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真实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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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体的须佐能乎身高百米，半残的镜姬和蚂蚁没有区别，只要白璃心神运转，须佐能乎一根指头就足够碾死它，难度和碾死蚂蚁也一般无二。

“妖怪组织的首领，商人到底藏在哪里？”

须佐小拇指一勾，指甲挑起镜姬，紫色气焰凝结成针，一根接着一根刺入，再从镜姬残躯对端现出针尖。

用刺猬来形容镜姬都不够贴切，恐怕只有草船借箭的草人才合适。

这还没完，鸦羽巨翼完全舒展，风压堪比数十架喷气式飞机涡轮同时启动，狂暴的气流肆虐四方。

暴风席卷，引得针体不断震颤，这也带给了镜姬刻骨铭心的痛苦。

镜姬头一次痛恨自己异种的身份，异种顽强到变态的生命力，让它无法昏迷，无法死亡，只能全盘接受白璃施加于它的酷刑，甚至还因为十倍于人类的敏锐感知，让它能清晰品尝到肌肉纤维被撕裂的刺痛。

镜姬喉结微微蠕动，声音微若蚊呐，艰难道：“我……不…知道。”

“说的是真话，居然没有撒谎？！”

白璃为难地挠了挠头，极端疼痛的刺激下，镜姬没有思考的余地，所有回答都是发自本心，最为真实的回答。

怎么搞的？

作为商人的副手，居然不知道自家老大在哪？

这个结果令她颇感意外。

于是，白璃又换了一种问法，道：“怎么联系商人？”

“伊姆…霍特普…大人……留有……通过…媒介……传达命令……”

镜姬的声音断断续续，勉强连成一句话，但缺乏太多的关键信息，没法知道如何与商人建立联系。

没办法，白璃只能让镜姬再重复一遍。

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如此循环往复，镜姬在地狱般的煎熬中，终于让白璃拼凑出了完整的语句。

“谢谢了，早点说不就得了，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白璃整理完信息，收起庞大如山的须佐能乎，镜姬残躯上长针也随之消散。

只不过，经过她这一番折腾，镜姬的精神与肉体都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死亡对它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今晚，就让我亲自瞧瞧，商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白璃扶正镜姬歪斜的脑袋，按照镜姬所言，商人在它面部留有特殊烙印，用一定频率的光线和轨迹去照射磷片，就可以激活商人留下的烙印。

这种频率与轨迹只有镜姬掌握，除非它自己主动激活，否则无人能联系到商人，只能被动等待商人找上门。

但是，白璃不需要知道频率与轨迹，她能直接激活商人的烙印。

在她的灵魂视角中，镜姬的面部中央附着有一颗灰色球体，每一片磷片都有一根细丝连接着球体，光线照射在磷片上，细丝也被激活，将波动传输至球体。

球体表面刻有槽线，偶有几根细丝的波动正确，使得凹槽微微鼓起，但正确波动的时间太短，凹槽来不得完全鼓起，就又缩了回去。

如果她不问镜姬，还真不知道这颗灰色球体的用途，大概率会直接扯断这些细丝，然后一头雾水，不知所措，最后进行强拆，结果是一无所获。

白璃驱动几缕外溢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填进凹槽中，随后这几缕精神力像胶水一样黏住凹槽，慢慢地将凹槽向外拖拽，生怕动作过猛将球体撕碎。

“成了！”

半分钟后，灰色球体表面的槽线被她成功拖拽出来。

很快，灰色球体发生了异变，浑圆的球体急速干瘪，在细丝的牵引下，缓慢与镜姬的面部贴合。

然后，镜姬的面部竟然倒映出了她的灵体。

正在白璃啧啧称奇，等待商人显形时，镜中倒影突发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