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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破庙的晨雾浓稠如化不开的墨,缠绕在斑驳的梁柱间,似是尘封多年的秘密在缓缓舒展。沈清瑶立在庙门前,潮湿的雾气渗进绣鞋,寒意顺着脚踝往上爬,仿佛无数细小的冰针在啃噬肌肤。她攥着衣角的手已经沁出冷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微微的刺痛感让她保持着清醒。庙门 “吱呀” 一声开启,如同一道撕裂寂静的伤口,带起一阵夹杂着霉味与尘土气息的风,呛得她眼眶发酸,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口鼻,却在袖口处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 那是父亲书房里常有的味道,一时间思绪翻涌,心中五味杂陈。
神台上,那个黑衣身影宛如从阴影中生长出来的鬼魅,月光透过破漏的屋顶,在他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像是命运刻意留下的印记。沈清瑶望着那熟悉的轮廓,喉咙像被一团浸了水的棉絮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揣在怀中的匕首泛着冷光,此刻却重若千钧,仿佛每靠近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耳边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仿佛要将这破庙内的浑浊空气都吸尽。
“沈姑娘,让你久等了。” 黑衣人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庙内回荡,惊起梁上栖息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更添几分阴森。那声音仿佛带着岁月的厚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时光的深处传来。他缓缓转过身,摘下斗笠的瞬间,沈清瑶倒抽一口冷气,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石柱上。石柱表面粗糙的纹路隔着衣料摩擦着她的后背,带来一阵细微的痛楚。那人眼角的刀疤斜斜划过颧骨,宛如一道狰狞的闪电,正是她幼年时在定国公府见过的暗卫教头。记忆如潮水般翻涌 —— 十二岁生辰那日,她在繁花似锦的花园中迷失方向,暮色渐浓时,恐惧如藤蔓般缠住心脏,四周的花草在暮色中变得模糊而可怕。就在她绝望之际,是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腰间玄铁令牌在余晖里泛着微光,如同一盏指引方向的明灯,沉稳地走向她,将她带到父亲身边。那时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就和此刻一样,让人安心又敬畏。
“萧…… 萧统领?” 沈清瑶声音发颤,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一片在风中摇曳的枯叶。萧凛微微颔首,布满老茧的手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方染血的帕子,那熟悉的云纹刺绣让沈清瑶呼吸一滞。帕子边缘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的颜色,像是诉说着曾经的惊心动魄。“沈大人临终前,将两位姑娘托付给我。”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十年前曹氏开始结党营私时,大人就察觉到了阴谋,更知晓大小姐的特殊身世……”
沈清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疼痛反而让她更加清醒。沈明玥的身世一直是沈家讳莫如深的禁忌话题,府中老仆们欲言又止的神情、父亲谈及此事时骤然阴沉的面色,都在她心中埋下无数疑问。却从未想过,父亲竟早已洞悉一切,在黑暗中为她们姐妹撑起一片隐秘的保护伞,而这一切,都藏在岁月的褶皱里。萧凛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札,封皮上 “东海纪事” 四个字被岁月摩挲得几乎模糊,边缘处还留着磨损的毛边,仿佛承载着无数个日夜的翻阅。纸张上的折痕和污渍,都像是时光留下的故事。“大人临终前说,若局势失控,便将这个交给大小姐。蓬莱岛藏着先帝玉佩的另一半,只有合二为一,才能真正揭开幽冥殿的秘密。” 萧凛说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仿佛回到了与沈父并肩作战的时光。
与此同时,京城礼部衙门内,烛火在雕花窗棂间摇曳,将沈明玥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青砖地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宛如一幅抽象的噩梦画卷。她贴着窗棂,透过细小的缝隙注视着伏案疾书的礼部侍郎李佑。那人握着狼毫的手微微发颤,在祭祀文书上涂改的墨迹晕染开来,宛如一团团乌云,将原本工整的字迹吞噬。每一笔涂改,都像是在酝酿一场惊天的阴谋。沈明玥将刺客令牌贴在窗纸上,月光穿过令牌镂空的乌鸦眼,在文书上投下两个血点,正落在 “子时三刻” 的字样上,仿佛是命运的标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大人,幽冥殿传来消息,‘百蛊噬魂阵’已在京城布下。” 一名师爷模样的人匆匆入内,脚步在寂静的衙门内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沈明玥的心上。他袖中滑出一只青铜铃铛,铃铛表面刻满扭曲的符文,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幽冥殿的召唤,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李佑猛地抬头,烛火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如同燃烧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告诉大祭司,皇家祭天大典就是最好的时机。只要篡改文书上的星象方位,便能借天子之气召唤邪祟!” 他说话时,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阴谋得逞的画面。
沈明玥握紧腰间短剑,玉佩在怀中微微发烫,仿佛感应到了阴谋的逼近,也像是在提醒她肩负的使命。她想起先帝密诏中的 “朝堂藏祸凶”,终于明白为何每次祭祀后,宫中总会莫名出现瘟疫,原来这一切都是幽冥殿的阴谋。李佑手中的铃铛与刺客令牌上的符文如出一辙,显然是幽冥殿安插在朝中的关键棋子,蛰伏多年,就为了这一刻,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机。就在她准备抽身离去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几乎与她的心跳重合,让她的神经瞬间紧绷。
“沈姑娘好大的胆子。” 冰冷的声音擦着耳畔响起,带着森然的杀意,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沈明玥旋身挥剑,短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锐利的风声,却见萧凛的匕首精准点在她手腕麻穴。月光下,他脸上的刀疤泛着狰狞的光,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无奈,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跟我走,你妹妹有急事。” 他的话语简短有力,容不得半点拒绝。
破庙内,沈清瑶的手指颤抖着抚过手札上父亲的字迹,那熟悉的笔锋仿佛带着温度,仿佛父亲就在眼前,正握着她的手教导她写字。泪水滴在 “玥儿乃前朝皇室血脉” 的字样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痕迹,就像她心中翻涌的情感,无法抑制。直到沈明玥被带进来,她才如梦初醒般抓住姐姐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哭腔:“父亲早就知道你是……” 话音未落,萧凛已将蓬莱岛的海图摊开在斑驳的供桌上。海图边缘磨损严重,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记号,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指引,每一个记号背后,都可能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东海有三险:鲛人泣珠引迷雾,龙绡宫暗藏机关,还有那终年不散的噬灵风暴。” 萧凛的指尖划过海图上狰狞的漩涡标记,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惊险。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停顿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恐怖的海域,“但玉佩碎片就藏在蓬莱仙山的望海阁,只有月圆之夜,山体才会显现。” 他突然掀开衣襟,胸口一道狰狞的疤痕蜿蜒如蛇,皮肉翻卷的痕迹触目惊心,那是一道刻在身体上的历史。“三年前我去探路,就是被这噬灵风暴所伤。当时整艘船的兄弟,就剩我一个人漂回岸边……”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陷入回忆的痛苦之中,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怀念,仿佛又看到了兄弟们在风暴中挣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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