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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戛然而止。阴影中的人影抬起手,铃铛碎片发出刺耳的嗡鸣,柳如霜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发间的水草如活物般钻进墙缝,只留下半幅婚书飘落在岑雾脚边。岑雾弯腰捡起婚书,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1999年暴雨夜,你母亲在当铺当掉了自己的记忆——”
楼下传来铁门轰然倒塌的巨响,潮湿的腐臭味顺着楼梯涌上来。岑雾盯着婚书末尾晕染的“岑”姓偏旁,后颈的胎记火辣辣地疼,她忽然想起母亲失踪前常说的那句话:“雾雾,千万别去河伯祠,那里的水,会吞掉所有说谎的人。”
走廊尽头的阴影逼近,青铜铃铛的碎裂声在耳边炸响。岑雾转身撞开窗户,潮湿的夜风卷着水草的腐叶味扑面而来,楼下庭院的老槐树上,挂着一串湿漉漉的红绳,每根绳结上都缠着几缕青丝——和她母亲遗物里银镯上的发丝,一模一样。
她最后看了眼梳妆台上的铜镜,镜中倒映的自己后颈,蝴蝶骨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水滴状的黑色印记,像一滴永远落不下来的泪。而在她转身跃出窗户的瞬间,听见柳如霜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别忘了,第二件当品,是新郎当年藏在井里的婚戒——而你的母亲,就是帮他藏戒指的人。”
暴雨在此时砸落,岑雾躲在槐树后喘息,看见管家的身影从走廊掠过,青紫色的手掌划过墙壁,留下一道道水痕。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婚书,发现刚才柳如霜指尖滴落的黑血,竟在纸页上晕染出一个熟悉的图案——那是母亲笔记本里反复出现的符号,现在她终于看清,那是河伯祠当铺的印鉴,而印鉴中央的字,正是“岑雾”二字。
雷声轰鸣中,岑雾听见头顶的槐树传来细碎的声响,抬头望去,只见茂密的枝叶间挂着个银色的小铃铛,纹路与管家腰间的碎片完全吻合。而在铃铛下方,缠着半片泛黄的纸,被雨水洇湿的字迹里,她认出了自己的名字,和1999年8月21日那个暴雨夜——正是母亲失踪的日期。
当她伸手去够那片纸时,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低头一看,槐树根部的泥土里,半截银镯埋在落叶中,镯身上缠着几缕灰白的发丝,内侧刻着的“如霜”二字清晰可见,而在镯子中央,嵌着半颗碎裂的珍珠,像是被人用尽全力摔碎的——就像二十六年那场没能完成的婚礼。
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混合着水滴落地的轻响。岑雾攥紧银镯,转身看见柳如霜站在雨里,月白色旗袍已被雨水浸透,发间的水草却消失不见,露出鬓角狰狞的疤痕,那形状,竟与她后颈的蝴蝶骨胎记一模一样。
“拿到了第一件当品,恭喜你。”柳如霜的声音不再温婉,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但你最好记住,每找回一件当品,河伯的锁链就会收紧一分——”她抬起手,岑雾看见她腕间的红绳正在渗入皮肤,化作青色的纹路,“包括你母亲当年当掉的记忆,还有你父亲藏在井里的秘密——”
话音未落,柳如霜的身体突然被一阵水浪卷走,消失在雨幕中。岑雾踉跄着后退,撞上身后的老槐树,手中的银镯突然发烫,镯身的青丝竟开始蠕动,顺着她的手腕向上攀爬,而在槐树的年轮里,她看见一道浅刻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孩子的笔迹:“妈妈说,不能让爸爸找到河伯祠的第三根廊柱,那里藏着——”
字迹到此为止,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岑雾望着二楼闺房的窗户,壁灯不知何时熄灭了,黑暗中,她仿佛看见柳如霜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梳妆台前,鬓角的水草重新生长,而这次,她手中拿着的,是一张泛黄的当票,当品栏上写着:“记忆碎片·岑雾的童年”。
暴雨冲刷着凶宅的外墙,岑雾忽然想起合约上的落款日期——1999年8月21日,母亲失踪的那天,也是她七岁生日。那年的暴雨夜,她曾看见母亲站在玄关,手中拿着半幅婚书,而门外,站着个戴银镯的女人,鬓角别着水草,微笑着对她说:“雾雾,来叫阿姨。”
现在想来,那个女人的笑容,和刚才柳如霜的笑容,竟一模一样。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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