吼，声带几乎撕裂。

“萨博！！！”克尔拉第一个冲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气浪震退。

贝洛·贝蒂的香烟掉在地上。

龙瞬间闪到萨博身旁，一把按住他颤抖的肩膀：“冷静点！你看到了什么？！”

萨博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字句：

“我想起来了……艾斯……是我的兄弟啊啊啊！！！”

话音未落，一股狂暴的霸气轰然爆发！会议厅的玻璃全部炸裂，几名士兵直接昏厥。

龙看着萨博癫狂的状态，眼神晦暗不明。

但他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单手按在萨博头顶，沉声道：

“记住这份痛苦，然后把它变成火焰。”

“烧尽这个扭曲的世界——”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乌云，照亮了萨博染血的脸，他的拳头重重砸在地上，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马林梵多近海·雷德·佛斯号】

暴风雨肆虐，黑云压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马林梵多的惨剧哀鸣。

雷德·佛斯号如一把利刃，劈开滔天巨浪，朝着那片被鲜血染红的海域疾驰而去。

甲板上，船员们沉默不语，唯有狂风撕扯着帆布，发出刺耳的尖啸。

香克斯独自立于船首，残阳如血，映照着他那残破的披风，也映照出他眼中罕见的——阴郁与挣扎。

“香克斯。”

副船长本·贝克曼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烟斗的火光在风雨中明灭不定。

“白胡子死了，艾斯死了，海军赢了——这场战争已经要结束了。”

他深吸一口烟，目光锐利如刀：

“你现在过去，罗格不会放过你的！”

香克斯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知道。”

贝克曼眯起眼睛：“那为什么还要去？”

沉默良久，香克斯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风雨吞没：

“因为……路飞。”

他的目光穿透雨幕，仿佛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崩溃嘶吼的少年——那个戴着草帽，却失去了一切的孩子。

“他是我赌上一切……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可能性’。”

贝克曼皱眉：“就因为他像海贼王罗杰？”

香克斯的嘴角微微抽动，眼中闪过一丝近乎偏执的暗芒。

“不……因为他比罗杰船长更像‘那个人’。”

（闪回：风车村的那个夜晚）

香克斯站在酒馆外，远远望着年幼的路飞。

他的眼神并非纯粹的欣慰，而是带着某种……贪婪的期待。

“罗杰船长，你等的人……真的是他吗？”

香克斯的手指轻轻抚过草帽上的陈旧裂痕，低语道：

“我花了十二年……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喊出那句话，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