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阴玄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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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该收尾了。”瑶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西王母的肉身突然自燃，灰烬中升起她的本命元神，额间天眼竟与杨戬同源！

哪吒拽着杨戬跳上筋斗云，回头望去，整个天庭已化作冰窟。瑶姬的真身正在月华下凝聚，而昆仑山巅，十二金仙的尸骸齐齐睁开了血眼……

广寒宫的月砖突然皲裂，嫦娥怀中的玉兔双目赤红，獠牙刺破三瓣唇。那兔爪拍地，震碎整片桂树林，碎木中腾起三千只妖兽，每只都顶着仙娥面容，脊背却生出蝙蝠肉翅。哪吒踩着最大妖兽的鼻尖，混天绫绞住它的犄角：“嫦娥姐姐，你家兔子偷吃火药了？”

妖兽突然口吐人言：“三太子不认得妾身了？”声线竟是瑶姬！哪吒一惊，妖兽已咬碎混天绫，爪尖勾出他胸口的莲藕根须：“娘娘的祭品，该归位了——”

杨戬劈开玄冰深渊的结界，寒气凝成元始天尊的虚影拦路：“徒儿，此处埋着你前世的债。”三尖两刃刀斩碎虚影，冰晶却聚成面水镜——镜中映着金睛兽驮瑶姬踏碎凌霄的画面，兽瞳里的怒火与杨戬的天眼如出一辙。

深渊最底层的寒牢中，九根冰棱贯穿元始天尊的琵琶骨。他脚下的冰面刻满弑神阵图，阵眼处赫然插着哪吒当年闹海时打碎的龙宫玉圭！

哪吒追着妖兽闯入月桂树心，年轮里嵌着张泛黄的婚契。帝俊与瑶姬的名字并立，证婚人处盖着嫦娥的月魄印。契文末行小楷刺目：“若违此誓，太阴碎心”。

“难怪广寒宫总晦气！”哪吒撕碎婚契，碎纸却化作金乌残魂扑来。他火尖枪挑碎残魂，火星溅在桂树上，烧出句隐藏万年的诅咒：“帝俊血脉尽，瑶姬恨不休”！

嫦娥的广寒绫突然缠住哪吒脚踝，将他拽向月核深处。混沌青莲的虚影在岩浆中摇曳，莲心飘着半截焦黑的莲藕——正是哪吒出生时被瑶姬剜去的本体根须！

“物归原主吧。”瑶姬的声音从青莲中传出。莲藕根须突然暴长，刺入哪吒丹田。剧痛中，他看见自己降世时的画面：瑶姬将染血的莲根埋入昆仑地脉，地脉深处竟连着盘古的脊柱！

太阴星穹突然裂开，十日同辉的幻象灼烧广寒宫。最后一只三足金乌的残魂俯冲而下，利爪撕碎噬月妖兽：“瑶姬！还我儿命来！”

哪吒趁机挣脱莲根束缚，发现金乌左爪缺了根趾骨——那趾骨正嵌在瑶姬的婚戒上！杨戬从深渊冲出，刀尖挑着元始天尊的冰封元神：“师尊，该清算了！”

元始天尊的元神突然睁眼，袖中飞出盘古幡虚影。幡面卷住混沌青莲，将瑶姬的残念逼出莲心。嫦娥的月魄印突然炸裂，太阴星核心显出一口冰棺——棺中帝俊的尸身手握半截婚书，书页浸透弑神枪的血锈。

“夫君，你终是输了。”瑶姬的虚影抚棺而泣，泪珠落地化作弱水九头蛇。蛇口叼着的却不是金丹，而是哪吒那截刚归位的莲藕根！

广寒宫轰然坍塌，月华凝成瑶姬的真身。她指尖缠绕着哪吒的莲根与杨戬的发丝，在虚空编织弑神嫁衣：“今日，便用这三十三重天为尔等铺红毯！”

哪吒突然将火尖枪捅入自己心口，扯出带血的莲根砸向瑶姬：“你的破烂，还你！”莲根触地的刹那，昆仑山传来龙脉悲鸣——埋在山腹的盘古脊柱，开始寸寸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