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颜面尽失的谢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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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踩着露水浸湿的石阶回到杂役峰时，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她轻手轻脚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板门，生怕吵醒花漫漫。

殊不知，花漫漫一觉醒来就发现她不见了，慌成什么样子了，甚至还听到了她的死讯，她此刻正躲在被窝里哭呢。

\"小满，你回来了！我就说你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吗，他们都骗我，呜呜呜。\"花漫漫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我帮你把晨扫的工具都准备好了，我就知道你要回来的。\"

林小满想起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心里有些愧疚，但她不想解释，想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云纹的锦帕小包，那帕子质地细腻，一看就不是杂役峰能用得起的物件。

\"快看！\"她小心翼翼地揭开帕角，露出里面三块玲珑剔透的点心，\"这是万法峰招待宾客用的琉璃藕粉盏，我趁管事不注意藏在袖袋里的。\"

花漫漫双眼放光：“你去万法峰了！还吃上这种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吃上的糕点了！”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那点心通体莹白如雪，表层凝着蜜色糖霜，隐约能看到内里包裹的淡粉色莲藕颗粒，最上层还缀着半片金箔，在烛光下流转着细碎光芒。

她伸出指尖轻轻一碰，整块点心竟微微颤动，像初春湖面将化未化的薄冰。

\"小满，你真好，还给我带吃的！\"花漫漫感动坏了。

灵食的甜香丝丝缕缕钻入鼻腔，比她去年在宗门大典上闻到的还要诱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林小满满不在乎地撇嘴：\"我看他们就每个亭子里都有，也没人吃，少三块根本发现不了。\"

林小满看花漫漫这小心翼翼的样，直接掰开半块塞进她嘴里，\"尝尝，听说里面掺了净心莲的露水...\"

花漫漫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口清甜，瞳孔骤然放大，那点心入口便化作沁凉琼浆，莲藕脆生生的颗粒在齿间轻响，更奇妙的是有股清凉之气直冲天灵盖，连日劳作的疲惫顿时消散大半。

花漫漫眼睛一亮，三两口就把糕点吞了下去。

林小满则迅速换上灰扑扑的杂役服，这衣服还挺好的，料子顺滑，除了颜色不咋好看。麻利地将长发挽成最简单的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干活就要有干活的样嘛！

\"今天要去灵兽园清理粪便。\"花漫漫一边系腰带一边小声抱怨，\"听说新来了头特别能拉的灵兽，好多师兄师姐都深受其害，现在没人愿意去了，又分给我了。\"

林小满拍拍她的肩膀：\"忍忍吧，至少灵兽园的活计能顺的材料多，到时候咱俩看看有什么新的好东西可以卖。\"

\"小满，你才刚刚回来，没必要和我一起去干这个的，你可以悄悄休息一天的。\"花漫漫愧疚死了，小满一回来，就要跟她去干最脏最累的活。

\"别想有的没的，走，干活去！\"林小满满意的捏了捏花漫漫圆嘟嘟的小脸。

两人提着扫帚和木桶走出房门时，杂役峰的晨钟刚好敲响。远处主峰上，内门弟子们才刚刚开始晨练，悠扬的钟声在山谷间回荡，与杂役峰急促刺耳的铜锣声形成鲜明对比。

\"快走快走，迟到了又要挨鞭子。\"花漫漫拉着林小满小跑起来。

刚进入灵兽园，林小满和花漫漫就能闻到刺鼻的腥臊味，两人一脸生无可恋。

\"呕——\"林小满刚推开栅栏门就干呕了一声，连忙用袖子捂住鼻子，\"从来没闻过这这么臭的！\"

花漫漫已经眼泪汪汪：\"我的鼻子要废了...\"

与此同时，万法峰主峰上空——

谢临风盘膝而坐，身下三尺长的玉简泛着清冷寒光，在云海中划开一道浅浅的灵雾轨迹。谢临风坐在玉简上正以优雅的姿态在晨雾中穿行。

\"呕——\"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直冲鼻腔，谢临风胃部一阵痉挛，差点从飞剑上栽下来。

他捂住口鼻，脸色发青，那味道就像把腐烂的肉、发霉的粪便和馊掉的饭菜混合在一起，还经过发酵似的。

\"谢师兄？您没事吧？\"下面的弟子们惊讶地看着一向高冷的首席弟子在空中干呕不止。

谢临风强忍不适，勉强稳住身形，却控制不住地又是一阵干呕。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里全是那股恶臭，甚至能尝到味道。

\"我...没事...\"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飞速逃离，身后传来弟子们疑惑的议论声。

\"谢师兄是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