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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冬的晨雾裹挟着雪粒,如同一张灰蒙蒙的巨网,将京城笼罩其中。沈明玥立在沈府飞檐下,望着青石板路上蜿蜒的冰裂纹,那些纹路像是岁月刻下的伤痕,又似某种神秘的谶语。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护甲,寒意透过指尖传来,却不及心底的冷意。檐角铜铃被寒风撞出清响,惊起几只寒鸦,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覆着薄雪的宫墙,黑色的身影在灰白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突兀。自陆府寿宴后,沈清瑶身败名裂的消息如燎原之火传遍京城,但她深知,那位笑里藏刀的大伯沈崇山,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沈崇山身为礼部侍郎,执掌沈家已逾十载。他常着藏青云锦官袍,腰间羊脂玉佩温润无瑕,与人交谈时永远带着三分笑意,连眼角皱纹都似浸着春风。可每当夜深人静,书房烛火下,他把玩翡翠扳指的动作总会变得阴鸷。鲜为人知的是,当年沈家灭门惨案发生前,沈崇山的嫡子意外落水身亡,而负责照看的正是沈明玥母亲身边的丫鬟。那场悲剧发生在盛夏的午后,小世子在花园池塘边玩耍,丫鬟不过转身去取个风筝的功夫,再回头就看到孩子没入水中。尽管众人全力营救,小世子还是没能留住性命。这场意外让沈崇山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也为他后来投靠太子,将兄长一家推向深渊埋下了伏笔。他固执地认为,是沈明玥母亲治家不严,才导致了这场悲剧,从此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如今沈清瑶失势,他枯瘦的手指在檀木扶手上敲出危险的节奏 —— 沈明玥必须倒下,不仅是为了权势,更是为了那隐藏多年的 “私仇”。
“小姐!” 春桃踩着满地碎冰冲进来,斗篷上还沾着雪沫,发丝凌乱地贴在通红的脸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追逐,“街头的醉仙楼、悦来茶馆,到处都是泼皮在说您勾结草寇,要颠覆朝廷!”
沈明玥望着铜盆里渐渐冷透的参茶,茶面凝结的油膜泛着诡异的光,如同一片死水,倒映着她清冷的面容。她忽然轻笑出声,声音惊得梁上栖着的麻雀扑棱乱飞。那笑声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彻骨的寒意与胜券在握的笃定:“果然是他。” 指尖划过鬓边银蝶步摇,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三日前在城郊破庙的布局。那时,寒风呼啸着灌进破庙的窗棂,她裹紧披风,看着被沈清瑶收买的泼皮们在烛光下瑟瑟发抖。她不仅让这些人对着天机阁特制的留声竹筒,复述沈崇山与太子密谋的话语,更意外得知一个秘密 —— 沈清瑶的母亲,曾是太子乳母的远房侄女。也正因这层关系,沈清瑶自小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行事愈发嚣张跋扈,这才是她敢如此放肆的真正底气。
同一时刻,沈府正厅内,沉香袅袅升腾,在梁间缭绕,却驱不散屋内压抑的气氛。沈崇山慢条斯理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那扳指碧绿如春水,却透着冷意。听着沈清瑶哭诉,沈清瑶发髻散乱,珠翠歪斜,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沾满泥污,脸上泪痕交错,早已没了往日的娇俏:“大伯!沈明玥那贱人害得我好惨,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慌什么?” 沈崇山用象牙梳慢条斯理地梳理胡须,梳齿间还卡着几根灰白断须,每一下梳理都像是在平复心中的烦躁,“我已让顺天府的人盯着说书摊子,明日全城茶馆都会唱《妖女通敌记》。等二皇子自顾不暇,你再出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窗外突然传来孩童清亮的歌声:“沈清瑶,蛇蝎心,毒母通敌罪滔天;沈崇山,黑了肝,攀附权贵卖亲眷!”
沈清瑶脸色骤变,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血色,踉跄着扑到雕花窗边。只见十几个系着红绳的孩童举着糖画,在街角排成整齐的队列,糖丝勾勒的凤凰栩栩如生,却在他们手中化作攻击的武器。更远处,几个推着独轮车的小贩敲着铜锣,车上贴着沈清瑶与北境密信的临摹图,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毒妇通敌铁证”。而这些小贩,皆是天机阁安插在京城的眼线,他们身上佩戴的铜铃,与沈明玥母亲生前最爱的那对耳坠样式如出一辙 —— 这是天机阁阁主为表诚意,特意寻来的旧物。当沈明玥看到铜铃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仿佛母亲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也更加坚定了她复仇的决心。
“不可能!” 沈清瑶转身撞倒博古架,青瓷瓶坠地的脆响惊得沈崇山手中玉梳应声而断,“那些泼皮明明收了我五百两银子!”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慌乱,像是一只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困兽。
沈崇山望着满地狼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他突然想起三日前,沈明玥在祠堂祭祖时,曾对着列祖列宗牌位意味深长地说:“侄儿若做了对不起沈家的事,定遭天打雷劈。” 当时他只当是小辈挑衅,此刻却惊觉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早已洞穿他所有谋划。他不知道的是,沈明玥的贴身侍卫玄影,真实身份竟是当年沈家灭门案中,拼死护她周全的老管家之子。那年,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老管家将年幼的沈明玥藏进密道,自己却转身迎向敌人,最终倒在血泊之中。玄影侥幸逃脱后,隐姓埋名,苦练武艺,这些年潜伏在沈明玥身边,只为等待复仇的这一刻。
街头的混乱愈演愈烈。沈明玥踏着满地碎玉般的积雪走来,月白襦裙外披着玄色大氅,宛如夜空中的明月,清冷而夺目。她身后跟着十几个举着油纸伞的百姓,伞面上用朱砂写着 “还沈家清白”,在白雪映衬下触目惊心,仿佛是从心底呐喊出的诉求。玄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醉仙楼二楼,他身姿矫健,如同一头黑豹,抖开一卷黄绸,沈清瑶与北境通信的笔迹在阳光下纤毫毕现,连信笺边缘的兰草暗纹都与沈清瑶闺房熏香如出一辙。
“沈崇山,你可知罪?” 沈明玥的声音穿透寒风,字字如重锤,惊得檐角冰棱簌簌坠落。她抬手示意,几个浑身酒气的泼皮被推搡着跪倒在地,其中一人怀中掉出个油纸包,露出半截金锞子,上面赫然刻着 “沈府” 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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