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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聚一堂,青瓦巷尾的「听风居」客栈已歇业三日,朱漆木门上斜挂着半盏褪色灯笼,暗合着江湖人约定的「风雨欲来」暗号。风痕推开后门时,檐角铜铃忽然轻响,惊起三两只寒鸦,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风纹雕饰——这是师门「凌尘阁」的信物,此刻正隐隐发烫,似在警示着什么。
一、暗巷汇首
客栈二楼的雕花屏风后,炭火烧得噼啪作响。轩辕傲刚把最后一味止血的金创药敷在玄知臂弯的剑伤上,木门便被叩响三声,节奏短促而沉稳。穆白负手而立,仙气萦绕的衣摆无风自动,他转身时袖中滑落半卷残破的仙界密卷,纸页上「魔煞鬼帝」四字已被朱砂圈得通红。
「半月内,燕云十八寨的药田被血洗七次。」轩辕傲指尖划过案几上的舆图,青竹笔在「寒灸谷」处重重顿下,墨痕渗进纸纹,「被劫药材中竟有三株千年冰魄草,那是炼制『摄魂散』的主药。」他声音低沉,望向玄知时目光灼灼,「玄兄在古遗迹发现的吞天魔帝爪牙,是否也对古籍中记载的邪术典籍感兴趣?」
玄知颔首,道袍袖口的水纹暗绣泛着微光:「那些魔修身上的煞气,与我在《太虚经》残页中读到的『吞天噬灵阵』如出一辙。他们不仅抢夺宝物,更在搜集各大门派的独门功法——」他指尖划过舆图上「紫宵宫」「掩月宗」等门派标识,「三日前,紫宵宫传来密信,说藏经阁的《九霄雷诀》残卷失窃,守阁长老被种下『蚀心蛊』。」
风痕倚在窗边,月光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镀上冷霜:「我在平乐镇擒获的恶霸,体内都被种下『牵机引』。」他抖开一方染血的绢帕,上面用朱砂绘着扭曲的魔纹,「这是魔修控制凡人的邪术,被控制者死后七窍流血,魂魄会被抽离祭献给魔修。」他忽然抬眼,望向穆白,「穆兄在仙界可知,魔修为何突然大规模渗透人间?」
穆白凝视着炭盆中跳动的火焰,良久才开口:「三百年前,仙界曾与魔界立下『封魔契约』,但我在回归途中感应到,镇守魔界入口的『五行封魔阵』正在松动。」他掌心浮现出半枚碎裂的玉简,「这是我那仙友临终前交托的,上面残留着魔煞鬼帝的气息——他们似乎在寻找『封魔五宝』,妄图彻底打破封印。」
二、仙子叩门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轻响。水月仙子白衣胜雪,怀中抱着瑟瑟发抖的小妖怪,温如霜与夜芊凝紧随其后,前者剑柄还滴着血,后者长鞭上缠绕着几缕焦黑的魔发。
「万妖窟的封印松动了!」水月仙子顾不上寒暄,指尖抚过小妖怪额间的妖纹,小家伙发出幼兽般的呜咽,「他们抓了千只妖物做祭品,想借妖力冲开窟门。」她望向轩辕傲,「半月前我在血魂崖救下的正道弟子,体内被种下『妖煞蛊』,与魔修抢药材、夺功法的手段如出一辙。」
温如霜扯下腰间染血的帕子,随手扔在炭盆里:「我们在血魂崖遭遇的魔修,竟会使用掩月宗的『月影步法』。」她瞥向穆白,「那些魔修首领似乎对各大门派的功法弱点了如指掌,怕是早有内奸投靠。」
夜芊凝忽然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我们追踪到一封密信,上面提到『寒灸谷据点三月月圆时开炉』。」她展开半张烧焦的羊皮纸,残字上隐约可见「摄魂散成,正道皆奴」八字,「开炉之日,怕是要拿活人试药。」
三、暗网现形
舆图上的墨迹在烛火下渐渐晕染,众人的影子在屏风上交织成网。风痕忽然抽出长剑,剑尖挑起桌上的绢帕,魔纹在剑光中发出滋滋声响:「平乐镇、燕云寨、紫宵宫、血魂崖……」他剑尖依次点过舆图上的红点,「这些地方都在寒灸谷百里之内,魔修的据点怕是不止一处。」
轩辕傲忽然按住玄知的手腕,望向他袖口的伤:「你在古遗迹遭遇的吞天魔帝爪牙,是否携带了『蚀骨砂』?」见玄知点头,他神色凝重,「这种毒砂需要千具童男童女的骸骨炼制,而燕云寨被劫的药田中,恰好有能掩盖骸骨气息的『迷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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