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遗物秘辛，魔女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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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凯亚那句“丽莎小姐那边…似乎有了重大发现！”如同平地惊雷般在莫娜那间充满了星象与水元素神秘气息的小阁楼中响起时，零和琴、莫娜三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刻，都聚焦在了这位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但关键时刻却总能带来重要情报的骑兵队长身上。

“丽莎小姐的发现？与那些深渊遗物有关？”零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丽莎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慵懒妩媚，喜欢捉弄人的魔女姐姐模样，但她那颗深藏在慵懒外表之下的，却是整个蒙德城，乃至整个提瓦特大陆都屈指可数的，对古代知识、禁忌魔法以及元素奥秘都有着极其深厚造诣的智慧头脑。

之前他将那张从“面具小丑”身上缴获的“虚伪假面（残破）”和那根“怨毒裁决之杖（严重受损）”交给丽莎进行研究，一方面是想看看能否从中提取出一些有用的材料或技术，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这位博闻强识的图书管理员，能从这些充满了“深渊代码”和“恶意规则”的遗物中，找到一些关于“黄昏见证者”组织和他们那个所谓的“永恒黄昏之主”的更多线索。

却没想到，这才刚刚过去不到三天（零昏迷了两天，苏醒后又与琴、凯亚商议，并前往莫娜处占卜，前后加起来大约三天），丽莎小姐竟然就有了“重大发现”！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是的，零先生。”凯亚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凝重，“就在大约一个小时前，丽莎小姐突然通过骑士团的紧急通讯魔法，联系上了我和琴团长。她说，她在研究那张裂开的白色笑脸面具时，通过一种极其复杂和危险的‘灵魂回响’与‘元素共振’魔法，成功地从面具内部残留的，属于那个‘面具小丑’的‘精神印记’之中，剥离出了一段…极其微弱，但却异常关键的‘记忆碎片’！”

“记忆碎片？！”零、琴、莫娜三人同时失声惊呼！

他们都非常清楚，想要从一个已经彻底消亡，而且还是深渊高阶存在的灵魂中剥离“记忆碎片”，其难度和风险有多大！那不仅仅需要施法者拥有极其强大的精神力和精妙的魔法操控技巧，更需要对“灵魂规则”和“深渊本质”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稍有不慎，施法者自身就很可能会被那残留的“深渊怨念”所反噬，轻则精神错乱，重则灵魂被污染，彻底堕入深渊！

丽莎小姐，竟然敢进行如此危险的尝试？！

“是的，记忆碎片。”凯亚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后怕，“据丽莎小姐说，那个过程非常凶险，她也差点因为‘面具小丑’精神印记中残留的‘恶毒诅咒’而受到重创。幸好，她在关键时刻，似乎是借助了你之前留在骑士团总部的一些…呃，用她的话说，是充满了‘异世界代码秩序’的‘研究笔记’（指零之前为了测试‘规则编辑器’而留下的一些关于修复路灯、烤炉、鼓风机等‘小bUG’的‘代码草稿’）的‘启发’，才勉强稳住了心神，并成功地捕捉到了那段转瞬即逝的‘记忆’。”

“我的…研究笔记？”零闻言，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他那些只是为了测试系统功能而随手写下的，在他自己看来充满了“低级错误”和“幼稚逻辑”的“代码草稿”，竟然还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起到“稳定心神，对抗深渊诅咒”的奇效？这个世界的“规则”，还真是…处处充满了“惊喜”啊。

“那么，那段记忆碎片的内容是什么？”琴团长急切地问道，她知道，这或许就是他们揭开“黄昏见证者”神秘面纱，并找到对抗那个所谓的“永恒黄昏之主”的关键线索！

凯亚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凝重和…难看。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段记忆碎片非常模糊和混乱，而且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和亵渎神明的呓语。但丽莎小姐还是从中，勉强辨认出了几个…极其关键的‘场景’和‘信息’。”

“首先，是一个…类似于‘秘密祭坛’或‘献祭场所’的场景。那个场景并非位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处深渊据点或古代遗迹，而是在…一片被无尽的‘星光’与‘虚无’所笼罩的，仿佛存在于‘世界之外’的‘异度空间’之中！”

“世界之外的异度空间？！”莫娜的星眸猛地一亮，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那本古朴的占星魔导典籍。这个信息，与她之前从“创世星图”残片中窥探到的，关于“虚假之天”和“命运囚笼”的某些模糊启示，似乎…不谋而合！

“是的。”凯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在那个‘异度空间’的祭坛之上，‘面具小丑’似乎正在与其他几名同样身披黑袍，但脸上却带着不同颜色和形状的诡异面具的‘同伴’（丽莎小姐怀疑，那些可能就是‘黄昏见证者’组织中，与‘面具小丑’同级别的其他‘深渊主教’或‘代行者’），共同进行着某种…极其邪恶和亵渎的仪式！”

“仪式的具体内容，因为记忆碎片的残缺和干扰，已经无法看清。但丽莎小姐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在试图…通过某种禁忌的手段，从我们提瓦特大陆的‘世界规则’之中，强行‘剥离’或‘窃取’某种…极其重要的‘本源能量’！并将其…献祭给某个沉睡在‘规则缝隙’最深处的，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恐怖存在！”

“剥离世界本源能量？献祭给规则缝隙中的恐怖存在？！”零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了之前在“世界之脐”进行“规则重塑”时，所感知到的那股充满了“绝对恶意”和“毁灭欲望”的恐怖意志！难道…那个所谓的“永恒黄昏之主”，就是那股意志的具象化？！而“黄昏见证者”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祂从那个“规则缝隙”中，真正地“降临”到这个世界？！

“更重要的是，”凯亚的语气变得愈发沉重和艰涩，“在那段记忆碎片的最后，丽莎小姐还听到了一个…名字。”

“一个…由那个‘面具小丑’在极度狂热和虔诚的状态下，反复吟诵和呼唤的…属于他们那个‘永恒黄昏之主’的…真名！”

“真名？！”零、琴、莫娜三人同时失声惊呼！

他们都知道，在提瓦特大陆这个充满了神秘与禁忌的世界，“真名”往往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和规则！尤其是那些古老神明或禁忌存在的“真名”，更是被视为最高等级的“世界级机密”，一旦被泄露或滥用，很可能会引发难以预料的灾难！

“是的，真名。”凯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名字的发音非常古老和拗口，充满了‘混沌’与‘虚无’的气息。丽莎小姐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就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撕裂和吞噬！幸好她及时切断了与‘精神印记’的链接，才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但即使如此，她也因为强行承受了那个‘真名’的‘规则反噬’，而陷入了暂时的‘精神枯竭’状态，现在正在图书馆的休息室里静养。”

“不过，在陷入昏迷之前，”凯亚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用特殊炼金墨水书写，并且附加了多重“精神防护”符文的羊皮纸卷轴，小心翼翼地递到零的面前，“她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个‘真名’的发音和…她从那个名字之中，勉强感知到的一些‘规则特性’，记录了下来。”

零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停止跳动！他知道，这张看似普通的羊皮纸卷轴之上，所承载的，很可能就是揭开所有谜团，并找到对抗那个“终极bUG”的…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钥匙”！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张羊皮纸。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羊皮纸的刹那，一股冰冷刺骨，充满了“绝对恶意”和“终极毁灭”气息的恐怖意志，如同无形的毒蛇般，猛地从羊皮纸之上爆发出来，顺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刺向他的灵魂核心！

“不好！是‘真名诅咒’！”零的脸色瞬间大变！他万万没想到，仅仅是记录着那个“真名”发音的羊皮纸，竟然也蕴含着如此恐怖的“规则反噬”之力！

“系统！最高等级防御！‘世界祝福’印记，激活！”零在心中发出怒吼！

他灵魂本源之中，那枚由“天道留痕”转化而来，散发着七彩光晕的“世界祝福”印记，在感受到这股致命威胁的刹那，猛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神光！一股充满了“秩序”、“守护”与“净化”意志的浩瀚规则之力，如同坚不可摧的盾牌般，将那股试图侵入他灵魂的“真名诅咒”之力，死死地抵挡在外！

嗤——嗤——嗤——！！！

金色与黑色的两股“规则之力”，在零的意识海中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每一次碰撞，都会让他的灵魂产生难以忍受的剧痛，仿佛要被彻底撕裂一般！

但，零依旧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这里倒下！他必须看清那个“真名”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