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璃月恩重，火种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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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闻言，心中不由得再次一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钟离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与整个璃月大地都融为一体的“岩之规则”的共鸣，变得异常清晰和…亲切！仿佛…他与这位神秘的“往生堂客卿”之间，也存在着某种…“规则层面”的“同源性”？

还没等他细想这其中的奥秘，凝光便微笑着开口道：“零先生，正如钟离先生所言，您不必妄自菲薄。璃月港一向秉持‘契约’精神，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您对璃月的大恩，我们绝不会忘记。”

“只是…”凝光的语气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与惋惜，“我们虽然成功地将您和莫娜小姐从那片魔神之海中救了回来，并用尽了璃月港所有最好的药材和治疗手段，但您的另一位同伴，那位在关键时刻燃烧自己，以无上炎之意志重创了远古海魔，并为我们争取到宝贵反击时机的红发义士——迪卢克·莱艮芬德先生…我们…我们没能救回他。”

尽管心中早已有了最坏的准备，但当亲耳听到凝光说出“没能救回他”这几个字时，零依旧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起了那个总是冷若冰霜，却又在暗夜之中默默守护着蒙德的红发男人；想起了他那柄燃烧着不屈怒火的双手大剑；想起了他在面对深渊主教时那句充满了决绝与悲壮的“暗夜的火焰，将焚尽一切虚妄！”；更想起了他在冲向那十二颗狰狞蛇首之前，那句充满了“牺牲”与“守护”意志的“燎原的火光，将审判一切罪恶！”…

这个男人，他的一生，似乎都在为了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而不断地…燃烧自己。

直到…燃尽最后一丝光和热。

“迪卢克…老爷…”零的声音沙哑哽咽，那双因为灵魂蜕变而变得更加深邃和明亮的眼眸之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涌上了难以抑制的…滚烫泪水。

“不过，”就在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与自责之中，几乎无法自拔的时候，钟离那古井无波的声音，却再次缓缓响起，如同在黑暗中点亮的一盏孤灯，带来了一丝…极其微弱，但却真实存在的希望。

“以普遍理性而论，那位莱艮芬德家的小友，其‘生命之火’虽然已经燃尽，但其‘守护之意志’，却并未因此而彻底消散。”钟离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的空间与规则的阻隔，落在了零那枚与灵魂深度绑定的七彩菱形“灵魂核心”之上，以及…核心内部，那团正散发着微弱但却异常坚韧的暗红色光芒的…“不灭的晨曦火种”！

“我能感觉到，在他的灵魂彻底消散之前，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充满了‘不屈’与‘守护’的意志，强行将其最后残存的一丝‘生命本源’与‘灵魂印记’，凝聚成了一枚…‘不灭的火种’。并且，通过某种…我目前还无法完全理解的‘规则层面’的‘契约’或‘链接’，将这枚‘火种’，暂时…寄托在了你的灵魂之中。”

“什么？！迪卢克老爷的…‘不灭火种’…在我的灵魂里？！”零闻言，如同遭了雷击一般，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钟离！

他立刻沉入意识，仔细探查自己那枚七彩的“灵魂核心”。果然，在核心的最深处，除了那片与他灵魂完美融合的“创世星图”残片，以及那个散发着“最初的虚无”与“最终的混沌”气息的“不可名状之种”之外，还多了一团…约有拇指大小，通体呈现出暗红色，正散发着微弱但却充满了“不屈”与“守护”意志的…奇异火焰！

那火焰，虽然微弱，却仿佛拥有着焚尽八荒，照亮永夜的恐怖威能！其内部，更是隐隐传来迪卢克那熟悉而又坚毅的…灵魂波动！

“这…这真的是…迪卢克老爷的…‘灵魂火种’？！”零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那团暗红色的火焰之间，存在着一种…血脉相连般的奇妙羁绊！

“是的。”钟离点了点头，那双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只有活了数千年的“老古董”才会有的，对“生命奇迹”的赞叹与感慨，“这枚‘火种’，虽然现在看起来极其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但只要它还在，就意味着…那位莱艮芬德家的小友，其‘存在’本身，并未被彻底‘抹除’。他，还有…‘归来’的可能。”

“归来…的可能？”零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言喻的狂喜与希望！“钟离先生！请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才能让迪卢克老爷他…重新‘活’过来？！”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零，bUG调试员，命运的编织者，都绝不会放弃！

钟离看着零那充满了希冀与决绝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地开口，说出了一段…充满了古老智慧，却又似乎隐藏着更多“天机”与“试炼”的…“璃月谜语”：

“欲使薪火重燃，需寻三千年前失落之阳；

欲令枯木逢春，需借九天之上无根之水；

欲从规则之外唤回迷失之魂，

则需…以汝之‘命运’为舟，以七元素‘本源’为桨，

于‘生死界限’的‘混沌漩涡’之中，

重新…签订一份…与‘天地’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