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煞异动？古墓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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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沈明玥倚窗而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匿名信。粗粝的麻纸带着潮湿的触感，上面朱砂绘制的北斗七星图腾与她贴身收藏的玉佩纹路如出一辙，寥寥数语却字字惊心：“西山古墓，血煞盟藏有颠覆王朝的秘宝，沈姑娘若想知道身世真相，子时三刻，城郊破庙见。” 墨迹被雨水晕染得边缘模糊，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仿佛写信人就躲在雨幕的某个角落，正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望着雨帘中摇曳的芭蕉叶，思绪万千，低声呢喃：“这到底是真相的钥匙，还是致命的陷阱？” 窗外的闪电照亮她紧绷的侧脸，雷声轰鸣，似是在回应她心中的不安。

更鼓声穿透雨幕，沈明玥裹紧黑色斗篷，踩着积水踏入城郊破庙。腐朽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呻吟，蛛网在梁柱间低垂，月光透过坍塌的屋顶洒落，在布满青苔的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角落里，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倚着残柱而立，顾惊鸿把玩着手中的红梅，花瓣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砖上砸出小小的水花：“沈姑娘倒是准时，不怕这是血煞盟的陷阱？”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暗藏着对她安危的担忧。说话间，他的目光在她湿透的裙摆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

“若真是陷阱，凭督主的手段，想必也能护我周全。” 沈明玥取下斗篷，发间银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走近几步，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那是鲜血混合着龙涎香的独特气息，“听闻督主昨日连夜审讯了三名血煞盟细作，可有收获？还是说，那些细作的舌头，早被东厂的手段拔了个干净？”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顾惊鸿，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心中却莫名期待他的回应。其实，她暗中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留意到他左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那里藏着新添的伤口。

顾惊鸿轻笑一声，突然欺身上前，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斑驳的墙壁上。绣春刀的寒气贴着她耳畔划过，精准地削断一根悬垂的蛛丝，刀刃与空气摩擦发出细微的嗡鸣：“沈姑娘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比起那些杂鱼，本督主更想知道 ——” 他俯身时，龙涎香混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紊乱的心跳，“你怀中那封信，究竟写了什么？莫不是有人想借你的手，除掉我这个东厂督主？”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还有某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意。说话时，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这个举动让沈明玥心头一颤。

沈明玥浑身紧绷，心跳如擂鼓。她强作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督主这是草木皆兵了？若我真想害你，何必孤身前来？不过是觉得，有些秘密，我们或许可以共享。” 可当她对上顾惊鸿眼底的认真，那抹藏在深处的温柔，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将信递了出去，递出的瞬间，她仿佛将自己的一部分也交了出去。递信时，她的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掌，那短暂的触碰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顾惊鸿展开信纸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手指轻轻抚过北斗七星图腾，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沉默良久，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已经嗅到了真相的味道，又像是在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三日前，东厂暗桩在西山发现巫蛊术的痕迹。看来，我们的目标倒是一致。但沈姑娘该明白，与我合作，可不是过家家。一旦踏入，生死就由不得你我。而我...... 不想看到你出事。” 最后一句说得极轻，却如重锤般砸在沈明玥心上。他说完，将信纸仔细折好，递回给她时，指尖在她掌心多停留了半秒。

“所以督主愿意合作？还是说，想独吞这背后的秘密？” 沈明玥仰头，发间红梅被顾惊鸿的呼吸拂得轻轻颤动。她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那温度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目光中满是期待与忐忑。此刻，她注意到顾惊鸿耳后有一道新鲜的抓痕，不知是昨夜审讯时留下，还是另有隐情。

顾惊鸿松开手，却又将红梅别回她发间，指尖在她耳垂处稍作停留，那触感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却又带着一丝眷恋。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明日辰时，城门集合。带上你所有的影卫 —— 血煞盟既然设局，必然不止明面上那么简单。我会护你周全，也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他转身时，斗篷扫过她的脚踝，留下一片冰凉，却又带着一丝眷恋。沈明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顾惊鸿，你到底在盘算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相信你？” 她站在原地，直到那抹黑色身影完全消失在雨幕中，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次日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西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沈明玥与顾惊鸿站在杂草丛生的墓道口，身后影卫们手持火把，跳动的火苗将四周照得忽明忽暗。墓门上雕刻的饕餮纹泛着青黑色，眼眶处镶嵌的红宝石在火光中宛如滴血的眼睛，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顾惊鸿用绣春刀刮去门上的青苔，露出底部一行小篆：“擅入者，永镇幽冥。” 他转头看向沈明玥，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却藏不住眼底的担忧：“沈姑娘，后悔还来得及。毕竟，活人进去，可未必都能活着出来。我...... 不希望你冒险。” 说话时，他下意识地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即将到来的危险。

“比起后悔，我更怕错过真相。督主若害怕了，大可以现在离开。但我知道，你不会。” 沈明玥握紧腰间匕首，率先踏入墓道。腐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某种刺鼻的药味，让人不禁皱起眉头。她的目光突然被墙壁上的壁画吸引 —— 画中女子头戴凤冠，怀中抱着襁褓，身后跟着身披玄甲的沈家先祖。这个发现让她心跳加速，“督主，你看这壁画，莫不是在暗示，我的身世与前朝有关？我能感觉到，这与我苦苦追寻的答案息息相关。” 她说话时，声音微微发颤，眼中满是期待。

顾惊鸿凑近，眼神凝重，伸手轻轻按住她想要触碰壁画的手，触手一片温热：“先别轻举妄动。沈家世代为将，与皇室纠葛颇深，这壁画背后，恐怕藏着更大的阴谋。我不能让你涉险。” 话音未落，沈明玥不小心触动了墙上的某个机关。刹那间，地面传来细微的震动，墙缝中渗出黑色的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