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厨艺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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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的县城广场被朝阳染成金红色，青石板上还凝着昨夜的露水。林小溪蹲在灶台前生火，指尖被火星子燎得发烫，却死死盯着对面聚贤楼的刘大厨——那人正用金丝软布擦拭一柄精钢厨刀，刀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姐，你看！\"小宝举着油纸包挤过来，里边躺着两个糖人，\"大牛哥买的，说是给你打气！\"

糖人在晨露中微微发黏，林小溪看着那歪歪扭扭的蝴蝶形状，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在现代厨房，第一次握刀时父亲的手覆在她掌心的温度。系统在屏幕上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自动激活\"刀工精通\"技能】

\"林姑娘，该上场了。\"李富贵递来的围裙带着樟脑味，显然是从箱底翻出来的压箱底物件，\"刘大厨已放出话来，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广场中央的灶台共有两座，青砖砌就的灶膛里火苗正旺。林小溪解开粗布围裙，露出里边雪白的中衣——这是母亲昨夜连夜浆洗的，说是\"上灶台如拜堂，得干净体面\"。她将系统奖励的\"流云铲\"别在腰间，触感温润的檀木柄上，隐约刻着半朵梅花。

\"今日主题——鱼。\"县太爷坐在高台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限时两炷香，且看哪位大厨能拔得头筹！\"

刘大厨率先掀开食盒，里边躺着五条鲜活的黄河鲤鱼，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金红光泽：\"刘某今日要做的是'鲤鱼跃龙门'，需用黄河活水养足三日，去其土腥...\"

林小溪却转身走向角落的木桶，里边养着她今早从河里捞的鲫鱼，鳞片上还沾着水草：\"就你了。\"她轻声呢喃，指尖抚过鱼腹，系统界面自动弹出【解锁\"鲫鱼四吃\"食谱】的提示。

第一炷香燃到一半时，刘大厨已将鲤鱼片成蝴蝶状，佐以火腿、香菇、笋片，摆入雕花香盘。林小溪则不慌不忙地剖鱼、剔骨，当她将鱼头鱼尾放入沸水中时，围观人群发出惊呼——那鱼竟在滚水中轻轻摆动，宛如活着一般。

\"这是'活水煮鱼'？\"有食客惊呼，\"需得快刀斩下，鱼身入锅时心脏还在跳动！\"

林小溪擦了擦额角的汗，系统技能\"庖丁解牛\"正让她的指尖泛起微光。她将剔下的鱼肉切成薄片，每片厚度不超过半分，透光可见掌纹，随后依次码入用菠菜汁染绿的\"荷叶\"盘中。

刘大厨的\"鲤鱼跃龙门\"率先出锅，整条鱼被油炸得金黄酥脆，鱼身昂起如跃龙门，浇上用二十种香料熬制的酱汁，香气顿时弥漫全场。县太爷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外酥里嫩，酱汁酸甜适口，好！\"

第二炷香只剩小半，林小溪的灶台前忽然腾起白雾。她掀开蒸笼，只见四条用萝卜雕成的\"锦鲤\"环绕着中央的白玉盘，盘中卧着嫩如羊脂的鱼肉，正上方飘着淡淡水雾——那是她用系统奖励的\"云雾缭绕\"技法，将荔枝蜜水蒸成雾气。

\"此菜名为'雾里看花'。\"她用银筷夹起一片鱼肉，透过薄如蝉翼的肉片，竟能看见台下小宝挥舞的糖葫芦，\"选用新鲜鲫鱼，片成蝴蝶状，以蛋清、淀粉裹之，入沸水轻焯，佐以自酿青梅酒雾气。\"

县太爷的筷子刚触到鱼肉，忽然瞪大了眼睛：\"这、这鱼肉竟有荔枝的清甜？\"

\"回大人的话，\"林小溪看着系统面板上飙升的好评度，\"雾气中混有荔枝蜜，鱼肉吸收雾气后自然带香。\"她余光瞥见刘大厨攥紧的拳头，注意到他袖口的云纹锦缎被汗水洇湿，露出里边暗红色的胎记——与她梦境中黑衣人颈间的印记分毫不差。

当最后一缕香燃尽，县太爷猛地拍板：\"林姑娘技高一筹！\"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小宝蹦跳着扑进她怀里，王大牛不知何时站在灶台边，手里捧着束带露的野菊。

\"承让。\"林小溪向刘大厨拱手，却在擦身而过时听见他压低的声音：\"林姑娘就不好奇，为何你我都会这'蝴蝶刀法'？\"

系统警报声骤起，视网膜上闪过无数碎片：火场中父亲被斩断的袖口、母亲塞给她的玉佩上的梅花纹路、还有刘大厨刚才片鱼时，手腕翻转的弧度——与她系统里的\"流云斩\"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