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还有尊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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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突然在林觅星完全龙化的鳞片上流转，珍珠母色的光泽映照着白河夜错愕的脸。

林觅星的龙翼缓缓展开，每一片鳞甲都折射着他们共同的回忆——深坑实验室的走廊、潜艇舱内的夜谈、猎人临终时塞给他们的半块巧克力。他垂下头颅，龙类的竖瞳里却仍残留着人类时期的温度，喉咙深处滚动的低鸣像是压抑的笑

“抓紧了”

他的声音混着风雪与龙啸，尾音却仍是白河夜熟悉的语调

白河夜的手指刚触碰到龙鳞，林觅星便猛然振翼——冰原在脚下碎裂，霜白巨龙的长吟震开云层，而白河夜在失重中听见保温壶残片与龙鳞碰撞的清脆声响

三头幼龙突然从风暴中穿出，衔着当年被他们藏在潜艇里的《早安北极》录音带，磁带在龙息中燃烧，火星拼出歪斜的“别怕”

林觅星的龙尾轻轻环住白河夜，珍珠母色的鳞片间隙突然渗出熟悉的体温——那是他作为人类时，总在雪地里递给白河夜的暖意

极光在林觅星的龙鳞上流转，映得白河夜的手指也染上珍珠母色的微光

林觅星的龙尾轻轻一甩，掀起一阵夹杂着雪粒的风，吹得白河夜头发乱翘。他低笑一声，龙类的嗓音里仍混着熟悉的调侃：

“忘？你那张‘偷吃实验体营养餐被逮住’的糗照，现在还冻在我左翼第三片鳞下面”

白河夜瞪大眼睛，伸手就去扒拉他的鳞片：“等等，那种黑历史你还留着？！”

林觅星故意抬了抬翅膀，让他够不着，竖瞳里闪着恶作剧的光：“何止，还有你第一次学开潜艇撞歪艇长假发的监控录像”

话音未落，三头幼龙突然从云层里钻出来，齐刷刷用爪子拍冰面，震出当年白河夜写满“林觅星是笨蛋”的实验记录本——只是每页都被龙爪添了修改批注：「证据确凿，笨蛋会传染」

霜白巨龙突然用鼻尖顶了顶白河夜的后背，力道刚好让他一头栽进自己蓬松的颈毛里——那里面竟然藏着半块没融化的巧克力，包装纸上还画着歪歪扭扭的蛇年吉祥符

白河夜眯起眼睛，突然露出一个让三头幼龙都集体后退半步的危险笑容

他揪住林觅星龙翼边缘最敏感的鳞片

（当年在潜艇舱里就发现这里相当于龙类的痒痒肉）

掏出保温壶残片当刮鳞刀，在他逆鳞上刻

「笨蛋认证编号d-17」

（深坑实验室原始档案里林觅星的实验编号）

指挥三头幼龙用吐息冻住龙尾巴尖，形成临时「耻辱冰雕」

从贴身口袋掏出泛黄的《早安北极》点歌单

朗读林觅星十二岁时点播的羞耻歌词：「极光啊请告诉那个总偷我营养餐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