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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顿时醒悟,却是忍不住又问道:“可他们捉了人,很快又放了,又没为难,还把人卖的吃食都买了,这是图的什么?”

那巡检便道:“把人捉到巡铺,难道还不算是为难?不过这么早就放人走,确实奇怪,只怕是那小娘子有几分手段。”

又道:“左右也要上门去,一会问问就知道了。”

说到此处,一直默不作声的韩砺却是忽然道:“或许没那许多原因,不过就是她做的糯米饭同烧麦确实好吃而已。”

秦纵奇怪地“啊?”了一声。

边上那巡检却是笑,上下打量了韩砺一眼,道:“我昨晚听得秦纵提起来,才晓得韩小兄弟就是前次骂曹相公家斗鸡那个,你那故事讲得我媳妇听了都很生气——既是在太学书读得这么好,文章也写得好,这样能干,正该去御史台才对,你怎么跑来咱们京都府衙了?”

又道:“左右巡院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平日里不过抓几个小贼,逮几个罪犯,一年到头,大案子都没两个,就是有,最后也落不到我们手里,都给提刑司接了去了。”

他说着说着,语气里渐渐就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味道:“咱们这些个打杂的,再苦再累,做再多都没人看到,哪里比得了你们会弄笔杆子的,说几句话,轻轻松松,屁股都不带挪一下,城里城外,个个都传,连皇上都要把那几个字放面前看了又看的。”

秦纵先还没觉得有什么,等听到后头,发觉不对,已经不好再去拦。

他一向见着韩砺脾气,知道这是个一点委屈都不肯受的人,要是当面翻脸,此人嘴巴,谁人说得过?

但这巡检又确实有几分本事,只脾气太犟直了些,又要面子,不然也不会这许多年仍旧是个巡检,怎么都爬不上去。

他还指望学几招呢,要是韩兄把这真干活的给骂跑了,还得再找旁人,岂不麻烦?

尴尬之余,秦纵忙劝道:“辛巡检,韩兄可不单是文笔了得,他从前在……”

“你是说,他从前也跟着外州的官员做过两年事吧?”辛巡检哈哈笑,“我知道,人还没报到呢,秦判官早早就交代了,说这新来的韩砺不是寻常太学生,叫下头不要随意使唤,若他有事,叫到头上,也不要推脱,多去搭几把手。”

他说着说着,笑得就更讽刺了:“外州同京城能比吗?外州一年才几个闲杂毛贼,京城一天都多少繁琐案子?”

“我在州衙里也当了二十几年差了,头一回听说调个学生过来,不给我们使唤,还要我们倒给使唤的——只怕我当差的时候,还有人在娘胎里没生出来呢!”

“我脾气不好,有什么话当面就说,不会背地里搞阴私。”他搭着腰间的配棍,“今日虽出来,却不是为了什么三瓜两枣的好处,只不过听说那宅子确实有问题,才来的。”

“想要支使我,可不是靠着会写几个轻轻巧巧的字就能行。”

他把话说完,只拿一双眼睛斜视一旁韩砺。

秦纵暗叫不好,忙上前一步,就要挡在二人中间。

然而与他想象的全不一样,那韩砺并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而是道:“是辛奉辛巡检吧?”

“怎的,还要记了我的名字,去找秦官人告状?”

辛奉冷哼一声:“你只管去告,也不打听打听,我老辛怕过哪个官人?哪怕京都府尹来了……”

他顿了顿,还要再说,却听对面韩砺已是又道:“我晓得辛巡检姓名跟许多事迹,昨日上门时候,秦官人单独介绍过一番,只说左右巡院中许多巡检,唯有辛巡检心思最细,能力最强,做事也最踏实,最为不怕苦,也从不畏难。”

韩砺几个“最”字说完,辛奉的脚步都慢了不少,还把身体微微侧转,由原本的斜视,转成了正视,又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你不用在这里说我好话……”

“癸辛三年正月的时候,有贼人蒙面成伙夜抢民宅,最后还伤了主人家性命,旁人多查无果,只辛巡检一人日夜不休,元宵都不过了,追了足足八天,最后把人堵在祥符县。”

“巡检只身领着两个县中差役,对上七八名悍匪,拼着被砍两刀也寸步不让,若非如此勇谋两全,最后又如何能把贼人留住,等到后头官差来援,使得贼匪束手就擒,受害人沉冤得雪?”

“这样功劳,岂是韩某轻轻巧巧写几个字就能及的?”

眼见面前人将自己最为骄傲事迹慢慢道来,其中又捧又夸,虽是直白,却是正正搔到自家痒处,辛奉只觉不但心头发痒,便是喉咙也痒了起来。

他轻轻地咳了两声,道:“那许多年前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而今还不是只当个下头巡检……”

然而到底忍不住把胸挺了挺。

韩砺又道:“秦官人特地嘱咐过,叫我到衙门以后,有事无事多多向辛巡检请教,不要怕丢脸面,巡检虽然脾气直了些,为人却正……”

“我跟着师长在外头游学几年,纵使见过旁人办案,到底经验浅薄,只因做了几篇文章,得了点名声,但此时年少,将来路长,今日既是借调而来,却也想着能学着诸位真正做点事,不要荒度了时日。”

“宁撞金钟一下,不打破鼓三千——韩某厚颜,虽冒昧些,却只怕还得劳烦辛巡检日后好生指教。”

他一面说,一面拱了拱手,作为行礼。

辛巡检唬得连忙放开手里配棍,也站定了,学着躬身拱了拱手。

他拱完手,心中却是止不住地犯嘀咕。

——这措大,怕不是拿话哄我的吧?哄得还这样好听,谁能顶得住?

然而嘀咕完,他忍不住又想:便是哄我,他初来乍到,哪里晓得我这许多事迹?怕真个是秦判官特地介绍的。

再想:原来这上头也晓得我老辛能耐,但是为什么总不升我?

还想:他方才许多话说得如此郑重其事,确实听得出很是尊重于我,我做什么同一个学生计较?人家文章写得那样好,到底是耍笔杆子厉害的,不光会骂曹相公,还会夸人,都这样夸我了,我便是托他一把,将来也只有好,没有坏的,刚刚做什么那么嘴贱?

他想这许多,到底尴尬,干咳几下,道:“韩小兄弟,我老辛说话直了些,并不是针对于你,你若有心要学,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找我,要搭手的,也只喊一声,便是不会,我们带得几回,你这样聪明,也尽会了!”

转变这样快,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道:“我去前头看看。”

眼见那辛奉果然快走几步,到了前头,正看得目瞪口呆的秦纵却是忍不住转头问道:“韩兄,你何时这样好脾气,又如此会夸人?怎的从未这样对过我?”

又问道:“我竟不晓得辛巡检还有这样故事,四哥他怎的不同我说?”

“你若去捉几个贼匪回来,再被贼人砍两刀,我也对你这样好脾气。”韩砺淡淡道,“做事的就是做事的,他许多血汗,岂是白流?”

正说话间,那辛奉却是去而复返,颇为尴尬模样,先冲着秦纵笑了笑,踌躇两下,同韩砺道:“韩兄弟,借一步说话。”

韩砺一口应了,果然两人走到一旁。

“韩小兄弟,秦判官还说了我什么?有没有说我老辛哪里做得不好,又有哪里做得好?”

鼓了半天的勇气,辛奉终究是问出了口。

摸爬滚打几十年,还只是个巡检,说不想升官,又怎么可能?

已是丢过脸了,他也不怕再丢一回,左右只是个借调的,况且平日里骂的不是相公,就是皇亲,想来也不会跟自己一般计较!

此处韩、辛二人单独说话,却只剩秦纵一个人孤单而行,跟在后头,一时脑子里只有茫然。

——好端端的,人都是自己请来的,看着还都不好说话,眼看要吵起来了,先还想着自己要劝一回架,显出提纲挈领,居中斡旋的能力,怎么到了最后,好像没自己什么事了,倒像他们才是一家的?

你们才认识多久?才说几句话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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