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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明目张胆的抚养权争夺,陆言曦几乎是没有胜算的。
周家那边已经找来了律师,一副势在必得要的样子——
他们要带走孩子,因为这是周家的血脉。他们需要这个孩子姓周,需要他们彻底和周家绑在一起——至于她这个母亲,最好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把玩具在孩子面前晃了晃,孩子乌黑的眼睛跟着玩具转,小手胡乱抓握。
陆言曦笑了笑,一不留神就把玩具铃铛掉在地上。
孩子茫然地眨了眨眼,立马瘪嘴要哭。
她抱起这个小家伙继续哄着,“宝宝乖,不哭……”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条件反射地抱紧孩子,钟姨刚刚出去买饭了,是谁来了。
推门进来的是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手上提着一个公文包,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些的女人。
面前女人推了推眼镜,“陆小姐,我叫小董,是原总的助手,这位是顾律师,我们是受原总所托——”
原衡。
她听到这个名字,立马皱起眉头。
怀里的宝宝也哼唧起来,小脸皱成一团,言曦低头轻拍襁褓,安抚着孩子,一边抬眸看向对方。
“他让你们过来,有什么事。”
律师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原总委托我来打这场官司——如果周家那边真的到法院起诉的话。”
她接过文件以及对方递过来的名片,平均时薪高到按美金计算的的本市赫赫有名的第一大状——她也算是见到了。
“替我谢谢他的好意。”
女人展现出的冷淡,令小董和顾律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律师还在继续:“如果走法律程序,周家那边的胜算其实很大,陆小姐,您得仔细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原衡是最唯利是图的人,残忍,也薄情,谁知道他帮了她这一次,又要以什么为要挟或者代价偿还?
小董立马急着解释:“原总的意思是他愿意帮您。”
陆言曦猛地抬头,“所以呢,他想要什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呃,这个……”小董也不知道怎么说。
陆言曦并没有为难这两位的心思,但还是拒绝了他们所谓的帮助,病房回归安静后,她才心烦意乱地捂住了脸。
小家伙又开始放声大哭,应该是饿了。
陆言曦解开衣扣,将孩子拢在臂弯里。
婴儿急切地含住,小嘴一鼓一鼓地吮着,她低头看着他喝得香甜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酸胀。
又一次,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皮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缓慢有力。
她不用抬头,却已经知道是谁。
原衡进来的时候,她一点也没动,正抱着孩子喂母乳。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右手在身侧微微收紧。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原衡也沉默着,一直看着这对母子。
孩子的眉眼像极了那个男人——
这个认知令原衡脸色算不上很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陆言曦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多么碍眼,极其的碍眼,比想象中的还难以接受。
他需要极力控制自己。
孩子吃饱喝足,她才换了个姿势抱他,抬眸看向来人。
原衡就站在三步之外,西装革履,眉眼锋利如刀刻,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
她抱着孩子的手不禁收紧,有些警惕地望向他。
“你来干什么?”
原衡看着她这幅护着孩子的模样,胸腔中有些钝痛,但也涌起点嗜血的阴暗情绪——
他内心容不下这个孩子,他几乎可以称这个孩子为孽种,但是他知道陆言曦是舍不得这个孽种的,而他又舍不得她,那还能有什么法子。
陆言曦冷笑着,眼里充满了讥讽:“你不会真的是想来带我走,又让我回到你身边吧?”
“对。”
低沉冷冽的嗓音,缓慢地揭开她竭力维持的平静。
原衡很坦然地点头了。
可陆言曦反而笑得更冷淡,“你容得下我的孩子?你愿意给别人养孩子?”
“容不下,但是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原衡的目光落在婴儿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厌恶,又像是某种扭曲的忍耐
他微微眯起眼,“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男人静默片刻,随后道:“你要养着这对双胞胎也可以,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介意他们的存在——就当是过去我对你的补偿。我们以后好好的。”
“所以我要对你感恩戴德吗?原衡,你听清楚了,我没想过要再回到你的身边,我已经不爱你了,也不想原谅你,我不恨你不代表我就把过去那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我们以后还能好好的过?除非我死!”
她放下狠话,原衡盯着她,目光深得像是要吞了她。
陆言曦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
这段时间她不仅要面临周家那边的压力,原衡这边的监视也接踵而至,一个比一个可怕,好像不把她逼死就不甘心。
可她不能崩溃。
她不会轻易放弃的,她的孩子们都在等着她呢。
小宝从保温箱里出来,养了一段时间。双胞胎三个月的时候,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
周家已经迫不及待要带走孩子,原衡的耐心也快耗尽。
她必须走。
机票订在深夜,她提前两天就开始收拾行李,奶粉、尿布、退烧药、体温计……所有必需品都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妈咪包里,不敢带行李箱,怕太显眼。
婴儿在睡梦中咳嗽起来,小脸皱成一团。陆言曦急忙抱起来轻拍。
【您预定的航班即将截止值机。】
陆言曦收到了通知,可她无能为力,早产的孩子总是多病,稍微受凉就会发病。出发当天,小宝突然发起了高烧。
孩子太小,又发起了烧,根本上不了飞机。
计划泡了汤,可她必须及时带着孩子离开。
于是带孩子看过医生后,她又坐上了火车。
车站人潮拥挤,嘈杂的环境,让本就身体不适的小宝哭闹不止。
车厢内很多乘客投来嫌恶的视线,有人低声咒骂:“能不能管管孩子?他妈的吵死了!”
她只能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她低头帮小宝整理尿布,透过脏兮兮的车窗看见站台闪过几个黑西装的身影。
应该又是在找她的人。
小宝哭啊哭,尽管看过了医生,今天好像依旧没有好转,陆言曦把脸贴了上去,婴儿的身体烫得可怕——
最终在火车开动的前一刻,她还是下车了——
她带着孩子又来医院,此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言曦没有再流泪了,只低头,轻轻吻了吻小宝的额头。
然后回头看着抱着大宝的钟姨,她缓然笑了笑,“您先回去吧。”
“太太,您,您不走了?”
“不走了。”她的声音很轻,“小宝不舒服,我不能拿孩子身体来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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