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沈家人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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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都不用猜，沈父就知道了。

许怀夕险些打翻汤碗。

柳如静果真厉害……

前半辈子是江南首富的正妻，后半辈子成了草原上的王妃。

沈云岫微微皱眉，这结果他倒是也没想到。

只是有些事还没来得及问。

饭后的星空格外明亮。

沈父去厨房研究新买的茶叶，许怀夕与沈云岫并肩坐在屋顶。

远处军营的火把连成游动的光蛇，更北的地方，突厥部落的狼烟若隐若现。

“沈万墨在谋划什么？”许怀夕有些疑惑地开口，“他恨沈家，但应该更恨突厥人。”

“他最在乎的就是权力。”

在沈家时，他和柳如静就担心沈家的继承人会是他，如今……

他们在突厥大概也是得偿所愿了。

“柳如静不简单。”她轻声道，“之前商队带来的消息说，她在学突厥秘术。”

沈云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

那里新添了一道划痕，是上次与阿那也部落交手留下的。

许怀夕突然握住他的手，触到掌心厚厚的茧。

“明天我去趟军营。”他说，“程将军应该收到了突厥三大部落的情况了。”

许怀夕点头。

玉棋牌的秘密，岭南的情况，太子与三皇子的博弈……

这些都与北疆风云纠缠在一起。

夜风送来灶房飘出的茶香，混着沙枣花的甜腻。

沈父在院里哼起江南小调，荒腔走板却莫名温馨。

许怀夕悄悄靠上沈云岫的肩，听见他胸腔里平稳的心跳。

这一刻的安宁，就像暴风雪前的篝火，珍贵得让人心尖发疼。

次日一早，许怀夕早早就等着给沈云岫换药。

知道他一定会去，又担心他的伤，只能鞍前马后地照顾一些。

沈云岫有些心疼的握握她的指尖，“你不用早起，我可以换药。”

“你不方便，我都已经习惯了。”

…

沈云岫踏入军帐时，程将军正盯着沙盘上的几枚黑色小旗出神。

见他进来，独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突厥人开始试探了。”

程将军手指点向沙盘上的一处隘口，“苍狼部的小股骑兵昨日越过界碑，被李副将的人截住了。”

沈云岫走近，目光扫过沙盘上的兵力部署：“不是大规模进攻，只是骚扰。”

“试探我们的反应。”

程将军冷笑，“阿那也部最近安静得反常，倒是沈万墨，你那个弟弟，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

沈云岫眸色一沉。

“他在谋划什么？”沈云岫低声问出了和许怀夕一样的问题。

程将军摇头：“探子报他近日频繁出入苍狼部，但具体意图不明。”

沈云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沈万墨倒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

“有没有柳如静的具体消息？”

“侦查到的情况不多，最近她好像在联系关内的生意人。”

程将军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