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本宫的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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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案上摆满的寒部糕点，油亮的酥皮泛着冷光，就像寒香见此刻眼底藏不住的雀跃。
“皇上，这是臣妾特意命御膳房做的酥油饼，您尝尝？”
寒香见跪坐在软垫上，护甲在烛光下映出尖锐的光。
皇帝敷衍地咬了一口，碎屑掉在明黄龙袍上，引来她慌忙用帕子擦拭的身影。
这殷勤的模样，倒让他想起长春宫里葳蕤将胭脂盒砸在自己脚边时，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退下吧。”
皇帝突然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惊得寒香见一颤。
她攥着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皇上是嫌弃臣妾？”
“你要这么想，朕也没办法。”
寒香见望着他这敷衍还走神的模样，强笑道：
“皇上若是觉得烦闷，臣妾让舞姬们来表演寒部乐舞？”
“不必了。”
皇帝冷声打断，起身走到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精美的雕花，目光却穿过重重宫墙，落在其他的宫殿上。
“皇上，那臣妾给您唱首寒部的曲子吧，您从前最爱听了……”
“你歇着吧！你要那么有空，不如去抄抄宫规，省的皇后总是说你不懂规矩，让朕也跟着丢人。”
“皇上，你要是这么说，那臣妾百口莫辩。”
皇帝看着她这副与如懿相差无几的神态，心中的烦躁不仅未减，反而愈发汹涌。
“整日就知道这些！朕现在让你退下，听的明白吗？”
寒香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皇上为何如此对臣妾？臣妾一心只为皇上，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是朕错了！”
皇帝怒极反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凄凉与自嘲。
“错在朕妄想在你这儿寻得半分真心，错在朕以为……”
他突然止住话语，不愿再继续说下去，那未出口的后半句，是他心底最隐秘的渴望——以为能在寒香见身上找到那种悸动与鲜活，如今发觉她像如懿以后，什么悸动通通都散了。
即便顶着一张好容貌，也让他生不起半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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