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双向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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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后山染成蜜糖色，林任云望着诸葛大力给小野猫冲羊奶的背影，突然觉得心跳快得离谱。这些日子里，她总是这样安静又专注——蹲在泥泞里给流浪狗搭窝时沾满泥巴的裤脚，熬夜查资料帮受伤鸟儿找食谱时亮到凌晨的手机屏幕，还有发现动物康复时比自己还开心的灿烂笑容。

“羊奶温度正好。”诸葛大力捧着小奶瓶转身，发梢沾着片金黄的银杏叶。林任云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指尖触到她发丝的瞬间僵住。两人的距离突然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他看见她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蝴蝶。

“大力，”林任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段日子谢谢你。”他蹲下来，与她平视，掌心出汗却固执地攥着背包带，“你明明可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却愿意陪我跑遍大街小巷救这些小动物......”

诸葛大力眨了眨眼，奶瓶里的羊奶泛起细小的涟漪。她想说“和你一起做这些事本身就很有意义”，却见林任云深吸一口气，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其实我一直觉得，能遇到你是最幸运的事。”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鼻尖上，又慌忙移开，“你聪明、善良，连喂流浪猫时认真计算食量的样子都那么可爱。”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什么，“我不想再错过......所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成为你的男朋友？”

山风突然卷着落叶掠过，诸葛大力感觉耳膜被心跳声震得发疼。她望着林任云紧张得发红的眼眶，想起他为保护受伤的刺猬被灌木划伤手臂却笑着说“不疼”，想起他在暴雨夜守着纸箱里的小奶猫整夜不合眼，想起他看向动物时永远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

“我本来也打算今天表白。”她听见自己这样说，声音意外地平稳。林任云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诸葛大力把奶瓶轻轻放在地上，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短发：“和你救助动物的过程中，我发现你对生命的尊重不是表演。你蹲下来给流浪狗系牵引绳时，连说话的语气都像在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