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昆吾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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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们手中的青铜刀大部分来自石卯国，有铜铅合金，也有铜砷合金，质量参差不齐，这也和现在冶炼技术不成熟有关。

竖亥箭术一般，他没有装备弓，而是又背了一捆投矛。

一切准备完毕，竖亥进入了队伍中。

这次出征由己无命带队，鲧在禹的劝说下留在有夏氏坐镇后方，指派了一个叫苡中的武士共同领队。

所有的武士都是使用弓箭的好手，人数足有二百人，和有夏氏的成年男子数量相当，他们人手一把佩诺布斯科特弓，一壶装配铁箭头的箭支，一壶普通箭支，随身携带干粮和饮用水。

己无命和苡中将各自氏族的图腾挂在长矛上，众人迎着正午的烈阳，踏入了密林中。

曹子安作为探子在前方开路，他本就是族中的武士，如今得到复仇的机会，自然一马当先。

一行人朝着东南方向走了三天，终于翻过了山脉，来到了平缓的地带，竖亥带领他们找到了一条溪流，砍伐树木，用树干、石头和粘土垒了一座小楼。

负责后勤的队伍会跟着他们留下的记号找到这里，将这里作为后勤补给站。

“唉，战争果然烧钱，就这么小的一支队伍，算上后勤，每天就要吃掉这么多粮食。”竖亥啃着豆渣饼，心里计算着粮仓里的粮食还有多久见底。

“豆渣真难吃啊，难怪古人不爱吃豆，何况这还是拿来榨过油的边角料。”

“就在前面，是我们的聚落！”曹子安的声音打断了竖亥的吐槽。

竖亥等人停下脚步，迅速吃完午餐。

在这三天时间内，竖亥凭借着在战斗中积累的威望和禹的宠信，迅速确立了队伍的指挥权。

竖亥本人带领一支由身材高大，甲胄完备的精锐部队作为先锋，剩余的人则是要听从他的指挥使用弓箭交叉射击。

己无命和苡中带领的武士上好弓弦，在竖亥后方隐蔽前行。竖亥则是带着十五个先锋和曹子安一同大摇大摆的朝着聚落前行。

曹子安显得十分兴奋：“少主人，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们的族长住在麦田的另一边，你也是出生在那里的。”

“我们昆吾氏的陶器做的很好，有虞氏的快轮制陶术我们也会，小时候阿妈做陶器的时候，我就会帮她转动轮子，她只要在粘土上滑两下，一个壶就做好了。”

“这里不像你们有夏氏那么平坦，我们的田都是一块一块的，这就是......唔”曹子安的嘴被竖亥捂住了。

前面的稻田中，两具不成形的尸体竖在那里，手腕粗细的树干从下面刺入，从口中贯出。

他们身上没有油彩的痕迹，是华夏人。

众人隐匿身形穿过几个小土坡，前方的聚落出现在眼前。

焦黑的土地上，孤零零的竖着几堵土墙，房梁大木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聚落的中央祭坛上，一排人头整齐的码在上面，黑洞洞的眼睛里空无一物。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竖亥对着泣不成声的曹子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