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Ch890 因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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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890 因由下

“父皇昏迷前，曾告知于我…”</p>

小皇子欲言又止。</p>

他显然知悉些秘事，犹豫看了罗兰片刻，见人没有离去的意思，还是开了口：“秽教邪徒勾连洋夷，在我朝散毒种厄。居奇者商，居恶者祀…”</p>

这场阴谋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p>

黑瓮的某个仪式者希望借由这片土地上的生灵完成自己的仪式，从而晋升‘不朽’。在帝国方面，女王也乐得作为‘救世主’登场，拯救一片千疮百孔的土地…</p>

或许不是拯救。</p>

只因帝国的词典重新修订过，对于‘拯救’的解释实在过于模糊。</p>

“升环仪式。”</p>

罗兰淡淡道。</p>

多少学了些时日的教众高层不必再过多解释。</p>

只是…</p>

不朽者？</p>

“害了你父亲的仪式者就在宫殿里？一名九环？你们竟然能从九环的眼皮下逃出来？”</p>

罗兰饶有兴味地盯着小皇子，那对儿金眼睛看的男孩愈发不自在。他往章玉裁身后藏了藏，又忽觉这行为失了‘明君’相，忍着惧意钉在椅子上。</p>

“…我不知他法术几等。”</p>

男孩轻声回答。</p>

“邪人神出鬼没…不过半载，兄弟病的病、死的死，就连父皇也一睡不起，浑身溃烂…只由王叔代持朝政…”</p>

他听父皇说，那秽教邪人身负大伟力，无人可挡。</p>

半载便腐了所有朝廷里能用的术士。</p>

冯如松蹙眉：“那祭祀…”</p>

章玉裁看了眼皇子，静静垂眸不语。</p>

所谓升环仪式，无外乎香膏。</p>

所谓香膏，无外乎烟土。</p>

所以。</p>

染了膏子的百姓。</p>

就是祭品。</p>

“这叫什么狗屁话！”冯虎拍案而起，怒视章玉裁：“你可知染了烟膏的百姓有多少？十万？还是百万？留性命苟且，不如和那贼人拼了！！”</p>

室内针落可闻。</p>

在章玉裁听到这‘选择’后，做出过和冯虎同样的反应。</p>

然而发怒没有任何意义。</p>

就像横在众人眼前的问题：一名九环藏在宫廷里，几乎没有人能与他对抗。</p>

让他完成升环仪式，以数十或百万性命的代价晋升——而一旦成为‘不朽者’，就再不能于醒时世界行走。</p>

这倒也算另一种程度上的‘驱逐’。</p>

此后。</p>

只留那‘皇叔’便挡不得脚步。白莲教徒与章玉裁、图吉二人护着皇子免于刺杀，待大军攘进…</p>

这可是正统的皇室血脉。</p>

“拼…冯虎，你可知怎么‘拼’，去哪处‘拼’？”章玉裁眸光冷然：“若非烟膏，祭祀便不成。现今如何？发信至各地，斩人百万？圣上为人暗害，你至阿哥于何地？”</p>

冯虎冷笑：“照你所言，就他娘等着？他一日不祭，我们就等一日；十日不祭，就等十日——入**的，他若百年都在，我倒要盼着后代争气了？”</p>

皇子咳了两声，看着冯虎，眼里满是愤懑的哀求。</p>

一个注定要完成的仪式，又有谁能阻止？</p>

九环。</p>

遍地都是染了烟膏的百姓。</p>

怎么阻止？</p>

靠刀，还是靠嘴？</p>

男孩搀扶住章玉裁，按了按对方的肩膀。</p>

转过来，从脖颈间提出一根翡翠项链。</p>

项链下坠着个小玻璃瓶。</p>

里面是一粒翠绿色的‘药丸’。</p>

“愧章大人献宝…”</p>

小皇子将那坠子解开，玻璃瓶托于掌心。</p>

“此物名唤‘长青仙人’，落地生根。”</p>

翡翠般的豆子。</p>

半年以前，章玉裁曾为圣皇献过两粒名唤‘长青’的种子——而正因这粒种子，才为后来的一切埋下了祸根…</p>

与解救之道。「果然。」</p>

「我就觉着不对劲…‘灾疫’九环的升环仪式可不需要献祭这么多的生灵…」</p>

「看来问题还在这东西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