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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身体火热的关系,身侧冰凉的体温使黎乔倍感舒适,他无意识地向关朔身边蹭了蹭,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相拥而眠。
这样安静的夜晚,他们之间没有隔阂没有伤害,只是相互分享着彼此熟稔气息,像曾经一样的亲密。
第二日关朔先醒过来,嘴唇试探了下黎乔的额头,转身下床去煮了粥。
煮好后他唤醒了黎乔,端着碗一勺一勺喂进他嘴里。
黎乔低垂着眼角,很没有精神,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
他本来就生着病,再加上头一天都没有吃上一口饭,现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关朔喂完粥,抽出纸巾为他擦了擦嘴,又看着他睡着之后,起身去了书房。
那些小珠子就摆在书房的第一格抽屉里。
他拉开抽屉盯了一会,便开始处理文件。
积压了一堆事,这又耽误了两天,这一忙就忙到下午。
黎乔也是在下午才转醒,只感觉浑身酸胀难忍。
他身体素质一向良好,有什么病痛最多第二天也就会痊愈,这次也不知怎么回事,虚汗直往下淌,双脚踩在地板上只感觉虚浮。
关朔去上班了吗…
他颓废地坐在地上,背脊靠进冰凉的墙面,初秋的天还是那么令人闷热不适,这丝丝凉感让他感觉格外舒服。
关朔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他几步过来把黎乔抱回床上,还是冷着一张脸:“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跑地上去干什么?”
黎乔细细喘了几口气,指了指:“太闷了,开空调。”
医生从药箱里拿出小吊瓶,边配药边笑吟吟地说:“生病是不能吹空调的,忍一忍啊。”又转头对关朔问:“上药了吗?”
关朔僵着脸点点头。
上什么药?
黎乔在心里琢磨半天,恍然意识到需要上药的位置,苍白的脸色霎时一片绯红。
医生看出他的窘迫,手指弹了弹针尖,扎进黎乔的青色血管里笑着:“不用害羞,想当年我…”
关朔语气强硬插话:“你哪那么多废话呢!”
医生:“你温柔点哪那么多事了?你看那脖子上的牙印都结痂了,那啥好人禁得住…”
他越说关朔脸色越黑:“走走走,打完针快走。”
医生迈出房门之前,又转过头快速对黎乔说了一句:“小心月圆之夜他…”话又没说完,被关朔推着肩膀送了出去。
关朔又端着饭菜进来,一勺一勺喂进黎乔嘴里。
黎乔嘴巴里尝不出什么味道,只是心里直发毛,谨慎地瞥了眼关朔。
没记错的话,俩人现在属于仇人关系,并且苦大仇深那种。
可他动作却那样轻柔且小心翼翼。
想了半天,在非常确定关朔不会突然发癫掐死他的情况下,不自在地问出口:“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什么的?”
关朔唇角肌肉微微颤动:“我怕你死我屋里,我还得换房子。”
黎乔哼哧一声:“那你就让我回家。”
关朔冷声威胁:“我说过了,你回去我也有办法给你绑回来,你想都别想。”
黎乔觉得来气又无可奈何:“你是土匪吗?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还能一辈子不让我回家吗?你这么做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了,你有没有想过会闹的多难看,我妈和阿姨感情那么好,她们得多为难呢,我还不够惨吗?你这气还没撒完吗?”
碗和床头柜的剧烈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关朔像是又毫无征兆的来了脾气。
“如果你不想闹得难看,就给我好好演下去,反正我是无所谓。你记住了黎乔,你要是再敢跑,我把天扬翻了都要把你揪出来。”
顿了顿,眼尾泛起阴鸷的冷光:“还是你想试试,我和你爸谁的手腕更高?”
黎乔沉沉凝视那片曾吻过他的嘴唇,此刻冷得骇人。
寸余间的那双眸子,万般眼神,自己都再熟悉不过。
连质问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你拿我爸威胁我?你还是不是人了关朔,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关朔眯起眼睛,声音愈发阴寒:“我有没有人性全在你,你想不明白吗?”
想不明白,他黎乔活了二十五个年头,也他妈想不明白。
左不过就是情情爱爱,至于要上升到这种程度吗?
这到底是个什么禽兽玩意,他连正常人都不是!
同样都是生而为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毒呢,到底是自己不正常,还是他们都不正常。
黎乔粗喘几口气,扑腾一下钻进被窝里,拿被子罩住头,不愿再看那张冷若蛇蝎的脸。
这都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是他对此竟都无能为力。
他对关爷爷、白洛铭、对林森全都无能为力。
真他妈是窝囊妈给窝囊仔开门,窝囊到家了。
自己怎么就没那点黑心的本事呢,这年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关朔没打算完,他掀开黎乔头顶的被子,把他的手机递给他:“给叔叔阿姨还有禹一鸣打电话,报平安。”
黎乔气呼呼转过身去,背对着关朔,恶声恶气:“谁让你捡回来的,这破手机我不要了。”
关朔谨慎地看了眼他扎着吊瓶的那只手:“你别乱动,一会滚针了。”
黎乔:“我乐意,用你管,你少假惺惺的我才不稀罕,你等着吧,下次我做饭放敌敌畏毒死你。”
关朔没由来一阵想笑:“家里没有敌敌畏。”
黎乔继续横道:“放一把味素让你得癌,你等着吧。”
关朔坐在床边翻看他手机里的相册:“你这点报复手段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你不吃啊?”
黎乔转过身又单手把手机抢了回来:“你少窥探我隐私。”
关朔:“你拍我那么多睡觉时候照片干什么?”
“怕你冷,想给你多盖点土”
说着又扭过身去,这大概是吊瓶起到作用,上来了精气神,扭来扭去像条不停蠕动的大肉虫。
关朔垂眸沉吟片刻:“你其实对我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吧?你心里别再想着他,我原谅你,行吗?”
要不要脸,他有资格说这些!
黎乔脊背在被褥下弓成抗拒的弧度,声音很低,但很清晰:“我不原谅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关朔低声笑了笑:“那你就恨我吧。”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待关朔走出去后,黎乔摆正身体,望着门口的方向失神发呆。
这很可笑,他从来都学不会如何去恨一个人。
恨是什么呢?又有什么意义呢?
学着像那些人一样耍起恶毒把戏,满肚子坏水地想着如何坑害他人?
他黎乔做不到,尽管看过这世界再多的不堪与憎恶,也依旧做不到。
他的修养学识家教都不允许他堕入黑暗。
他崇尚自由,追求自由,恨意或恶意就是枷锁,折磨己身的执念而已。
人生在世短短几朝,又是何苦。
他拿起手机给禹一鸣和家里拨去电话,
这事确实不能闹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要单是自己和白洛铭的恩怨,还好解决。
但现在已经是两个家族之间的问题。
论实力和手段,他们黎家哪里是关家对手,更何况中间还夹着个关老爷子坐阵。
关朔说的对,他只能暂时继续演戏。
边城人个个都是黑心肝,等哪天找到机会,就躲的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他们。
心不在焉寒暄了一番,刚按断电话,就有另一通号码拨进来,黎乔向来不接陌生号码。
按断三次过后没一会,一条简讯传进来。
:给我拨过来 关延安
黎乔不认识关延安是谁,直觉得跟关朔有关系,便回播了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浑厚,又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黎乔吸了吸气:“关爷爷?”
老爷子轻哼一声:“联系你还挺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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