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风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4章 倔强女孩,玄天轮回路,凛凛风云,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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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宁......姜攸宁!”
绿皮火车在铁轨上摇晃,夕阳的余晖透过脏兮兮的车窗斜斜切进车厢,将女孩脸上的泪痕映得发亮。
见热闹结束,周围乘客的议论声潮水般退去。
女孩闪着泪光的大眼睛看着救命恩人,欲言又止。
“你爷爷的冠心病是长期营养不良引起的。”
陆辰蹲下身,指尖拂过老人干裂的嘴唇,一缕玄气悄然滋润着枯竭的脏腑,
“等下个站点买点蜂蜜水......”
话音未落,姜攸宁突然攥住他的衣角。
女孩骨节分明的手背上还沾着泥灰,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血痂:
“你......你是不是也要钱?”姜攸宁抖着手摸向褪色的书包,“我...我还有两个馒头......”
陆辰喉头一哽。
少女书包侧袋露出的半截学生证上,“临武县第一中学”的烫金字已经斑驳,照片里的女孩扎着整齐的马尾,笑容比此刻窗外的晚霞还要明亮。
“我叫陆辰,不要你东西。”
他索性盘腿坐下,后背抵着冰凉的金属门,“倒是你,一个小女孩带着爷爷去白云市做什么呢?”
姜攸宁垂着头,发丝在过堂风里轻颤:
“我和爷爷,被我爸赶出来了......”
“小叔在工地上开塔吊,说能给我和爷爷腾个板房......”
她忽然扯开校服领口,锁骨处狰狞的烫伤疤惊得陆辰瞳孔骤缩,
“这是后妈用烟头烫的,她说我偷钱给爷爷买药。”
车厢突然剧烈颠簸,老人怀里的搪瓷缸“当啷”滚落。
陆辰伸手去捡,却发现缸底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宁宁十岁生日”——
裂痕正好把“生日”二字劈成两半。
“去年除夕,爸爸把爷爷的养老金都拿走了。”
姜攸宁把搪瓷缸抱在胸口,指甲抠着那道裂缝,
“爷爷咳血咳了一晚上,我去药店赊药,被值班保安当小偷......”
她忽然扬起脸,眼尾的泪痣像粒朱砂溅在宣纸上:
“你会瞧不起我吗?上周我在菜市场捡烂菜叶,被城管追了三条街。”
陆辰的玄天令在储物戒中轻颤,通窍境的神识清晰感知到少女灵魂的震颤——
那是一种被命运反复捶打后依然倔强的频率。
他突然想起紫云界那个雪夜,自己被师傅罚跪山门时,师姐偷偷塞来的暖玉。
“瞧不起?”
陆辰摸出裤兜里皱巴巴的纸币,三百一十元像扇破旧的折扇在风里抖动,
“知道吗?我现在全副身家还不如你书包里的馒头值钱。”
姜攸宁破涕为笑,旋即又慌张掩住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陆辰心头一痛——她连笑都不敢放肆。
“喏,拿着。”
陆辰把三张百元钞塞进搪瓷缸,“到站给你爷爷买双棉鞋,他脚上的胶鞋都开胶了。”
“不行!”
姜攸宁像被烫到似的跳起来,钞票雪花般散落,“你也不一定比我们......”
她突然噎住了。
陆辰泛白的牛仔裤膝盖处磨出毛边,帆布鞋侧面的破洞用透明胶潦草地粘着,确实不比工地民工体面多少。
“就当投资。”
陆辰屈指弹飞粘在少女发梢的棉絮,“等你以后考上大学,要连本带利还我。”
暮色渐沉时,广播响起沙哑的到站提示。
姜攸宁搀着爷爷亦步亦趋地跟着人潮挪动,三次回头欲言又止。
陆辰故意落后几步,却在出站口被少女堵个正着。
“陆大哥!”她喘着气递来皱巴巴的作业纸,上面用圆珠笔描了二十遍同一个号码,
“这是我小叔的手机......”
话没说完就被揽客的摩的司机撞了个趔趄。
陆辰伸手去扶,却只抓到一缕带着皂角香的风——少女单薄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霓虹初上的广场上。
“有缘自会再见。”
他对着掌心的号码轻笑,玄气吞吐间纸片化作齑粉。
转身后摊开手掌,墨绿色十元纸币上领袖的微笑,像在嘲笑通窍境大修的窘迫。
天桥上的风卷着汽车尾气扑面而来,陆辰趴在锈迹斑斑的护栏上,望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灯。
重生以来第一次,他真切感受到红尘的重量。
“李青岚啊李青岚,”他摩挲着护栏钢管自嘲,
“你在紫云界为颗灵石能屠灭一宗,如今却被几百块钱难倒。”
记忆突然闪回前世那个暴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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