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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夜浓稠如墨,潮湿的空气里裹着梅雨季节特有的腥气。沈明玥裹着玄色斗篷穿行在巷陌间,压低的帷帽边缘垂落的暗纹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扫过她泛着冷意的脸颊。脖颈间的玉佩贴着心口发烫,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此刻却像是某种不详的征兆,在夜色里泛着幽光。
顾惊鸿紧跟在侧,半旧短打外罩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披风,布料磨损处露出底下细密的锁子甲。他腰间匕首的铜吞口早已被磨得失去棱角,与街边醉汉别无二致,唯有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在经过每一处阴影时都会骤然收紧,泄露着他的真实身份。
“这黑市的守卫比往日多了三成。” 顾惊鸿突然贴近她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垂,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 那是他今早处理刺客时沾染的。沈明玥不动声色地瞥向巷口几个抱臂而立的壮汉,他们腰间鼓鼓囊囊,皮革下隐约透出刀柄的轮廓。“看来太子的人也在盯着这里。” 她的声音轻如蚊蝇,却带着笃定,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在羊皮手套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
两人装作闲逛,拐进一条狭窄巷子。墙根处腐烂的菜叶混着污水,在灯笼昏黄的光晕里泛着诡异的青绿色。斑驳朱漆门后传来骰子撞击瓷碗的哗啦声,间或夹杂着女人尖利的笑骂。顾惊鸿抬手叩门,三长两短的节奏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是某种古老而危险的暗号。
“吱呀 ——” 门轴转动的声响像一声垂死之人的叹息,扑面而来的热气裹挟着劣酒、汗味与某种腐朽气息,几乎让人作呕。沈明玥下意识皱眉,顾惊鸿已侧身挡在她身前,掌心悄然扣住袖中银针,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后背紧绷如弦,肌肉线条透过单薄的布料微微隆起,那是经年累月厮杀留下的本能反应。
“哟,生面孔啊。” 角落里传来调笑,独眼老者晃着酒葫芦凑过来,浑浊眼球在两人身上打转,缺了半颗的门牙漏着风,“要找乐子,还是淘宝贝?” 顾惊鸿掏出一块碎银抛过去,金属碰撞声清脆,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打听点东西。”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老者掂了掂银子,咧嘴露出半截金牙,嘴角沾着褐色的酒渍:“您说。”
“血煞盟最近在黑市的动静。” 沈明玥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右手悄悄按上腰间软剑的剑柄。老者的笑容瞬间凝固,喉结上下滚动,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惊恐:“姑娘这玩笑可不好笑,血煞盟的事,小老儿……”“啪!” 顾惊鸿又甩出一锭银子,在桌上砸出闷响,桌面的裂纹里还嵌着经年累月的酒渍:“我们不是开玩笑。”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沈明玥踮脚望去,只见满脸横肉的汉子站在摊位中央,木盒里几只赤红蛊虫正扭曲蠕动,背部若隐若现的纹路,与幽冥殿徽记分毫不差。那些蛊虫每一次扭动,都在木盒底部留下细小的血痕,像是某种邪恶的符咒。“各位看官!南疆来的‘赤血蛊’!” 汉子扯开嗓子,唾沫星子飞溅在围观者脸上,“中蛊者三日七窍流血,神仙难救!”
“顾大哥,这纹路……” 沈明玥攥住他袖口,指尖微微发颤,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顾惊鸿瞳孔骤缩,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月牙形血痕。往事如潮水涌来 —— 那些在幽冥殿暗室里,看着长老用蛊虫操控死士的可怖场景,每一个细节都在刺痛他的神经。“果然和幽冥殿有关。血煞盟的蛊毒技术,怕是早就被他们渗透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
“二位对蛊虫感兴趣?” 沙哑女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某种黏腻的尾音。沈明玥猛地转身,只见身形佝偻的老妪拄着拐杖,浑浊眼珠里闪着精光,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她的指甲足有三寸长,涂着已经剥落大半的丹蔻,露出底下青灰色的指甲床。顾惊鸿眯起眼,语气森冷:“你有货?” 老妪伸出三根枯枝般的手指,皮肤褶皱里藏着黑色的污垢:“三百两黄金,带你们见货主。不过丑话说在前,到了地方,可不许反悔。”
“顾大哥,这价格……” 沈明玥低声提醒,目光警惕地扫过老妪身上暗绣的藤蔓纹路 —— 那是南疆巫蛊一脉的标记。顾惊鸿却已掏出银票甩过去,银票边缘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带路。” 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小巷,三人停在一座爬满青苔的宅院前。墙面上斑驳的符咒已经褪色大半,却依然能看出镇压邪祟的意图。老妪叩响门环,门内传来锁链响动,像是某种巨兽在沉睡中翻身。“来的可是买主?” 门内传来男声,带着浓重的鼻音。老妪嘀咕几句,门开了条缝,腐臭味汹涌而出,混合着某种香料的味道,刺鼻得让人眼泪直流。
正厅内,蒙着黑纱的人端坐在太师椅上,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在墙面上投下诡异的图案。“听说二位对我的蛊虫感兴趣?” 沙哑声音像砂纸磨过瓦片,黑纱下隐约可见他脖颈处凸起的青色血管。顾惊鸿直视对方,手按在腰间暗器囊上:“我们要的,是能操控人心的‘噬魂蛊’。” 黑纱人突然发出尖笑,笑声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行家啊!不过这玩意儿,可不是谁都有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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