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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未曦的琴弦在二品处崩断时,姚峙暄正把母亲寄的毛线团缠在贝斯弦上,红蓝线股在碎晶灯下晃成扭曲的星舰尾焰:“未曦姐!毛线能当临时琴弦!”她踮脚把线团挂在暖气片上,酸汤顺着线尾在地面画出歪扭的三品标记。
王默屿从电路板上扯下缝纫机线,头也不抬:“是贝斯弦共振频率跑调了。”他把赵未曦的旧琴弦绕在效果器接口,金属与毛线的摩擦声撞在李栖野敲腌菜罐的节奏上,“栖野,把火柴给我——姚峙暄你别往鼓皮上缠毛线,军鼓拾音器快被酸汤泡化了。”
李栖野鼓棒敲在漏风的管道上,铁锈混着毛线碎屑掉进酸汤桶:“老子要让毛线摩擦声当失真踏板。”她抖了抖空烟盒,火星溅在姚峙暄的贝斯包上,“未曦,把毛线针插在琴颈上,让滑音带着织补的涩味。”
赵未曦盯着琴箱内侧父亲刻的品丝标记,红蓝线股正沿着刻痕渗进酸汤。姚峙暄举着黑屏的手机转圈,突然被毛线团绊倒:“老王把缝纫机线接进效果器了,贝斯弦和排水管共振啦!”她甩动贝斯,线尾扫过赵未曦的破洞袜子,溅起的飞沫在气窗画出模糊琴颈轮廓。
王默屿用半卷胶带把贝斯弦绑在洗衣机外壳:“是排水管被馒头渣堵住了。”他把断弦绕在效果器裂缝上,金属与塑料的摩擦声混着李栖野的鼓点,“栖野,敲排水管当节奏镲片。”
李栖野靴底磕在管道上,铁锈簌簌掉落:“未曦,三品泛音对准洗衣机脱水声——姚峙暄,你毛线团扫到老子鼓棒了!”她鼓棒敲在空啤酒罐上,排水声突然变成有节奏的噗通。
赵未曦拨响缠毛线的琴弦,跑调泛音撞在暖气片上,与洗衣机咕噜、排水管噗通、鼓点拧成歪斜旋律。王默屿突然指着效果器:“排水管和贝斯弦同频了!把毛线团浸入酸汤,敲出蒸汽朋克味!”
李栖野挑眉:“老子只听见酸汤冒泡。”但鼓棒还是跟着暖气片滴水调整,毛线摩擦声与铁锈掉落声融成一片。赵未曦摸着刻痕,发现毛线沿着父亲的笔迹编织,像姚峙暄画的星舰航线。
应急灯亮起时,姚峙暄已把毛线团绕在鼓皮边缘,王默屿用酸汤馒头堵住效果器裂缝。李栖野的鼓棒震落铁锈,掉进赵未曦的琴箱,恰好盖住“酸汤流”最后一道刻痕。
手机震动,王默屿发来便利店定位:“走,顺琴弦去。”李栖野踢开地下室的门,姚峙暄撞翻酸汤桶,黄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星舰尾焰。赵未曦扯下琴颈的毛线团,听见李栖野在门口骂:“顺完琴弦去栖野爸工厂偷鼓皮!”
王默屿抱着效果器回头:“你爸刻的品丝间距,和你按弦力度一模一样。”赵未曦没接话,只是把断弦绕在琴箱裂痕上。地下室的门哐当关上,漏风管道的嗡鸣混着霓虹光,织成离家人的狂想曲——跑调、歪斜,却比任何旋律都滚烫。
赵未曦跟着李栖野踏出地下室时,鞋底碾过地上蜿蜒的酸汤痕迹,红蓝毛线头在碎晶灯的余光里明明灭灭。姚峙暄背着贝斯撞在门框上,琴箱贴的星舰贴纸刮掉半块,露出底下王默屿用马克笔写的“离家人不校准”。
“操,你贝斯弦上的毛线团勾住老子鞋带了!”李栖野踹了姚峙暄屁股一脚,鼓棒敲在生锈的门框上,震落的墙皮掉进赵未曦的琴箱,恰好盖在“别怕酸汤流”的“流”字上。她叼着没点燃的烟,转头冲王默屿甩了甩钥匙,“走捷径,从栖野爸工厂后墙翻进去,比便利店近三倍。”
王默屿抱着效果器躲过姚峙暄乱挥的贝斯,校服袖口蹭到暖气片上的酸汤渍:“你确定你爸工厂的保安还记得你?上次偷鼓棒被追了三条街。”他低头看着手机地图,屏幕映出便利店蓝绿色的霓虹,“再说便利店夜班小哥是老王校友,顺东西方便。”
“方便个屁,老子就要偷栖野爸的鼓皮。”李栖野踢开挡路的腌菜罐,金属碰撞声混着地下室的暖气嗡鸣,“未曦,你琴箱的裂痕正好卡贝斯弦的三品,比当铺卖的破鼓皮带劲多了。”
赵未曦没说话,指尖摩挲着琴箱边缘的刻痕。父亲的字迹被酸汤泡得发涨,却在碎晶灯的冷光里显露出新的划痕——不知何时,姚峙暄用红笔在“别怕酸汤流”旁边画了只歪扭的星舰,舰尾拖着红蓝毛线织的尾焰。她忽然想起母亲寄来的毛线团,此刻正缠在姚峙暄的贝斯弦上,随着小姑娘的蹦跳甩出细碎的酸汤滴。
四人在巷口分开时,李栖野把鼓棒塞给赵未曦,自己和王默屿拐向工厂方向。姚峙暄拽着赵未曦往便利店跑,贝斯弦上的毛线团扫过砖墙,勾下几片剥落的广告纸:“未曦姐,老王说便利店有草莓味的碎晶灯串,咱们顺两串挂在鼓皮上!”
便利店的门铃在午夜响起时,值班小哥正趴在收银台上打盹。姚峙暄踮脚够货架上的琴弦,贝斯包上的酸汤渍在瓷砖地面画出不规则的星图。赵未曦盯着收款机旁的玻璃罐,里面堆着顾客留下的平安结线头,突然想起父亲砚台里缠着的琴弦——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此刻正随着姚峙暄的哼唱,融进地下室漏风管道的嗡鸣里。
“未曦姐!琴弦型号对吗?”姚峙暄举着两串红蓝灯串蹦过来,毛线团上的酸汤滴在收款台上,“老王说要0.7毫米的锈钢弦,可这里只有草莓味的塑料弦!”
赵未曦接过琴弦时,指尖触到包装上的价签。母亲上周发来的消息突然在脑海里闪过,说父亲把她的旧琴弦穿进砚台笔架,说这样能听见她的每声拨弦。她盯着姚峙暄发亮的眼睛,突然笑了:“塑料弦也行,反正咱们的效果器,连洗衣机排水管都能当共鸣箱。”
便利店的霓虹在碎晶流里明灭,赵未曦跟着姚峙暄跑出店门时,远处传来李栖野的骂声——大概是工厂的保安又认出了她。姚峙暄把灯串缠在贝斯弦上,红蓝光芒映着她沾着酸汤的马尾辫,像极了地下室琴箱上那只没画完的星舰。
巷子尽头,王默屿正举着从工厂顺来的鼓皮狂奔,李栖野殿后,鼓棒敲在垃圾桶上敲出急促的节奏。赵未曦摸着琴箱内侧的刻痕,突然听见姚峙暄的贝斯弦发出嗡鸣——那是毛线团与塑料弦的共振,混着远处工厂的汽笛、便利店的霓虹、地下室暖气片的漏水声,织成一段永远跑调却滚烫的旋律。
她知道,那些没补好的裂痕,那些说不出口的话,终将在四个人的噪音里,慢慢震成离家人独有的狂想曲。就像此刻姚峙暄甩动的贝斯弦,就像李栖野狂奔时扬起的鼓棒,就像王默屿怀里的破效果器,还有她琴箱上父亲刻的品丝标记——歪扭、粗糙,却精准地卡在每个震颤的节拍里。
赵未曦跟着姚峙暄跑过巷口时,贝斯弦上的塑料灯串撞在砖墙上,红蓝光点溅落在她校服袖口的破洞上。母亲上周寄来的毛线补丁被酸汤泡得发涨,针脚间露出的线头勾住姚峙暄的灯串,在碎晶流里晃成模糊的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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