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元购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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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厚重地压在自由城的上空。

一辆印着“城市害虫防治中心”字样的厢式货车，在空旷的街道上行驶。

车厢内，狂风骤雨之前的气氛，有些压抑。

维克托面色沉静，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

潘则显得有些烦躁，不停地调整着身上那套明显不合身的灰色工作服。

“这什么破衣服，都快粘身上了，你们不会买的劣质品吧？”

“草拟吗的黑猩猩，你是想和你的婊子妈一起，被老娘爆头吗！”伊琳娜是个暴脾气，直接骂道。

“你在说什么！疯女人！”

“不想穿就脱下来，回去当你的光屁股原始人！”伊琳娜继续输出。

“你找死啊！”

“行了，都停下吧！”福特怒道。

这还没去抢劫珠宝，队伍里直接就内讧了。

真是见鬼！

车厢后部，林飞，朴秀雅，以及那几个亚裔学生，也都穿着厚重的工业防护服，戴着防毒面罩。

闷热的空气和橡胶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确实让人感觉呼吸困难。

朴秀雅双手紧握，身体微微发抖，显然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

伊琳娜则显得相对镇定，抱着手臂不再骂老黑，而是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眼不见心不烦。

林飞则时不时掂量一下，自己背包里的那个汉堡盒。

这东西味道太棒了，必须带回去给姐姐尝尝。

车辆缓缓停靠在“璀璨之星”珠宝店所在大厦的侧门附近，这里是员工和货运通道。

维克托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穿着同样制服的潘，立刻拎着工具箱跟着下了车。

二人走向入口处的安保岗亭。

岗亭里的安保人员似乎有些困倦，看到他们身上的制服，只是随意地询问了几句。

“干嘛的？”

“例行消杀，我需要上一趟顶楼通风口。”

“你去顶楼做什么？”

“你们大厦晚上不办公，我需要把杀虫剂从上面喷下来，正好顺着中央空调扩散。

一宿时间，所有蚊虫苍蝇，都能消灭掉。

放心吧，我们有国内十三家高级实验室认证的安全证书。”维克托语气平淡地解释，同时递上了一份伪造的工单。

安保人员瞥了一眼工单，又看了看两人身上还算像样的制服，没有过多怀疑，嘟囔了一句。

“大半夜的真能折腾。”

便拿出磁卡，为他们刷开了通往内部电梯的门禁。

维克托和潘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快步走进了电梯。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狭小的空间内，只有电梯运行的微弱噪音。

潘打开工具箱，里面并非螺丝刀扳手，而是几个圆柱形的金属罐，罐体上印着危险警告的标识。

维克托则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计算着时间。

“顶楼的结构图记清楚了吧？主通风口的位置，别搞错了。”维克托低声提醒。

潘点了点头：“放心吧，老大，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门缓缓滑开。

楼顶空旷无人，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远处城市的喧嚣。

两人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主通风管道的入口，那是一个覆盖着金属格栅的巨大方口。

潘撬开格栅，毫不犹豫地将数个催眠瓦斯罐扔了进去。

金属罐碰撞管道壁发出轻微的声响，随后，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顺着强大的气流，迅速向大厦内部弥漫开去。

做完这一切，维克托和潘快速下楼。

十几分钟后，浓郁的催眠瓦斯如同看不见的潮水，顺着四通八达的通风管道。

悄无声息地蔓延到大厦的各个角落，尤其是安保监控室和主要通道。

监控室内，几个原本还在闲聊或打盹的保安，几乎在同一时间眼皮变得沉重，脑袋一歪，便沉沉睡去，手中的对讲机滑落在地。

走廊上巡逻的保安也软软地倒下，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整个安保系统，在几分钟内彻底瘫痪。

包括一楼珠宝厅的员工，都是四仰八叉的倒地昏睡过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停在大厦外的厢式货车后门猛地打开。

林飞、伊琳娜、朴秀雅以及福特和他剩下的几个手下，如同敏捷的猎豹般鱼贯而出。

他们都穿着厚重的工业防护服，脸上戴着防毒面具。

“快快快！我们的天才黑客说，他屏蔽电子安保系统的时间只有一分钟！

一分钟之后，警报就会像被日了的疯狗一样，疯狂叫起来！”

福特的一个手下焦急地喊道。

“他妈的！一分钟？！”福特闻言勃然大怒，唾沫横飞地咒骂起来，“福克斯！老子花大价钱请来的黑客，就他妈给我争取一分钟？

他是幼儿园毕业的吗？

不会连个杀毒软件都不会装吧！淦！”

“一分钟！见鬼！

我猜他爸一定是花一分钟，就把他给造出来了！”伊琳娜也骂道。

尽管愤怒，但行动刻不容缓。

福特一脚踹开珠宝店厚重的玻璃门，玻璃应声碎裂，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众人蜂拥而入，刺眼的灯光下，那些珠宝实在诱人！

“别他妈看了！砸！

给我狠狠地砸！能拿多少拿多少！”

福特咆哮着，率先用枪托砸碎了一个展示钻石项链的柜台。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用带来的撬棍、锤子、枪托疯狂地破坏着展柜。

噼里啪啦！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警报前的倒计时显化在每个玩家眼前。

林飞动作快如闪电，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那些价值最高的展品，双手如同幻影般掠过。

这都是他小时候，去抢救济粮的时候练出来的本事。

要是抢的不够多，他和孤儿院的孩子们就要饿肚子，于是林飞练就了非人一般的手速与眼力。

砰砰砰！

一个个柜子被林飞打碎。

里面的宝石戒指，钻石项链，被他抓起就往包里放。

“爽！”

“这就是0元购的快感吗！”伊琳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