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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如猛兽般呼啸着掠过沈府飞檐,将漫天的乌云压得愈发低沉,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卯时的天空还笼罩在浓稠的墨色之中,沈府祠堂的青铜门环上凝结着厚厚的白霜,在微弱的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泪痕,又似在无声诉说着这座家族祠堂承载的无数秘密。
沈明玥站在祠堂前的石阶下,寒风卷起她的衣角,猎猎作响。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门楣上 “忠孝传家” 四个鎏金大字,那曾是她心中神圣的象征,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指尖紧紧攥着那泛黄的药方,纸张边缘已经被磨得起了毛边,仿佛在诉说着它经历的波折。这张药方是她昨日深夜,冒着极大的风险,在曹氏陪嫁的檀木箱底翻出的。上面朱砂批注的 “朱砂三钱,乌头五分” 几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痛了她的双眼。十年前母亲暴毙的那个雨夜,突然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摇曳的烛火在风中忽明忽暗,将房间照得影影绰绰;曹氏双手捧着参汤,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笑容;父亲通红的眼眶中满是悲痛与茫然;而自己被灌下安神汤前,母亲用尽全力紧抓着她手腕,那最后的力道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带着无尽的不舍与不甘。
“小姐,族老们都到齐了。” 春桃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打断了沈明玥的回忆。丫鬟的指尖因紧张而发白,紧紧攥着绣着并蒂莲的袖口,那袖口已经被她无意识地揉出了褶皱,“刘嬷嬷说,曹氏一早就去了佛堂,手里还攥着佛珠……”
“攥得越紧,越说明心虚。” 沈明玥将药方折成细条,小心翼翼地藏入袖中。她迈出步子,踏上石阶时,鞋底碾碎了一片枯叶,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刺耳,“告诉玄影,守住祠堂后门。今日之后,沈府不该再有装神弄鬼的人。”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斩断了所有的犹豫与恐惧。
祠堂内,长明灯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橘黄色的灯光将族老们脸上的皱纹照得更加深邃,如同一道道沟壑,仿佛记录着家族的沧桑历史。沈正堂坐在首位,手中紧紧捧着《沈氏宗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在皮肤下清晰可见,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曹氏穿着素色襦裙,鬓边只别着一支银簪,整个人显得格外 “素雅”。她正低头拨弄着佛珠,念珠撞击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却透着一股刻意的镇定,仿佛想要借此掩盖内心的慌乱;沈清瑶则缩在曹氏身后,往日艳丽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眼底的青黑,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警惕,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明玥,你说有要事禀告族中长辈。” 沈正堂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耐,打破了祠堂内压抑的寂静,“莫要耽误了早课。”
沈明玥没有丝毫犹豫,“扑通” 一声跪下,膝盖撞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也撞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她恭恭敬敬地叩首三次,动作沉稳而有力,抬头时,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过祠堂内的众人,声音清晰而坚定:“今日请各位长辈做个见证,关于母亲的死因,女儿已查到了确凿证据。”
她的话音刚落,祠堂内顿时响起一阵骚动,族老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曹氏拨弄佛珠的手突然顿住,佛珠如断线的珠子般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寂静的祠堂内格外突兀;沈清瑶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又慌忙伸手掩住嘴,眼神中满是惊恐。坐在末位的三伯公皱着眉头,咳嗽两声,手中的旱烟杆重重地在地上敲出 “咚咚” 声,声音中带着不满与怀疑:“胡闹!你母亲是产后血崩而亡,这是大夫都确认过的!”
“那是因为有人买通了稳婆和大夫!” 沈明玥猛地扯开袖口,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胎记,那是母亲临终前用力掐出的印记,形状扭曲,仿佛在诉说着当时的痛苦与挣扎,“母亲咽气前曾告诉我,参汤里有古怪。昨日我在曹氏的陪嫁箱中发现了这个!” 她一边说,一边缓缓展开那张泛黄的药方,动作庄重而缓慢,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药方展开的瞬间,祠堂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沈明玥伸出手指,指着朱砂批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坚定:“乌头有毒,须得蜜制七次方可入药,可这药方上分明写着‘生乌头磨粉’。更可笑的是 ——” 她缓缓转向沈正堂,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哀伤,“父亲可记得,母亲忌日那天,曹氏曾说要为她抄经祈福?”
沈正堂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正是!” 沈明玥从袖中取出另一张宣纸,上面是曹氏的笔迹临摹,每一个字都与曹氏平日的字迹如出一辙,“她故意在经文中掺入乌头粉,让母亲的牌位常年沾染毒素,妄图让我们永远查不出真相!”
“简直荒谬!” 曹氏突然像被激怒的母兽般站起,声音尖锐而刺耳,“我嫁入沈家二十年,从未有过二心!你仅凭一张不知从哪弄来的药方,就想污蔑我?” 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眼神中却藏着一丝慌乱。
“是否污蔑,验一验便知。” 沈明玥神色冷静,拍了拍手。刘嬷嬷带着两个丫鬟抬进一口朱漆木箱,箱子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却掩盖不住内里的秘密。“这是母亲当年的陪嫁,里面的妆奁、衣裳,至今未敢丢弃。春桃,把最底层的云锦披风拿出来。”
春桃小心翼翼地从箱底取出披风,展开的刹那,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衣领内侧果然有暗褐色的斑点,形状不规则,那是乌头毒发时吐出的血沫留下的痕迹,仿佛是无声的控诉。沈明玥伸手捏起披风上的线头,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哽咽:“母亲出事前一日,曾说这披风有股怪味。现在想来,那是乌头混着朱砂的气味。”
三伯公的旱烟杆 “当啷” 一声落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老二,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正堂的额头渗出冷汗,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望着曹氏,声音颤抖得厉害:“你…… 你当真做了这种事?”
曹氏的脸色由白转青,突然像疯了一般扑到沈正堂脚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裤脚,眼中满是乞求和慌乱:“老爷,我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明玥设的局啊!她早就看我不顺眼,想借此机会赶我出府!” 她一边说,一边拼命摇晃着沈正堂的腿,“您忘了吗?当年是我父亲出兵相助,才让您坐稳家主之位!”
“住口!” 沈明玥猛地起身,袖中的软剑出鞘半寸,寒光一闪而过,“你以为搬出娘家就能脱罪?昨夜我已让天机阁的人查过,你父亲当年私吞军饷的账本,就藏在城西当铺的暗格里!”
曹氏如遭雷击,瘫坐在地,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眼神中满是绝望。沈清瑶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她,却被曹氏一把推开,力道之大,让沈清瑶险些摔倒:“都是你!若不是你整日想着争宠,何至于此!”
“母亲!” 沈清瑶的眼眶瞬间通红,声音带着哭腔,“明明是沈明玥咄咄逼人,您怎么能……”
“够了!” 沈正堂突然暴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在祠堂内炸响,“既然证据确凿,按族规该如何处置?”
大房的堂伯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谋害主母,按《沈氏家规》第三十二条,应废去庶夫人身份,禁足佛堂,终身不得踏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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