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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麓词心录·第十六章·春蹊絮语觅芳痕》
一、晨光映牖照青衫
金陵城的三月总是来得格外温柔。煜明晨起时,窗棂上已凝着层薄润的雾,晨光透过缃色窗纱,在砚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他搁下狼毫,忽见案头青瓷笔洗里浮着片樱瓣——不知何时从雕花窗格里溜进来的,粉白边缘浸着水痕,倒像是被春风吻过的泪痕。
“公子,晨露沾了梅枝,厨房煨了杏仁酪。”书童阿砚捧着青瓷碗进来,见他对着花瓣出神,便顺着目光望去,“这几日暖得早,后园的绯樱怕是要开了。”
煜明指尖摩挲着笔洗边缘,忽想起去年今日,也是这样的晨光里,表妹云岫站在廊下折白梅,鬓边沾着细雪,笑说“表哥该为这枝雪梅填首新词”。如今梅枝尚在,雪却化在春风里了。他忽然兴起,取过薛涛笺,笔锋婉转间写下:“晨起柔光映丽颜,青丝微卷韵如兰……”刚落“问早安”三字,忽听得前街传来拨浪鼓声,混着卖花女的吴侬软语。
二、花市相逢认旧踪
朱雀桥边的花市已醒了热闹。煜明攥着半幅未竟的词稿,看那竹筐里堆着新采的玉兰、海棠,忽然瞥见街角处有个蓝布衫的小姑娘,正踮脚够竹架上的鸢尾花。浅紫花瓣垂落如蝶翼,让他猛地想起云岫最爱的蝴蝶兰——那年她生辰,他翻遍《群芳谱》,才知蝴蝶兰别名“蝶兰”,恰合她小字“小蝶”。
“公子可是要买花?”卖花女见他驻足,笑吟吟地捧起青瓷盆,“这盆瑞香开得正好,昨夜刚淋过春雨,香得能浸进词里呢。”
他正要摇头,忽见花影深处转出个素衣女子,鬓边簪着支白梅,袖口绣着半枝红杏,步态轻盈如春风拂柳。那女子手中握着卷《花间集》,书页间夹着片玫瑰花瓣,正与书肆老板说着什么。煜明心中一动,这场景竟与他昨日梦中重叠——梦里他站在雕花窗前,见佳人临窗执卷,红梅与金袋相映,正是《浣溪沙·佳人思君》里的意象。
“这位公子,可是觉得眼熟?”女子忽然转身,眼尾微挑,竟带着三分戏谑,“方才见你盯着我鬓边的白梅出神,莫不是想起了‘红蕊白梅相竞逗’的词句?”
煜明一愣,才想起自己昨夜填的《清平乐·佳人赏春》里正有这句。再看女子鬓边白梅与衣襟红杏相映,可不正是“红蕊白梅相竞逗”的活景?他忙整袖作揖:“在下煜明,见姑娘雅韵如兰,竟失了分寸。敢问姑娘芳名?”
“原是我唐突了。”女子笑意淡了些,指尖摩挲着《花间集》扉页,“小姓沈,名砚冰,不过是这花市里的常客罢了。方才见公子衣袂沾着墨痕,可是善作词?”
三、花田小憩听风语
两人竟在花市流连至午间。砚冰说要去城郊看鸢尾花田,煜明鬼使神差地跟了去。青石板路渐被芳草取代,远远望见一片紫雾般的花田,蝴蝶在花穗间翻飞,倒像是从《诗经》里飞出的精灵。
“此处原是废弃的桑田,去年有位老丈在此栽了鸢尾。”砚冰蹲下身,指尖掠过带露的花瓣,“他说鸢尾像蝴蝶停在枝头,等春风来驮它们去远方。”她忽然抬头,眼中映着漫天紫蓝,“公子可知,蝴蝶兰的花语是‘我想你’?”
煜明心口一紧,想起云岫离开前一日,在他书房案头留了朵蝴蝶兰,花瓣上还凝着泪。那时他只当是表妹贪玩,直到收到她随父远嫁幽州的信,才懂那朵花里藏着未说出口的别绪。
砚冰见他怔住,以为说错了话,忙起身指着花田深处:“那边有处草坡,可容人小坐。”两人在如茵芳草上坐下,风掀起砚冰的素纱裙袂,像蝴蝶展开翅膀。她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倒出几粒松子:“去年捡的,拌了蜂蜜,公子尝尝?”
松仁的清甜混着风里的花香,煜明忽然想起《清平乐·花田小憩》里的句子:“花田闲卧,裙袂随风簸。芳草如茵云似朵,闭目听风轻和。”他闭目仰躺,听砚冰哼着江南小调,阳光透过睫毛化作细碎金箔,恍惚间竟不知今夕何夕。
四、山行偶遇识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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