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勇气是人类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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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青色的龙影划破云层，悠长的龙吟声里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

幼龙们突然安静下来，鳞片微微震颤——那是刻在血脉里的记忆在苏醒

遍体鳞伤的诉天抬起头，染血的瞳孔里映出那道盘旋而降的身影

老龙的鳞片已经失去光泽，翼膜上布满修补的痕迹，但每一道褶皱都散发着让他熟悉的气息

\"奶奶...\"

诉天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伤口渗出的龙血在草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老龙缓缓落地时，生锈的秋千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用鼻尖轻轻碰触诉天残缺的龙角，动作熟练得像是多年前哄他入睡时的轻抚

月光照亮她脖颈处一道陈年伤疤——那是当年为保护他留下的

其他幼龙不自觉地围成半圆，最小的那只叼来了半片破损的芒果干

老龙用尾巴卷起罐头残片，突然喷出温暖的龙息

幽蓝火焰中浮现出诉天小时候的画面：快要龙化的他蜷缩在奶奶的怀抱中，而背景里隐约可见白夜河正在调试抗龙化血清的侧影

林觅星的爪子深深陷入地面

他看见老龙翼膜上用金线绣着深坑实验室的编号，针脚歪斜得像是白夜河的手笔

夜风突然转向，带来远处海域咸腥的水汽，其中混杂着一丝几乎不可闻的芒果清香

白夜河坐在荒岛最高的礁石上，用牙齿扯紧手臂上浸血的布条

海风掀起他破烂的衣角，露出腰间别着的半截芒果罐头——拉环上歪歪扭扭刻着\"林觅星专属\"几个字

\"嘶——真疼啊......\"

他对着空荡荡的海面龇牙咧嘴

\"那群机械磷虾下手没轻没重的，包扎技术比林觅星还烂\"

远处传来幼龙们隐约的啸叫，他眯起眼睛，从兜里掏出半块防水表——玻璃裂痕间的秒针依然固执地停在14:55。表盘反光里，他看见自己虹膜边缘的龙纹又扩散了些。

\"喂，这算什么免疫体质啊？\"

他戳了戳渗血的伤口，血珠滴在沙滩上，竟泛起微弱的珍珠母色荧光

\"人家划一刀就变龙，我挨了十七刀还在当人......林觅星，你这血清该不会是过期了吧？\"

潮水漫上来，冲走了他刚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的涂鸦——歪歪扭扭的巨龙旁边站着个小人，头顶对话框里写着：\"白夜河到此一游\"

他忽然从礁石上跳下来，一脚踢飞了搁浅的机械磷虾残骸。\"别装死！我知道你们还在传信号！\"磷虾的复眼闪烁两下，拼出残缺的摩尔斯电码：[笨蛋快逃]

\"哈！\"

白夜河把芒果罐头举过头顶，阳光透过锈蚀的孔洞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告诉那条珍珠母色的傻龙——\"

海浪突然吞没了他的后半句话

当潮水退去时，沙滩上只留下深深划痕的箭头，指向珊瑚礁深处微微发光的......一株野生芒果树苗

白夜河踢开一块碎石，眯着眼扫视荒岛——除了沙子、碎珊瑚和生锈的金属残片，这里干净得连只海蟑螂都没有

\"哈，真行。\"他揉了揉胃部，那里正发出抗议的闷响，\"早知道就该在鹦鹉螺号上多吃几口芒果罐头......\"

远处传来幼龙们隐约的啸叫，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半截罐头——拉环上的刻痕已经被磨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