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皋陶伯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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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竖亥之前，华夏已经出现了原始的酒类，但是制作方法只是在蒸熟的米饭或水果上浇水酿造，出品全靠运气。

竖亥制作了酒曲后，再配合原本的酿造方法，酒的出品一下稳定了许多。

市集内还有南方来的苗人出售虎豹蛇皮这类稀罕物。

陶唐氏四周自古繁华，人口众多，木薪柴火都是生存必需之物，因此四周早已没有大规模的树林存在。

在一些偏远贫弱邦国常见的兽皮，在这里摇身一变成了奢侈之物。

竖亥原本也想大肆购买一番，结果一摸口袋，才后知后觉自己连口袋都没有。

“还是去观象台看看吧。”竖亥打消了购物的念头，离开了市集。

宏伟的阶梯型金字塔矗立在一片宫阙之前，塔顶是一片四丈见方的平坦处，立着十三座夯土柱。

若是站在土柱的后方，便能望见秋季下午的太阳挂在第九第十根柱子之间。

整座观象台的地基由石头垒成，上方的主体则是夯土砌成，形成一道道阶梯状。

不少衣着华贵的人坐在阶梯上，三三两两聚作一行，大声争论着。

“尧定太阴历，分二十四节气，早些年还好用，可今年的雨水迟来了整整半个月。”

“我早说黄帝定下的太阳历不该擅动，如今天象有异，定是不敬祖先降下的惩罚。”

“你懂什么，尧定太阴历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这是在讨论历法。

“这南门二星在我石卯国几不可见，而在东夷却能望见，故此我猜测，我们脚下的大地是个球，日月星辰则是环绕在我们四周。”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照你所说，如果我一直往北走，岂不是会掉下去？天圆地方早有定论，年轻人不要异想天开。”

“你们石卯国在北方，看不清南门二星理所应当，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有道理，有道理，让你见笑了。”

竖亥听到有人提到地球的概念，登时来了兴致，本想上前讨教一番，结果只是那人临时起意的想法，竖亥便失了兴致。

“原来这里还是上古时期的文化中心，可惜观测天象需要积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会的。”

“古代历法我也是一窍不通，不能参与讨论真是太可惜了。”

竖亥本想登上阶梯，去顶部的观象台观赏一番，身后却突然嘈杂起来，似乎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在下皋陶，受舜命立五刑。”

“诸位前来一听，可有不妥之处。”

“皋陶？上古四圣，司法鼻祖？”竖亥回头，望见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男子立于观象台之下。

其身后跟着十数人，二人一组举着巨大的兽皮，上面工整书写着上古文字。

原本坐在阶梯上讨论的众人一听，当即围了过去。

“这也许是我唯一能听懂的了，过去看看。”竖亥赶忙跑上前去，却不慎撞到了一个人。

竖亥赶忙伸出手拉住了此人。

这是一个身材中等的少年，身上华丽的鸟羽装饰表明了他东夷人的身份，他身上裹着破旧的兽皮，脸上也尽是灰尘，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有夏氏竖亥，无意冲撞。”竖亥略带歉意的行礼。

年轻人摆摆手，似乎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慌忙说道：“在下益，姬姓，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说罢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