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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裹挟着砂砾如无数钢针般,持续不断地拍打着了望塔,发出 “沙沙” 的刺耳声响,仿佛要将塔身生生磨穿。沈明玥抬手摘下被风沙蒙住视线的面纱,那面纱上早已沾满了细密的沙粒,沉甸甸的,轻轻一抖,便簌簌落下一层。入目是一片破败景象:残破的城墙犹如一位垂垂老矣、遍体鳞伤的战士,墙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痕,深可见骨,缺口处随意堆砌的石块摇摇欲坠,仿佛一阵稍大的风便能将其吹落。面黄肌瘦的戍卒们无精打采地倚靠在墙角,身上的铠甲破旧不堪,锈迹斑斑,甲片间还夹杂着干草与尘土,有的铠甲甚至多处缺失,根本无法起到防护作用。边疆的寒风比想象中更凛冽,如无形的利刃,无情地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就连呼吸都带着沙砾的粗粝感,每一次吸气都仿佛在吞吐砂纸。她的玄色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不屈的战旗,却也难掩她眼底的忧虑,那眼神中仿佛藏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与顾惊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言喻的沉重 —— 眼前的景象,无一不在诉说着边疆军队的困境,这远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糟糕百倍,仿佛是一个濒临绝境的烂摊子,不知从何处着手收拾。
“末将参见公主殿下!” 一名灰头土脸的校尉匆匆跑来,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甲胄上的铁锈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喘着粗气,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汗水与沙尘,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拉风箱一般,“军粮只剩三日份额,弟兄们已半月未沾荤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焦急,那颤抖的尾音里,藏着对士兵们处境的担忧,以及对即将到来战事的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军队因饥饿而溃败的惨状。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哄闹,伴随着叫骂声和厮打声,打破了营地死一般的沉寂。沈明玥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士兵正为半块发霉的面饼扭打在一起,他们衣衫褴褛,补丁摞着补丁,头发凌乱如杂草,脸上满是疯狂和绝望,像极了饿极了的野兽,眼神中闪烁着贪婪而凶狠的光芒。周围的人不仅没有劝阻,反而在一旁起哄,声音中带着麻木和冷漠,仿佛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顾惊鸿见状,紧紧握紧腰间长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手背上的血管如扭曲的蚯蚓般凸起,剑柄在掌心都快被捏出指印。“如此军纪,如何御敌?” 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其中还夹杂着深深的担忧,那声音仿佛从胸腔最深处迸发而出,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沈明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痛心,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情绪,指甲在掌心里留下深深的月牙形痕迹。她提起裙摆,迎着狂风坚定地走向喧闹处,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有力,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寒风中,她的身影虽然单薄,却挺直如松,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无形的力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内心正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像是暴风雨中的海面,汹涌澎湃。“都住手!” 她的声音清冷而威严,如同一道惊雷,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扭打的士兵们一愣,动作戛然而止,松开彼此,脸上露出尴尬和不安的神色,像极了被抓包的孩童,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沈明玥弯腰捡起地上沾满泥土的面饼,缓缓举在众人面前,眼神中满是痛心和失望,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心虚。“这是你们拼死争抢的东西?看看你们的样子,哪里像保家卫国的将士?” 她的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庞,从他们躲闪的眼神和佝偻的身形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和麻木,“邻国铁骑此刻或许正在磨剑,而你们却为了一口吃食自相残杀!” 她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一丝颤抖,那是痛心和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涌动。说到激动处,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光芒,“你们的父母妻儿,此刻正盼着你们平安归来,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丢尽脸面!你们手中的兵器,是用来守护家园,不是用来抢夺发霉面饼的!” 士兵们纷纷低下了头,羞愧之色爬上脸庞,有的人甚至偷偷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这一刻,他们心中尘封已久的尊严似乎被唤醒,像是沉睡的火山开始有了一丝苏醒的迹象。
当晚,中军大帐内,烛火被穿堂风撩拨得左右摇晃,昏黄的光影在斑驳的牛皮墙上摇曳不定,将沈明玥的影子投射得忽大忽小,仿佛她内心起伏不定的思绪。她蘸着朱砂,在地图上仔细标记出粮仓的位置,眉头却越皱越紧 —— 半数标记都是十年前的陈迹,现实的粮仓要么早已荒废,屋顶坍塌,长满了杂草,梁柱上结满了厚厚的蛛网;要么被改作他用,成了牲畜的棚圈,里面散发着刺鼻的恶臭。“立刻修书八百里加急,向户部索要三万石粮草,再从江南商路调运棉衣五千件。” 她转头对身旁的文书官说道,眼神坚定如铁,语气不容置疑,“就说镇国公主以项上人头担保,三日后若粮草不到,提头来见。” 文书官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匆退下,手中的笔在纸上快速书写着,仿佛在与时间赛跑,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大帐中格外清晰。沈明玥却并未停歇,她又开始翻阅历年的军备记录,在泛黄的纸页间寻找可用的资源,烛泪滴落在案牍上,她也浑然不觉,专注地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眼神中透着一股执着。
与此同时,校场上,顾惊鸿手持长鞭,身姿挺拔如松,站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寒风呼啸而过,发出凄厉的呜咽,像是冤魂在哭泣。他猛地甩动长鞭,鞭梢划破空气,发出一声清脆的爆响,犹如一声惊雷,打破了夜的宁静,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列阵!”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校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睡眼惺忪的士兵们听到命令,慢吞吞地挪动脚步,队形歪歪扭扭,毫无纪律可言,有的甚至还在打着哈欠,相互推搡,嘴里嘟囔着不满的话语。顾惊鸿见状,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挥鞭指向最懈怠的十人:“出列!今日不跑完二十里,就别想吃饭!” 他的声音严厉而冷酷,不容置疑,像是寒冬里的冰锥,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不服气地嘟囔道:“老子在这儿混了五年,还没人敢……” 话未说完,顾惊鸿已如鬼魅般欺近,手中长剑瞬间抵住他的咽喉,寒光闪烁,剑尖几乎要刺破皮肤。“现在有了。” 顾惊鸿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那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冷汗,双腿微微发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喉咙里发出 “咕噜” 一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那天起,校场上的口号声越来越响亮,士兵们迎着朝阳,踏着暮色,在顾惊鸿的严格训练下,训练的热情也越来越高。顾惊鸿亲自示范各种战术动作,从如何持盾防御,到怎样挥剑突刺,每一个动作都分解得细致入微。他会反复强调持盾的角度,亲自握住士兵的手调整姿势,直到他们掌握要领;讲解挥剑时,他会详细说明发力的部位和速度,甚至会用木棍模拟剑的轨迹,让士兵们更直观地理解。他还会模拟实战场景,让士兵们在压力下锻炼应变能力,校场上不时传来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与士兵们的呼喊声,每一次呼喊都充满了斗志。
为了提升士兵的格斗技巧,顾惊鸿亲自示范,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他将江湖上的轻功身法融入战术,耐心地教士兵们如何在沙地上悄无声息地接近敌人,每一个动作都反复演示,直到士兵们掌握要领。他会让士兵们反复练习踮脚、猫腰等动作,在沙地中穿梭,稍有响动便要重来。有的士兵因为脚步太重,扬起一片沙尘,被顾惊鸿罚做一百个俯卧撑;有的士兵动作轻盈,得到了顾惊鸿的点头认可。又把暗器手法改良成飞蝗石投掷技巧,手把手地指导士兵们练习,让普通士兵也能拥有远程攻击能力。他特意打造了不同重量的飞蝗石,根据士兵的臂力进行针对性训练,还设置了移动靶,让士兵们在奔跑中练习投掷精度。他会亲自观察士兵们的投掷动作,纠正他们的手势和角度,对于进步快的士兵,给予一些小奖励,如一块肉干或一口美酒;对于进步慢的士兵,他会单独辅导,直到他们有所提升。他还根据边疆多山地、峡谷的地形,设计了独特的防御阵型,在沙盘上一遍又一遍地推演,与士兵们讨论每个细节,力求做到万无一失。他会召集各级将领,围坐在沙盘旁,用树枝代表军队,石块模拟地形,不断调整阵型,直至找到最佳方案。期间,大家激烈讨论,各抒己见,有时甚至争得面红耳赤,但都是为了能制定出最完美的阵型。在他的严格训练下,士兵们的动作越来越规范,从一开始的散漫懈怠,逐渐变得斗志昂扬,战斗力也在不断提升,每个人的眼神都变得锐利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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