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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的梆子声穿透厚厚的云层,惊破死寂的夜幕。沈明玥蜷缩在雕花窗前,手中攥着的密信被冷汗浸透,信纸边缘残留的雪松香与前世淑妃寝宫里的气味如出一辙,熏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烛火在穿堂风里摇曳,将信纸上 “沈清瑶” 三个字映得忽明忽暗,像极了那庶妹眼角摇曳的朱砂痣。春桃跪在地上擦拭地砖,动作比往常慢了三分 —— 自昨夜从醉仙楼带回消息,这丫头便总在出神,连打翻了铜盆都浑然不觉。
“小姐,暗卫传来消息。” 窗外响起三声短促的叩击,暗号般的节奏让沈明玥猛然起身。推开雕花窗的瞬间,寒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打在脸上生疼。屋檐下,暗卫单膝跪地,黑色斗篷边缘结满冰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沈二小姐今夜子时三刻,在城西破庙与一男子密会。那人……” 他顿了顿,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腰间挂着皇家暗卫的令牌,且言行举止透着股肃杀之气。属下冒险靠近,偷听到几句关键对话。那男子说‘计划照旧,待及笄礼后便将东西送入宫中’,沈二小姐则回复‘曹氏那边已打点妥当,只是沈明玥突然对选秀之事态度反常,需再做筹谋’。”
沈明玥扶着窗框的手骤然收紧,前世母亲难产而死的惨烈画面在脑海中炸开。产婆惊慌失措的尖叫、父亲在产房外来回踱步的身影,还有曹氏跪在灵前,手帕掩面却遮不住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时她沉浸在丧母之痛中,竟从未细想,素来康健的母亲怎会突然血崩?此刻,暗卫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割开了她记忆深处的伤疤。
“去把刘嬷嬷叫来。” 沈明玥转身时,发间的珍珠步摇撞出清脆的声响,惊醒了沉睡的更漏。铜镜里,她的面容比窗外的月色更苍白,脖颈处仿佛又泛起前世白绫勒出的血痕。刘嬷嬷进门时,正撞见小姐将白玉簪狠狠插进妆奁,木屑纷飞间,簪头雕刻的并蒂莲断了半朵,宛如她破碎的往昔。
“老奴在。” 刘嬷嬷瞥见桌上未燃尽的密信残片,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惶。沈明玥将暗卫的话复述一遍,末了从妆奁底层取出块青铜碎片,碎片边缘的云雷纹在烛光下泛着神秘的幽光:“嬷嬷可知,这与皇家暗卫的令牌纹路一模一样?而且沈清瑶在密会中提到,曹氏已经打点妥当,这其中必有阴谋。” 刘嬷嬷凑近细看,双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 那纹路,确实与二十年前她在宫中当差时见过的暗卫令牌如出一辙。
“小姐是怀疑……” 刘嬷嬷声音发颤,喉结上下滚动。沈明玥冷笑一声,指尖划过妆台上的胭脂盒,盒盖上精美的牡丹纹被她抠出一道裂痕:“曹氏当年嫁入沈家时,父亲曾说她是罪臣之女。可若只是寻常罪臣,怎会与皇家暗卫扯上关系?你瞧,沈清瑶密会中提到的‘东西送入宫中’,再结合前世选秀后我们沈家的遭遇,只怕这一切都是她们早就设好的局。还有,前世选秀前,曹氏总爱往我房里送些滋补汤药,那些汤药的味道,与沈清瑶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竟有几分相似,如今想来,细思极恐。”
天还未亮,沈明玥便带着春桃和刘嬷嬷出了门。马车碾过结冰的石板路,发出咯吱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寒鸦。“去城东济仁堂。” 沈明玥掀起车帘一角,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前世母亲临终前,曾有个姓陈的大夫被紧急召入府中,可第二日,那大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
济仁堂的老掌柜正在擦拭药柜,见沈明玥等人进来,手中的抹布差点掉在地上,慌忙行礼。“二十年前,有位陈大夫可在贵店坐诊?” 沈明玥直奔主题,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柜上,银锭与木柜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老掌柜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目光落在她身后刘嬷嬷身上,欲言又止:“这位老姐姐看着面善……”
“我曾在沈府当差。” 刘嬷嬷上前一步,腰间的铜钥匙串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当年沈夫人难产,便是请的陈大夫。掌柜的若肯说实话,沈家必有重谢。而且,此事关系重大,或许还牵扯到皇家秘辛。” 老掌柜的喉结动了动,左右张望一番后,从柜台下取出个油纸包,油纸包边角已经泛黄发脆:“陈大夫临走前,托我将这个交给沈府的人。可我等了二十年,也没见有人来取。他当时神色慌张,反复叮嘱,说这医案关乎人命,若沈家有人来问,务必交付。”
沈明玥接过油纸包,里面是本泛黄的医案,扉页上 “沈张氏” 三个字刺得她眼眶发疼。翻开医案,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母亲产前的症状 —— 嗜睡、水肿、胎动异常,这些在当时被归为难产征兆的表现,如今看来,分明是慢性中毒的迹象。更触目惊心的是最后一页,陈大夫用朱砂笔写着:“恐有人投毒,然证据不足,望沈家彻查。沈夫人所中之毒,与二十年前宫中某位娘娘的症状极为相似,下毒手法阴毒,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字迹潦草,仿佛是在匆忙间写下,却字字千钧。
“陈大夫后来去了何处?” 沈明玥声音冰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老掌柜摇摇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自那日从沈府回来,他便收拾东西走了,说是要云游四方。不过……” 他压低声音,凑近沈明玥耳边,“听说他离京后,在官道上遭了山匪,连尸体都没找到,只在路边发现了他染血的药箱。但老奴觉得蹊跷,陈大夫医术高超,常走山路采药,怎会轻易命丧山匪之手?”
马车回程时,沈明玥将医案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抱着母亲的命。春桃看着小姐发白的指节,小声道:“小姐,您别太难过……” 话未说完,沈明玥突然掀开帘子,朝着车夫喊道:“绕去城西破庙。我要亲自去看看,那破庙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沈清瑶勾结的证据。”
破庙的屋檐下挂着冰棱,在风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如同亡灵的低语。沈明玥踩着满地积雪走进庙门,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燃烧后的焦糊味,混合着潮湿的霉味,令人作呕。供桌上的烛火突然剧烈晃动,照亮墙上一幅美人图 —— 画中女子眉眼与曹氏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多了颗朱砂痣,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小姐,这画像……” 春桃捂住嘴,眼中满是惊恐,声音都变了调。沈明玥盯着画像,突然想起曹氏梳妆时,总爱用胭脂在眼角点上一点,说是为了遮掩疤痕。可此刻看着画中女子的朱砂痣,她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可怕的猜测 —— 沈清瑶眼角的朱砂痣,莫不是遗传自曹氏?她们之间,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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