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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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碧幽误以为是她施展的咒术，碧影也不多做解释。她指尖轻转长剑，剑刃映出碧幽扭曲的面孔：\"姐姐，你太自负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风声呜咽，卷起她发间缠绕的蛇形银饰，叮当作响。

金色巨蟒眼中先是闪过恐惧，转瞬又化作一抹释然。它猛地昂首，蛇身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峰轰然坠落，在烟尘中幻化成娇娆女子。雪白的衣袍沾满血污，脖颈处的鳞片泛着诡异的金芒：\"就算你暂时封住我修为又如何？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她步步逼近，眼尾的朱砂痣在血色映衬下如同燃烧的火焰。

\"我的好妹妹，你敢杀我吗？\"碧幽伸出染血的指尖，抚过碧影颤抖的脸庞，\"杀了我，你又如何跟母亲大人交代呢？\"蛇尾在身后不安地摆动，扫过之处，地面竟泛起焦黑的纹路。

“从小到大，你总是这样，硬逼着我去做不喜欢的事情”碧影手中的灵力长剑微微颤动，剑尖抵在碧幽咽喉处划出一道血痕。她眼中闪烁着挣扎的光芒，握着剑柄的手指节发白。

“只有吞下同样优秀的你，我才能变得更加优秀啊，我的好妹妹。”碧幽的笑容越发妖异，鲜血顺着她的脖颈蜿蜒而下，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反而向前倾了倾身子，让剑尖更深地刺入肌肤。

\"你疯了！\"碧影猛地撤回长剑，踉跄着后退两步，蛇尾在泥地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她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既有愤怒又有难以掩饰的恐惧。 \"疯？\"碧幽轻笑着，蛇尾缓缓游动，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我们蛇人族追求力量，不都是这样的吗？\"她突然伸手抓住碧影的手腕，\"这不就是我们逃脱不掉的宿命吗\"。

“真的只有这样吗”碧影看着碧幽，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痛苦，脑海中小时候碧幽保护她的样子一一浮现。

“妹妹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那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年幼的碧影被其他兽人欺负，是碧幽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那时的姐姐，眼神坚定而温柔，和现在判若两人。

碧影的手微微颤抖，灵力长剑渐渐溃散。她望着碧幽染血的脸庞，喉咙发紧：“姐姐……你明明……曾经不是这样的……”

\"住口！\"碧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深深刺入皮肉，\"你还在犹豫什么？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她周身腾起金色雾气，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碧影的灵力长剑彻底消散，她望着碧幽染血的嘴角，声音哽咽：\"可是......我们明明是姐妹啊......\"

\"姐妹？\"碧幽仰天大笑，发间金饰簌簌作响，\"母亲大人为了变强，不也把她最好的姐妹吃了吗？\"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碧影最后的幻想。她想起母亲看她时冰冷的目光，想起族中祭坛上那些被至亲吞噬的族人，胃中泛起阵阵绞痛。