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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渐渐密集,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普城。江边的码头上,十几艘大船静静停泊,船上船下的人影在雨中忙碌着,粗衣短打的汉子们动作利落,手持火器的劲装好手则警惕地巡视四周。整个码头已经被完全控制,曹瑛的手下们缩在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曹瑛站在屋檐下,脸色苍白如纸。他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人马,心中一阵阵发寒。他偷偷瞥了一眼萧河,声音颤抖地问道:“萧先生,这些人……是?”
萧河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上的雨珠,语气轻描淡写:“哦,这些只是来接我的兄弟们。怎么,曹大帅有兴趣认识认识?”
曹瑛连忙摆手,干笑道:“不敢不敢!萧先生的兄弟,自然都是人中龙凤,我曹瑛哪有资格结识……”他说着,额头的冷汗混着雨水滑落,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若是刚才真的对萧河动手,恐怕现在自己和儿子已经成了江里的浮尸。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大步走了过来。他身穿粗布短打,腰间别着一把短刀,眼神锐利如鹰。他走到萧河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洪亮:“萧先生,张礼奎来迟了,还请见谅!”
萧河微微一笑,抬手扶起他:“张先生客气了。百忙之中还能抽空带弟兄们来帮我撑场子,这份情,我萧河记下了。”
张礼奎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膛:“萧先生的事,就是我张礼奎的事!出场费什么的,提都别提,能帮上您的忙,是我的荣幸!”
萧河点点头,示意成大器搬来一把椅子:“张先生,请坐。等这边事了,咱们再好好叙叙。”
张礼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目光扫过曹瑛父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曹瑛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紧接着,一个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走了过来。他身穿灰色长衫,手中握着一根竹杖,步伐稳健。走到萧河面前,他半跪在地,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袍哥礼:“高辈子,汪长青来迟了!”
萧河连忙上前扶起他,语气亲切:“老仔仔,身体不错哦!囊凯精神!(西南官话:老爷子,身体不错啊,这么精神!)你叫那样名字哇?(你叫什么名字啊?)”
汪长青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用西南官话回道:“承蒙高辈子看得起!老仔仔我叫汪长青,渝州码头大爷汪平云老太爷,按到辈分算的话,是我的祖祖(曾祖父)。我年轻的时候便来了这金陵,闯荡了数十年,勉强让哥老会在金陵立住了脚。”
萧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拍了拍汪长青的肩膀:“想不到我们还是亲戚哦!”
汪长青一愣,随即激动地问道:“咋个说呢?高辈子。(怎么说呢,高辈子?)”
萧河指了指西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汪平云是我外公。”
汪长青顿时激动得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哎呀!居然是小叔叔!没想到我汪长青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家人!”
萧河笑着扶住他,语气温和:“老仔仔,别激动。等这边事了,咱们好好叙叙旧。”
————
雨声淅沥,江边的码头上,萧河与众人谈笑风生,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而广场上,杨克难依旧孤身站立在雨中,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混着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他的耳边回荡着百姓们的责骂声,心中仿佛被千万根针扎般疼痛。
萧河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杨克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转头看向角落里的曹氏父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曹瑛和曹少璘缩在角落里,像两只鹌鹑一样,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众人的目光随着萧河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眼中满是遗憾和嘲讽。他们知道,那160万大洋的悬赏,怕是没戏了。
萧河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算了!不管他了,咱们继续聊。”
众人齐声应道:“是,萧先生!”
成大器走到了萧河的身边,欲言又止:“师叔,……”
萧河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不便多言!让杨克难好好想想!想清楚吧!”他说完,不再理会成大器,转而询问林坏:“林坏!金陵那边白老师和周仁兄他们出发了吗?”
林坏点了点头,恭敬地答道:“出发了!汪长青老爷子的手下安排的,走的是哥老会的那条道,安全得很。”
萧河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语气轻松:“那就好。等这边事了,咱们也该动身了。”
马峰站在一旁,眉头微皱,终于忍不住开口:“萧老大……咱们现在不走,还在等什么呢?”
萧河笑了笑,目光再次投向广场上的杨克难,语气意味深长:“我在等他,等他看清现实,想清楚。我要看看,我这100万大洋花得值不值。”
他说完,目光扫过张礼奎和汪长青,半开玩笑地说道:“如果他要求我把整个普城屠了,我都可以满足他的要求。开玩笑的!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纷纷笑了起来,气氛一时轻松了许多。然而,萧河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杨克难。他知道,杨克难此刻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思想斗争。
雨中的杨克难,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去的种种画面。他曾是百姓心中的守护神,是那个为了他们可以豁出性命的杨团长。可如今,他却成了他们口中的“见死不救”之人。他的耳边回荡着百姓们的责骂声,心中仿佛被千万根针扎般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杨克难低声喃喃,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混着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的思绪回到了昨夜,他带着仅剩的几名弟兄,拼死冲进那群不知道哪里来的匪徒中,试图救出被困的百姓。他的背上还留着刀伤,鲜血浸透了绷带,可此刻,没有人记得他的付出。
“杨克难!你算什么团长?见死不救!”
“要不是萧先生,我们早就死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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