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记忆重构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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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的指尖触碰到相柳碎裂后留下的星芒时，整个世界突然失去了声音。那些银蓝色的光点在她掌心凝聚成一幅微缩星图，与涂山玖眼中的九星连珠图案一模一样。阿念的尖叫、涂山璟的呼喊、九根天柱降临的轰鸣——一切都被隔绝在某种透明的屏障之外。她低头看着自己正在星尘化的身体，突然发现那些飘散的微粒里都封印着记忆碎片：相柳在极北之地冰川下沉睡、九头妖蛇缠绕天柱的画面、还有她自己都不记得的某个前世——穿着神族战甲，将一枚冰晶打入相柳眉心。

\"这就是你想起来的？\"涂山玖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不再是婴儿的咿呀，而是带着古老韵律的质问。小夭抬头，看见悬浮在阵法中央的儿子已经长高到三尺有余，银白长发如星河垂落，九颗星辰的虚影在他身后轮转。更可怕的是其他八个孩子——他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眨眼间就变成了五六岁的模样，每个人额头都浮现出相柳断裂的头颅图腾。涂山明冰蓝色的眼眸里毫无孩童的天真，只有万年玄冰般的冷漠：\"父亲太脆弱了，承受不住完整的记忆。\"

九嶷鼎的碎片突然悬浮到小夭周围，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场景：有的是相柳在海底沉睡、有的是他与魔尊厮杀、还有的竟是小夭自己在前世将利刃刺入他心脏的画面。\"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嘶吼着去抓涂山玖，手掌却穿透了孩子的身体——此刻的涂山玖更像一个由星光构成的虚影。老五涂山昕用金属操控能力将鼎碎片拼回原形，鼎内浮现的却是正在崩塌的皓翎王宫，皓翎王半截身子已经化作了光点。

涂山昭突然出现在小夭背后，空间能力让他可以随意穿透一切屏障。这个曾经最爱啃东西的孩子现在嘴角挂着与年龄不符的冷笑：\"我们在修正错误。当年你用神农鼎炼制的封印太粗糙了。\"他的小手按在小夭后心，一段陌生的记忆洪水般涌入——上古时期，身为神农王姬的她为了阻止九头妖蛇灭世，用相柳自己的九个头炼制了封印，将他的力量和记忆分散镇压在九界。而九胞胎的降世，意外打破了这道封印。

\"不是降世意外...\"涂山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是我们选择了这个时代重生。\"九根天柱的虚影突然实质化，每根柱子上缠绕的妖首同时发出嘶吼，声浪震得小夭耳鼻出血。她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毒术对孩子们完全无效——这些看似幼小的躯体里，苏醒的是与相柳同源的上古意志。涂山煜指尖跃动的雷电已经变成暗紫色，随手一挥就劈开了正在崩塌的庭院：\"母亲，你当年分割父亲的时候，没想过我们这些被一起封印的子嗣吧？\"

小夭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不是屈服而是因为身体正在加速星尘化。她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臂，突然注意到腕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线——那是相柳最后注入她体内的妖力。顺着红线望去，它竟连接着九嶷鼎底部\"缘定三生\"的刻痕。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她猛地咬破舌尖，将混合着神血和母亲执念的精血喷在红线上：\"相柳！你说过无论多少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