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龙喉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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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金，看看你守护的是什么！」镜甩出机械触须，勾住一名坠落的子民。她用触须切开对方的皮肤，露出里面正在腐烂的生物器官与机械零件的共生体组织，「他们不是机械，是被活生生改造的生命体！」

敖金的龙喉发出震颤，却突然喷出高温蒸汽。叶云天本能后退，吉他琴颈在蒸汽中融化，露出藏在空心琴杆里的银色试管。试管破裂的瞬间，导师的血液滴落在齿轮地面，与蒸汽结合形成金色雾气，雾气中浮现出一条缠绕着齿轮的巨龙虚影——那是初代辰龙共生体的龙魂投影。

「这是……导师的基因钥匙！」镜的共生U盘投射出实验室记录，画面中年轻的导师正在抽取自己的血液，注入辰龙齿轮：「如果有一天齿轮宇宙陷入黑暗，我的血将成为唤醒龙魂的锈蚀之种。」

龙魂虚影缠绕在敖金的心脏齿轮上，熵矿结晶发出蜘蛛网状的裂纹。敖金痛苦地甩动龙尾，撞碎了半座热气球。zenshi上的子民们惊恐尖叫，却发现自己的气压计纹路正在消退，皮肤下的青铜血管开始萎缩。

「不可能……女王说这是唯一的生存之道……」敖金的龙鳞纷纷剥落，露出底下被机械铠甲包裹的人类少年。他的左脸戴着辰龙面具，右脸是触目惊心的机械义眼，「十年前，陨石雨摧毁了地面，女王用齿轮救了我们……」

叶云天拾起敖金咳出的共生协议齿轮，发现协议背面刻着微小的星图：「这是陨石撞击前的辰龙领地，齿轮城根本不是避难所，而是月璃建造的蒸汽监狱！」

三、时空裂隙的记忆碎片

龙魂虚影突然张开龙嘴，吞噬了敖金心脏处的熵矿核心。

天空齿轮城的蒸汽喷嘴集体爆裂，滚烫的白雾中，zenshi的齿轮天幕缓缓倒转，露出隐藏在云层中的真实天空——那里漂浮着无数陨石残骸，却被一层透明的能量罩隔绝在外。镜的机械触须检测到能量罩的波动频率，与月璃的兔族齿轮完全一致。

「她用幻觉权能制造了虚假的末日。」镜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所谓的陨石危机，根本是她为了控制生肖领地制造的骗局。」

敖金摘下辰龙面具，露出底下布满机械接口的少年面容：「我叫『空』，是导师的第四位共生体实验体。当年女王说导师用我们的基因制造武器，我自愿成为敖金，只为阻止更多人受伤……」

共生U盘突然投射出完整的记忆闪回：

月璃穿着白大褂，将辰龙齿轮放入空的胸腔：「空，你的空间权能将守护整个天空，就像真正的龙那样。」

空笑着敬礼：「放心吧，月璃博士，我会让辰龙领地成为最安全的地方。」

画面突然扭曲，月璃戴着兔首面具出现，手中的熵矿晶体刺入空的心脏：「安全的唯一方式，是让他们忘记如何飞翔。」

「她篡改了我的记忆……」空跪倒在地，泪水混合着机油滑落，「那些被我处决的『锈蚀者』，其实是想逃出齿轮城的子民……」

叶云天的共鸣器突然发出蜂鸣，龙魂虚影用龙爪在地面画出时空裂隙的坐标。裂隙中渗出银白色雾气，雾气里浮现出月璃初代形态的全息投影，她的手中抱着年幼的镜（林夏）：「空，对不起，当熵增开始吞噬我的灵魂，我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保护这个宇宙……」

投影中的月璃转身，露出背后正在崩塌的实验室：「真正的敌人不是熵增，是我们对完美的执念。林夏，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妈妈已经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但请相信，在某个平行宇宙里，我们依然是相爱的家人。」

四、锈蚀图腾的时空共振

龙魂虚影突然分裂成无数金色光点，汇入共鸣器的辰龙齿轮棒。

天空中响起远古的龙吟，zenshi的齿轮天幕轰然崩塌，露出被囚禁在云层中的初代辰龙骸骨。骸骨的龙爪紧握着「空间之眼」，那是枚镶嵌在齿轮中的蓝宝石，正源源不断地释放着保护罩的能量。

「原来真正的陨石危机早已被初代辰龙化解。」镜抚摸着空间之眼，「月璃夺走了辰龙的空间权能，用恐惧统治了这片天空。」

空站起身，从机械铠甲中取出完整的辰龙齿轮：「叶博士，共鸣器需要十二种情感频率才能激活核心。辰龙的空间权能对应的情感是……」

「是希望。」叶云天拨动残留的琴弦，奏出导师曾为镜谱写的《云端摇篮曲》，「当人们相信天空之外还有自由，空间才有存在的意义。」

锈蚀蒸汽与龙魂光点交织，在天空中绘出十二只生肖共舞的图腾。空将辰龙齿轮嵌入共鸣器，代表辰龙的金属棒发出天蓝色光芒，光芒中浮现出初代辰龙共生体的残影，它的龙爪比出「前进」的手势，指向齿轮塔顶端的永动核心。

zenshi的废墟中，被解放的子民们第一次触摸到真实的云层。他们的皮肤恢复成健康的古铜色，排气管脱落露出龙形脊椎，有人试着张开双臂，竟在气流中轻盈地漂浮起来。

「看啊，空！」一名少女指着远处的陨石带，「那些石头上有绿色的苔藓！原来外面的世界并没有毁灭！」

空望着自由飞翔的子民，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他的机械义眼脱落，露出底下清澈的棕色瞳孔，那是属于人类的、未被污染的目光。

镜的机械触须轻轻触碰叶云天的肩膀，指向时空裂隙的坐标：「月璃说过，辰龙齿轮里藏着退路。但我想先去塔顶，完成导师和妈妈未竟的共生体计划。」

叶云天握紧共鸣器，十二根金属棒同时震颤，奏出希望的旋律。远处的齿轮塔传来回应的轰鸣，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这一刻呼吸。

在他们身后，空带领辰龙子民拆除了最后一块齿轮天幕。真正的阳光洒落，照亮了齿轮城废墟中新生的蒸汽植物——那是用锈蚀齿轮为土壤、用自由意志为养分生长出的希望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