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苏璃的护腕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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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琅山的雨幕在午夜时分撕开天幕，陈默的战术手电筒光束穿透雨帘，照见老槐树扭曲的枝干上挂着七盏青铜灯，每盏都刻着断尾蝎子的标记——与三叔罗盘上的符号完全一致。苏璃的护腕突然发烫，银饰在雨中显形出箭头，直指树干上焦黑的树洞。

“树洞第三块砖，”她握紧唐刀，刀柄红绳与陈默剑鞘上的头绳在风中缠绕，“羊皮卷里说初代腰牌藏在这里。”

阿木的骨针在罗盘上凝结水珠，指向树洞深处：“毕摩的骨针在哭，树洞里有三十七具白骨，都是近十年的守陵人。”老人掀开衣襟，胸口刺着与神树叶片相同的火葬经文，“他们用自己的血喂了槐树，就为了守住星核。”

江远的平板在雨中发出蜂鸣，热成像显示树洞下方有地宫入口，金属反应集中在第三块青砖下。陈默的银镯刚触到砖缝，整棵槐树突然发出呻吟，树皮裂开的缝隙里，渗出的不是树汁，而是带着星图纹路的黑色黏液。

“是守陵人的血誓，”苏璃的护腕内侧突然显形出彝文，“每代苏氏传人都会在护腕刻下星图密码，只有遇见陈氏血脉时才会显现。”她将护腕按在砖面，银饰与青砖的星图缺口共振，“我父亲临终前说，护腕是打开地宫二层的钥匙，而密码……”

话未说完，第三块砖突然下沉，露出黑洞洞的井道，井底传来水流声，混着某种金属链条的摩擦响。陈默的罗盘残片与井壁的陨铁共鸣，显形出螺旋向下的石阶，每级都刻着苏氏唐刀的浮雕，刀鞘上的红绳正是苏璃此刻握着的样式。

“小心，”苏璃率先踏入井道，唐刀映出井壁壁画——头戴银冠的女子手刃青铜巨蟒，蟒身刻满断尾蝎子，“这是苏氏初代守陵人，贞观年间她用陨铁唐刀斩了企图破坏星图的妖邪，刀鞘红绳是用自己的头发编的。”

石阶在第七十九级转折，腐木气息中混着檀香，壁灯自动亮起，照亮前方石壁上的巨幅壁画：三脉守陵人 knelt 在青铜神树前，陈氏举罗盘，苏氏握唐刀，毕摩捧甲骨，神树根部的星核正在滴血，下方跪着的俘虏后颈都刻着断尾蝎子。

“是血祭仪式，”阿木指着壁画右下角，那里刻着极小的彝文，“每三百年，三脉需以黑狐俘虏血祭星核，维持星图运转。”他看向苏璃，“你护腕上的银饰，正是初代苏氏守陵人的战勋，刀鞘红绳里缠着的，是她斩下的妖邪鬃毛。”

苏璃的手指划过壁画中苏氏女子的护腕，银饰突然发出强光，投影出立体星图，地宫二层的青铜神树显形，树根处的暗河正通向这里。陈默的罗盘残片与之共振，在地面投出巴琅山的地下结构，老槐树的根系竟与地宫星图的“天璇”星位完全重合。

“看这里，”江远的手电筒照向壁画角落，那里画着个戴现代安全帽的男人，正在拓印星图，“是1983年科考队的标记，你父亲旁边站着的女人……”他看向苏璃，“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你姑姑，苏氏守陵人当代传人。”

苏璃的护腕突然裂开道缝隙，内侧的彝文完整显形：天璇星位，槐树根脉，以血启之，苏陈同辉。她终于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当年他说‘护腕要留给戴银镯的陈家小子’，原来指的是你——只有陈氏罗盘和苏氏护腕共鸣，才能打开地宫二层的星门。”

井底突然传来爆炸声，黑狐团伙的探照灯从上方井口扫过，三叔的声音混着雨水落下：“小默，你母亲在金属棺里睁眼时，可曾告诉你她脖子上的胎记是怎么来的？”强光中，陈默看见井口晃过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影，面具眼部嵌着的，正是母亲棺中失踪的另半块银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