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鼎鼐重调五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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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鼎鼐重调五味衡

文典秩序重归清明后，周朝王畿的阡陌间突然腾起灰绿色瘴气。沈月见锁骨处的灵契纹章化作扭曲的鼎纹图案，在皮肤上蔓延出断裂的五味脉络；萧寒声腰间的木斧与青铜锏表面泛起油状锈迹，斧刃浮现的饕餮篆文渗出带着酸腐气息的暗青色黏液。玉衡星使的意识在星象仪残骸中发出刺耳警报：“观测者怨念污染五味调和之术！本应滋养万民的烹饪鼎鼐，正在异化为毒化生灵的邪器！”

王都镐京之外，九座通体漆黑的膳鼎祭坛拔地而起。祭坛底部盘绕着扭曲的厨神虚影，庖丁解牛的金刀锈迹斑斑，伊尹调和的鼎鼐流淌毒汁；祭坛中央矗立着千丈高的浑天膳柱，本该蒸腾香气的青铜鼎此刻爬满噬肉虫豸，每一次沸腾都在空气中散播腐蚀五脏的瘴气。当九座祭坛以九宫方位连成阵图，整片王畿的井水变得苦涩，粮食长出黑斑，百姓进食后七窍流血。

萧寒声握紧散发腥膻气息的木斧，斧柄契约纹路自动亮起《周礼·天官冢宰》的膳夫图谱。他展开残破的《吕氏春秋·本味》对照方位，发现祭坛间以瘴气锁链形成的光带连接：“这是‘五味倒悬阵’，阵眼在浑天膳柱的‘调和枢机’！需按酸、苦、甘、辛、咸的顺序，用斧篆重塑五味！”话音未落，最近的祭坛突然喷射出暗青色的瘴气弹，所到之处，果蔬瞬间腐烂，牲畜暴毙而亡。

“以鼎正味，和！”沈月见迅速将龟甲占卜盘熔铸成青铜调羹，盘内的河图洛书纹路化作度量五味的刻度。裂纹中渗出的液态五味精在羹面凝结成晶膜，随着她挥动调羹，九道泛着赤芒的味波呈九宫状射向祭坛。调羹每搅动一次，便浮现出对应味道的调和符文，逐渐形成克制邪味的封印结界。萧寒声同时挥动木斧，施展出“破障味篆”，斧刃划出的金色轨迹与瘴气弹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但九座祭坛突然齐声发出鼎鸣，浑天膳柱尽数爆开，释放出裹挟着上古膳妖虚影的邪味洪流。这些虚影每一个都对应着《山海经》记载的味觉精怪，饕餮吞尽百味，梼杌散播腐臭，混沌搅乱五味。沈月见的青铜调羹开始结出紫黑色的垢物，搅动的味波变得浑浊刺鼻；萧寒声的木斧表面，饕餮篆文渗出的暗青色黏液腐蚀着斧柄，每次挥砍都带出令人作呕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