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孩子灵力失控加速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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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断裂声在整座辰荣山回荡。混沌镜像炸成漫天光点时，外界的九条污染链接同时崩断。小夭透过山体裂缝看到，归墟方向的天空突然恢复湛蓝，失控的孩子们如断线风筝般坠落，被相柳的尾巴险险卷住。而更远处的天际，老九的星芒轨迹终于回归正途，孩子胸前的微型混沌核心重新亮起纯净蓝光。

胜利的代价是玱玹的彻底透明化。帝王如水晶雕塑般立在祭坛中央，嘴角还挂着那抹惯常的讥诮微笑。小夭的银针扎进他心口要穴时，针尖直接穿过了逐渐虚无的身体。\"省省吧...毒妇...\"玱玹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朕这个阵眼...当得...\"龙吟剑突然自动飞起，剑尖轻点她眉心，将最后缕王族记忆传入脑海——那是玱玹走遍三界裂缝时发现的终极秘密：九曜大阵本就有两个版本，牺牲献祭是假，共生平衡才是真。

\"告诉相柳...\"帝王的身影开始随风消散，\"他欠朕...一顿喜酒...\"最后的尾音湮灭在赤水丰隆的恸哭中。小夭怔怔望着掌心的龙吟剑，剑柄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星芒刻痕，与老九的一模一样。山外传来熟悉的嘶鸣声，相柳的妖身撞开岩壁冲进来时，九双眼瞳同时映出她浑身是血的模样。五个小脑袋急得直吐信子：\"娘子！笨死了！不许死！\"而主头轻轻蹭过她染血的唇，将混沌之力渡入她经脉：\"回家...孩子们等着...吃团圆饭...\"

归墟海边的团圆比想象更混乱。老三的雷电后遗症让所有人头发直立；老五的麒麟火烤焦了半船海鲜；老八的幻术把相柳的五个小脑袋全变成了粉红色。老九趴在爹爹最稚嫩的那个头上，小手紧攥着缕玱玹留下的金光。当小夭把龙吟剑郑重交给阿念时，少女的泪滴在剑身上，竟激发出微弱的王气共鸣——那是帝王留给妹妹的最后礼物。

夜深人静时，相柳的主头突然叼住小夭后领，把她拎到无人的礁石后。五个小脑袋轮流蹭过她手腕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妖瞳里满是后怕：\"第十个...不许生了...\"小夭笑着去揪他最嫩的蛇信子，却被突然涌入脑海的画面震住——相柳在青铜门前看到的最后预言：三界平衡后，九曜印记将逐渐消散，孩子们会变成普通人，而她和相柳...

\"够本了。\"她突然吻住主头冰凉的唇，把剩余的话堵回去。月光下，老九的星芒印记在睡梦中微微闪烁，映照出沙滩上几个歪扭的小字：爹爹娘亲要永远在一起。海浪涌来，将这稚嫩的祝福卷入深海，又化作泡沫送回天际，宛如星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