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猫尾奇案，规则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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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酒庄的静养，终究只是暂时的。当零从艾伯特口中得知猫尾酒馆发生的“史莱姆凝液”事件，并结合调试系统对蒙德城各处“规则噪音”的监测分析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bUG”，如同水面泛起的涟漪，其背后，很可能正隐藏着足以颠覆整个池塘的暗流。

他以“协助骑士团调查近期城内异常事件”为由，向晨曦酒庄的管家辞行。迪卢克老爷对此并未阻拦，只是派人送来了一袋沉甸甸的摩拉和一套质地上乘的深色旅行者服装，并转达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蒙德的夜晚，有时比白天更需要清醒的眼睛。但，切勿在凝视深渊时，也被深渊所凝视。”

零明白，这是迪卢克以他独特的方式，表达了某种程度的认可与提醒。他收下了这份“资助”，在艾伯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再次踏入了风波渐起的蒙德城。

他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位于蒙德城商业街，以猫咪众多和特色饮品（虽然调酒师本人极度厌恶）而闻名的“猫尾酒馆”。

此时的猫尾酒馆，早已不复往日的喧嚣与热闹。酒馆门口冷冷清清，甚至还挂上了一块“今日整修，暂停营业”的木牌。显然，“史莱姆凝液”事件对酒馆的声誉和生意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零的调试系统界面上，代表猫尾酒馆区域的“规则污染指数”虽然不高，但其“异常波动频率”却非常独特，与他在风起地那个“混沌序曲”发生器上感知到的“规则干扰波”，存在着某种奇妙的“谐振”。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零心中暗道，“迪奥娜的‘调酒天赋’，确实受到了那个匣子‘残留代码’的影响。”

他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绕到酒馆后巷，凭借调试系统对周围环境的扫描，轻易地找到了一个虚掩的后窗，灵巧地翻了进去。

酒馆内光线昏暗，桌椅被随意地堆放在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史莱姆粘液的腥甜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沮丧与委屈的猫薄荷气息。

吧台后面，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趴在那里，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低声啜泣。她有着一头可爱的粉色短发，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身后那条同样毛茸茸的猫尾巴也沮丧地垂在地上，时不时地抽动一下。

正是猫尾酒馆的超人气调酒师，同时也是“酒业杀手”（自称）的迪奥娜。

“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迪奥娜的哽咽声在空荡荡的酒馆内显得格外清晰，“我明明…明明是想调出最难喝的酒，让那些酒鬼都戒酒的…为什么会变成…变成那种黏糊糊的怪物口水啊…呜呜呜…我的‘最讨厌饮品榜单’…彻底被污染了…”

零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位嫉酒如仇的猫娘调酒师，此刻正因为自己的“天赋失控”而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和职业危机之中。

他并没有立刻现身打扰，而是先启动调试系统，对迪奥娜以及她周围的环境，进行了一次无声无息的“深度扫描”。

“目标：迪奥娜。

种族：凯茨莱茵族（猫人混血）。

职业：调酒师（天赋异禀）。

神之眼：冰。

当前状态：情绪低落（85%），精神力轻微紊乱（30%），灵魂频谱受到不明‘规则污染’轻度干扰（15%）。

天赋分析（‘世界规则同调’模块介入）：其‘调酒天赋’并非单纯的技艺，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够在本能层面‘扭曲’和‘重组’物质基础属性的‘被动型规则干涉’能力。其最终调酒产物的‘口感’与‘效果’，并非完全由原材料决定，而是受到其强烈主观意愿（‘讨厌酒’、‘想让人戒酒’）的‘规则层面’的修正。当前，该‘规则修正路径’疑似被外来‘混乱代码’入侵，导致其‘输出结果’出现严重‘逻辑错误’。”

“被动型规则干涉能力？！”零看到系统对迪奥娜天赋的分析，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迪奥娜的调酒只是某种奇特的“炼金反应”或是血脉天赋，却没想到，竟然涉及到如此高深的“规则层面”！

难怪她无论用什么正常的材料，都能调出“正常人”无法接受的“怪味酒”（虽然在酒客口中却是绝世美味）。这根本就是一种另类的“点石成金”，只不过她是“点水成怪酒”！

而现在，这种与生俱来的“规则干涉”能力，因为受到了那个“混沌序曲”发生器“残留代码”的污染，其“规则修正路径”出现了bUG，导致她那强烈的“讨厌酒”的主观意愿，被错误地“编译”和“执行”成了“将一切液体转化为类似史莱姆凝液的厌恶之物”！

“麻烦了…”零的眉头紧锁。这种直接作用于“天赋规则”层面的污染，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如果不能找到污染的源头，并将其彻底清除，迪奥娜的这个“bUG天赋”，恐怕就要彻底“报废”了。

就在这时，趴在吧台上的迪奥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带着泪痕的碧绿色猫瞳警惕地望向零所在的方向。

“谁？！谁在那里？！”迪奥娜的声音虽然还带着哭腔，但语气却充满了戒备，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冰元素弓箭。

零见状，知道自己无法再隐藏下去，便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别紧张，迪奥娜小姐。我没有恶意。”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一些，“我只是…一位对你最近遇到的‘小麻烦’，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的…路过的‘调试员’。”

“调试员？”迪奥娜歪了歪脑袋，那双毛茸茸的猫耳朵疑惑地抖了抖，“你是谁？骑士团派来调查的吗？我告诉你们，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调出那种…那种恶心的东西！”她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我不是骑士团的人。”零摇了摇头，走到吧台前，与迪奥娜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你可以把我理解为…一个专门处理各种‘疑难杂症’的医生。只不过，我治疗的不是身体，而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规则’上的问题。”

“规则上的问题？”迪奥娜听得更糊涂了，但看到零那平静而真诚的眼神，以及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让她感觉有些亲切（因为零的精神力也曾被“纯净规则核心”滋养过）的气息，她心中的戒备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我调酒会变成怪物口水，不是因为我…我突然变得不会调酒了，而是因为…什么‘规则’出问题了？”迪奥娜试探性地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零点了点头，“你的调酒天赋非常独特，甚至可以说，独一无二。它本身就涉及到一些非常深奥的‘规则运作’。而最近，蒙德城内外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导致一些混乱的‘规则碎片’，像空气中的灰尘一样，四处飘散。很不巧，你的天赋，似乎对这些‘规则灰尘’比较敏感，所以…受到了暂时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