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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砸在研究所顶楼的玻璃上时,岑雾正对着显微镜修复一幅宋画残片。恒温箱的冷光在她后颈的蝴蝶骨纹身处投下淡青阴影,随着指尖动作,纹身边缘泛起几乎不可察觉的银蓝微光——那是她触碰文物时才会出现的「死亡记忆」征兆。
手机在工作台另一端震动,屏幕跳出陌生号码的短信:
「城郊槐树巷13号,凶宅租赁合约,月租金19.99元。钥匙藏在第三棵老槐树树洞,明日零点前未取自动失效。」
发件人显示为「河伯祠当铺」,岑雾捏着手机的指尖骤然收紧。1999年,母亲岑静宜在暴雨夜失踪,最后目击地点正是城郊槐树巷。她至今记得派出所档案里那句笔录:「岑静宜下班后去了河伯祠当铺,再也没出来。」
窗外惊雷炸响,显微镜下的宋画残片突然渗出暗红水痕,像是被雨水泡发的血迹。岑雾扯下橡胶手套,抓起帆布包冲向电梯,后颈纹身的微光此刻亮如寒星。
槐树巷的路灯在暴雨中忽明忽暗,十九棵老槐树像一排垂首的送葬者。岑雾蹲下身,树洞深处摸到金属钥匙的瞬间,掌心传来灼痛——钥匙柄上刻着半只蝴蝶,正是母亲留给她的青铜铃铛上的纹路。
铁门后的洋楼淹没在爬山虎的浓绿里,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底漆,像陈旧的血痂。门牌「13号」倒悬着,木牌边缘长着水母状的白色菌菇,凑近能听见细微的吸水声。合约上的「河伯祠当铺」印鉴在手机闪光灯下显形,印泥里混着细小的水草碎屑。
推开门的刹那,腐木与霉味扑面而来。走廊顶部垂着褪色的喜字,红纸上的金粉已斑驳成黑色斑点,地面铺着六边形青砖,砖缝里渗着水迹,蜿蜒成类似水草的暗纹。岑雾掏出随身携带的冷笑话笔记本,习惯性记录环境特征,笔尖在「喜字数量13个」「水草暗纹共27处」后画了问号。
当她的皮鞋踏上第三块青砖时,身后铁门「咔嗒」自动锁死。没有风吹动,走廊尽头的窗帘却突然扬起,露出后面漆成靛蓝色的木墙,墙上用金粉画着河伯祠的水纹图腾——那是母亲失踪前常画在笔记本上的图案。
贰·褪色的婚期
二楼传来绣花鞋轻叩地板的声音,「嗒、嗒、嗒」,像有人提着裙摆来回踱步。岑雾摸向帆布包里的青铜铃铛,冰凉的金属表面突然浮现热感,仿佛在呼应楼上的动静。她按住后腰的蝴蝶骨纹身,记忆中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清晰:「雾雾,遇到危险就摇铃铛,妈妈会来找你。」
楼梯扶手缠着褪色的红绸,每级台阶都贴着半张婚帖,新娘的名字「柳如霜」用金粉写得工整,新郎栏却被墨迹涂黑。岑雾拾级而上,二楼走廊的墙纸正在渗水,水痕勾勒出新娘捧花的轮廓,花瓣却是张开的蛇口形状。
尽头的闺房虚掩着门,门缝里漏出昏黄油灯的光。岑雾刚抬手,门「吱呀」自行推开,梳妆台镜面上蒙着雾气,倒映出她后颈的纹身——此刻纹身上的蝴蝶翅膀正在缓缓收拢,像是某种警告。
梳妆台上摆着半支融化的红烛,烛泪在木面上积成血滴状。首饰盒里散落着珍珠发簪,其中一支缠着水草,潮湿的腐叶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岑雾翻开压在发簪下的婚书,泛黄的宣纸上,新娘落款处的指印清晰可见,而新郎签名栏只剩下晕染的墨迹,隐约能辨出「岑」字的竖划。
窗外雷声轰鸣,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绣花鞋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就在她身后。岑雾转身时撞翻了首饰盒,珍珠滚落在地,借着手机屏幕微光,她看见木地板上倒映着两个影子——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裙摆处拖着水草状的尾影。
「是你……来接我了吗?」
女声从头顶传来,带着水样的黏腻。岑雾抬头,看见房梁上垂着白色绸带,绸带末端系着一只绣花鞋,鞋尖正滴着水,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当她的目光顺着水洼望去,床脚露出半幅旗袍的下摆,月白色布料上绣着暗纹水草,边缘沾着河泥。
手机在掌心震动,锁屏界面突然跳出监控截图——正是研究所的文物修复室。画面里,她的背影对着显微镜,后颈的蝴蝶骨纹身清晰可见,而在她右后方三米处,有个模糊的白色人影,手里举着与她相同的青铜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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